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召南独自吹了会儿江风后,觉得舒畅了很多。
Fanny看他迟迟没有进舱,就也走了出来:“听说最近凌致有压力。”
“欧阳洋告诉你的?”孙召南面对着江面。
“他不说我也知道。虽然我们分手了这么多年,你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也都是知道的。”Fanny流露着她的一往情深。
“你爸前几天约了我会面,后来又取消了。”孙召南回头看着Fanny。
“他要干什么?”Fanny脱口而出,她很吃惊。
“不知道。”孙召南离开栏杆坐在了船头。
“召南,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Fanny无论是对于以前还是现在,她都对自己父亲干预了孙召南和她之间的感情非常不满。
孙召南保持了沉默,他与Fanny虽然只谈了一年不到的恋爱,可林家却像一座大山,多年以来一直压在他身上。对于林家父女的关系,他实在不方便多说什么。
孙小星落地墨尔本机场的时候,发现庄严已经在等着她,她知道是孙召南安排的,赶紧发了个信息给孙召南报平安。
“小星,我送你。”王维夏看到庄严在等孙小星,生怕小星不需要他陪同了。
“你好,我是庄严,小星的陪读。”庄严看到王维夏,马上笑着自我介绍。
孙小星转过身,没好气地说:“为什么?”
“这是你哥和我爸给我的任务。”王维夏笑嘻嘻地又拿上了小星的行李。
庄严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孙小星听到王维夏搬出了孙召南,便无奈的笑了笑,不再反驳。
那天晚上孙小星给孙召南打电话又没打通,其实当时孙召南正在和Fanny吃饭。孙小星知道自己又将无奈地开始一段漫长而孤独的生活。
考驾照的事孙小星也都自己去处理了。她很轻松就通过了理论机考,拿到了学习驾照。但是按照澳洲的规定,必须在有全照的人陪同下,在各种路况开满120个小时,才允许进入后面的路考。
本来第一选择是庄严,但是孙小星实在受不了庄严跟看管犯人一样天天盯着自己,所以她想到了王维夏。
“王维夏,你有全照吗?”孙小星在电话里问。
“有啊,需要我做什么,随叫随到。”王维夏很起劲。
“我要过路考拿P1,得有全照的人陪我学车。”孙小星也很直接。
“这不简单,我每天都来陪你开一两个小时,周末再带你多开几个小时,有2个月肯定足够了。”王维夏给孙小星盘算了一下。
“会不会耽误你时间?”孙小星觉得这时间还挺长的。
“不会,这时间我不陪你学车,也就是用来打游戏泡吧。”王维夏说着呵呵笑了起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谢谢你!”孙小星挂断了电话,那一瞬间她觉得认识了王维夏也挺不错。
回了墨尔本之后,孙小星心中已经有了目标,她知道自己要完成好学业,以后才能帮到孙召南,所以她白天学习非常认真,成绩也很不错。就是每到夜晚和周末,她都倍感孤独。
但是这阵子,有了王维夏每天陪着练车斗嘴,她觉得不那么孤独了。
“你要拍好我马屁知道吗?我可是掌握着你的生杀大权。”王维夏几乎每天都要对孙小星重复这句话。
“你天天就在这恐吓我。”孙小星知道王维夏拿着个鸡毛当令箭。
“如果最后我不给你签log book,你就不能路考,我看你怎么办?”王维夏很得意,他很喜欢这种捉弄孙小星、拿捏孙小星的感觉。他喜欢看孙小星气急败坏地对他发飙。
“你不签?你看你能不能下车。”孙小星也故意威胁王维夏。
“干嘛,你要谋害我啊。”王维夏笑得很开心。
“我把你开那沟里去。”孙小星开玩笑地说。
“要跟我同归于尽啊,挺好,死了都天天在一起吵架呢。”王维夏没个正经。
“谁跟你天天在一起。”孙小星发现他玩笑开得越来越过头。
“你啊,不然还有谁。谁现在天天要我陪练。我出场费很贵的。”王维夏拿了瓶水喝了起来。
“还出场费,你以为你是周杰伦吗,小菜鸡。”孙小星瞟了他一眼。
“周杰伦有我帅吗?我也是棵校草。”王维夏说得正高兴。
孙小星突然猛踩了一脚刹车。王维夏手里的水泼了一身。
“你…”王维夏刚想要问小星怎么了。
“我故意的。”孙小星对着王维夏调皮一笑。
“你真是无法无天了。你的logbook别想我给你签字了。”王维夏一边擦拭身上的水渍,一边跟孙小星斗嘴。
王维夏对此乐此不疲,他觉得孙小星可爱,开得起玩笑,一点都不端着,完全不同于他生活圈子里的其他富家女。
孙小星也因为跟王维夏的打打闹闹,少了很多留学的苦闷。
回家时,王维夏爬下车跟着孙小星:“你要对我负责知道吗?天气这么冷,我会感冒的,到时候谁陪你学车。”
“怎么负责。”孙小星仔细看了他一眼,衣服裤子都湿了。孙小星觉得自己好像玩笑开得有点大了,有点不好意思。
“让我去你家里把衣服烘干。”王维夏被风一吹瑟瑟发抖。
孙小星让王维夏在卫生间把衣服脱下来,她帮他拿去烘干。
王维夏在里面喊:“快给我拿个衣服,不然我光着跑出来了。”
张阿姨在外面听到了王维夏的声音,赶紧回避了。
孙小星实在没办法,着急忙慌就拿了件孙召南的浴袍扔了进去。
王维夏穿着浴袍就往客厅沙发上一坐,玩起手机游戏来。
庄严正巧路过客厅,她还以为是孙召南坐那,心头一惊。仔细一看发现是王维夏。
“你好。”庄严打了个招呼,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王维夏,心里猜测很多。
“你好,我在等小星。”王维夏打了个招呼,又低下头继续打游戏。
王维夏说的是他在等小星给他烘衣服,可庄严心里早就加工成了另一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