“不,当时我没在场。”奥马尔凝神直视着米尔。
“是的,你虽然没在那儿,你却躲在厨房里的那个暗门里,从外观看上去的话,像是间屋子,我认为它更像一个杂物间。”米尔的喉咙渐渐地有点干涩:“我仔细地观察过,门是镶嵌墙里的,我无论怎样尝试着都无法打开,是因为加持了你的魔法。”
“嗯...听上去的确像是那么回事。”奥马尔深吸一口气:“我以为你会很好糊弄,我让克拉去故意吓唬你,还让多伦和丽莎把你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开,甚至想点别的办法把你打发走,无论如何,我还是成功了。”
“没错,我们与华德·鲁他们几个人之间当时有很大的隔阂,你也是利用了这一点,顺理成章的杀了他们三个。”
“这一切水到渠成。”
“可是我又回来了。”米尔灿笑着说:“至于你为什么杀贝尔纳治安官,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过。”
“听了你告诉塔比特先生的那些事情,我才有所了解,那仅仅是你自己的仇恨,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你是想要把谋杀案的线索分离开。”
“因为他该死!他跟贵族穿一条裤子!”奥马尔激动地说着:“我主要是想让你的调查延长一点时间而已,只要你不在场,这样我可以朝着卡尔下手了,在临离开新奥尔良之前我顺道再干掉盖诺·埃文,这是多么完美的计划!”
“是啊,如此完美的计划还是出现了破绽,就像塔比特先生说的那样,也许你的结局要比你杀害的这些人死的会更惨一点。”
“不,她不会的,她答应过我,只要我做了该做的事情,我不管去哪儿她都不会找上我的。”
米尔轻蔑一笑,摇了摇头,他认为奥马尔把德莉娜·奥帕尔看的太简单了。
“我不知道你送给过德莉娜别的什么东西,等你被她利用之后会变得毫无价值,我想她会找个机会奉还给你的,说不定里边放点头发,眼睛,舌头,手指,就像塔比特先生的最具有意义的情人之眼。”米尔瞟了瞟多伦,又瞟了瞟玛乔丽。
奥马尔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心脏跳动的节奏,展现出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
卡尔的那句话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米尔的话令他陷入了沉思当中。
片刻过后,他一言不发,极为努力掌控着自己的情绪。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那都是以后的事儿,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至少我可以对她有点防备。”奥马尔的目光转眼间瞥向了克拉:“作为报答,我会让克拉亲自服侍你的,爱德华侦探先生,你一定会对她的美色所迷住的,她可是个美人胚子,你可不要辜负我的好意。”
这时,克拉逐渐地抬起头,望了一眼前方有些高大的背影,然后她的头又低了下去。
“不要让无辜的人继续陷入你的罪恶中去,这一点你还需要向塔比特先生学习一下,虽然你给了她们活命的机会,但你不能让她们跟着你卖命。”
“不,这远比在奴隶场上要舒服的多,我并没有像法兰西贵族那样对待她们,我只是想让她们尽一点绵薄之力而已,对于她们来说,这是应有的报答。”
米尔感觉奥马尔的话极为可笑:“你的世界观已经罪大恶极,将会面临崩塌,我会瓦解这一切的。”
“你有点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你的刀该拿出来了,我很想瞧瞧它的样子。”
奥马尔点了点头:“是的,我正要往外拿。”
奥马尔伸展双臂绿色大衣立即张开,米尔清晰地瞧见了他腰间挂着一把奥斯曼舍施尔弯刀,它是完好无损的,并不是断开的。
“原来你是想用断裂的舍施尔弯刀嫁祸给塔比特先生,还有居民区的那栋房子里,那把波斯舍施尔弯刀也是你故意留下的。”米尔忽然间明白了。
“是啊,你是怎么发现的?”奥马尔将刀身缓慢地拔了出来,开始欣赏着它的十分耀眼的锋芒,随后往上面吐了几下口水,擦了擦说。
“拉法叶一号的尸体,只有那三名死尸上有明显的刀痕,你是让我故意看到的吧?”
“我是做了点手脚上去,如果你过段时间去的话,刀痕会消失的,所以我做了一个赌注,赌你一定会去的。”
米尔总感觉奥马尔是自作聪明:“你错了,是贝尔纳治安官的死,让我再去拉法叶一号跑一趟。”
“我发现了他们脸上的刀痕,我知道你是利用了新奥尔良的特殊土壤结构,让我分辨不出来刀痕是死之前还是死之后留下的,原本我还在想,今天准备抽个时间亲自去拉法叶一号再次验证一下。”米尔说:“通过你刚才说的赌注,我推测你是在他们死亡之后留下的。”
“我还特意...”
米尔立即打断了奥马尔的话:“你还特意把他们叠在一起埋葬,土壤与地下沼泽将尸体的外表体现的完全不一样,刀痕的深浅程度可以扰乱我对凶器的判断。”
“我说的对吗?奥马尔,你是新奥尔良的土著,奇蒂马查人。”
“爱德华侦探先生,天哪!这太了不起了!你竟然知道了我的真正身份。”奥马尔意外到情不自禁地给米尔鼓掌:“看来你的存在,令我的未来的处境将会非常危险,我今天必须除掉你!”
奥马尔的最后一句话让米尔不经意间想到了保利娜:“除掉我?我记得好像也有个人说过类似的话,甚至连口吻都跟你的一样。”
“这事儿我听说了。”
“是她亲口告诉你的吧?”
“她失去了力量之后来找我了,那晚发生的事情她都告诉我了,你吞噬了她的力量,让她在神明面前丢光了颜面。”奥马尔两眼放光,急切地想知道米尔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吞噬让自己忌惮的力量。
米尔反驳道:“是你救走了她,而不是她去找的你,你在窗外的树下故意留下了保利娜的白色衣衫,让我觉得是别的什么人救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