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孙召南带着小星去探望王维夏的时候,他发现小星心事重重,情绪低落。
“不要担心,应该就是皮外伤。”孙召南搂紧她。
孙小星很自责:“哥哥,如果我当时不靠近门,门就不会倒了。”
孙召南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傻瓜,那门坏了无论是谁靠近都会倒,如果当时你不去,砸的会是别人。”
“哥哥。”孙小星把脸埋在了孙召南怀里,她心情很复杂。
等他们俩看到王维夏的时候,王维夏正在病床上打游戏。
“维夏,你还能打游戏?”孙小星觉得不可思议,她担心自责了一晚上。
王维夏叹了口气说:“护士一晚上来看我多少次,一大早天都没亮又让我挂水,我再不打会儿游戏,我就想打人了。”
孙小星看到王维夏没什么大碍,心情轻松了不少:“维夏,谢谢你救我。”
“小事情。”王维夏笑嘻嘻的,他觉得自己终于得到了小星的关注。
孙召南也关心道:“今天能出院吗?”
王维夏笑了笑:“明天吧。”
“需要我们过来吗?”孙召南继续问,他给王昊打电话致谢的时候得知王昊在北京出差无法赶回。
“哥哥,我们过来吧。”孙小星转头征求孙召南的意见。
“好。”孙召南答应了。
原本要一起出去游玩的周末就这样泡汤了。
“有没有放心一点?”孙召南在汽车上抚摸着小星的头。
孙小星终于露出了笑容。
回到家后,两人决定找个附近的公园去散步。
孙小星换了套运动服,孙召南也穿了套一模一样的。
孙小星带着期待,笑盈盈地说“哥哥,这样别人会不会觉得我们穿情侣装。”
“这是运动服,外面同款的很多,你担心什么。”孙召南笑了。
“我就是想让不认识的人觉得我是你女朋友。”孙小星搂住孙召南的腰轻声说。
孙召南笑着凑到她耳边说:“我也想。”
两人在公园里四处转悠,捡捡树叶,采些野花。孙召南还打了几次水漂。有时手牵手,有时手挽手,偶尔四下无人的时候也会偷偷抱一下。
最后他们在冬日暖阳下,一起坐在草坪上发呆。
“哥哥,你觉得自己度过的最美好的一天是哪天?”孙小星靠在孙召南身上,看着面前的一池清水。
孙召南思考了片刻,很认真地说:“我的人生分两个阶段。在我爸妈还在的时候,他们陪着我去波士顿入学我和他们一起坐船出海看鲸鱼,那是最美好的一天。”
孙小星忧伤地看着孙召南,听他诉说着那挥之不去的辛酸往事。
“那第二阶段呢?”孙小星温柔地问。
孙小星甜蜜地笑了:“哥哥,我也是。”
那一刻他们很想拥吻,公园里不时路过的人群打消了他们的这个念头。
“哥哥,你看那是谁!”孙小星突然喊道。
孙召南顺着小星指的方向一看,欧阳洋和一名年轻女子正坐在公园的星巴克伞下喝咖啡。
孙小星很兴奋地说:“欧阳哥哥不会真的在相亲吧?”
孙召南让小星不要去打扰他,等他喝完的时候再过去找他。
“欧阳哥哥和你同学了几年?”小星问。
“小学和初中,后来我转学去国际学校了。”孙召南有问必答。
“那你们后来怎么又一起做外贸了?”孙小星恨不得知道孙召南以前经历过的任何事。
孙召南搂着小星的肩膀:“我二十岁休学回来接手了我爸妈的一条外贸渠道,当时什么都不懂,干了三年才摸到点门道挣了点小钱,正好欧阳洋大学毕业了,我觉得需要个帮手一起做,就拉他入伙了。”
“你原来是立志做什么的?”孙小星又问。
孙召南眼神中流露出些许遗憾,淡淡地说:“建筑师。”
“所以你画画这么好吗?”孙小星眼睛笑得弯弯的,抱住孙召南的腰。
正在那时,欧阳洋喝完了咖啡起身了。
他们俩也马上起身跟了上去,他们看到欧阳洋把女子送上了车,又看到他点了根烟站在路边抽了起来。
“欧阳哥哥。”孙小星喊道。
欧阳洋转头看到他俩,露出点吃惊和无奈,双手叉腰站在那笑。
“孙召南你真是我克星哪,你一出现我就孤家寡人了。”欧阳洋无奈地笑着。
“你们俩怎么在这?”欧阳洋又问。
孙小星缓缓地说:“我们本来是要出去玩的,但是出了点意外。”
“啥意外?”欧阳洋一脸懵。
“周五下班时,信达的大门把王维夏砸伤了,因为他帮小星挡了一下。”孙召南说。
欧阳洋看了孙小星一眼又看了孙召南一眼,突然开起玩笑来:“小星,你不会因为人家帮你挡了一下就要以身相许吧。”
“欧阳哥哥,你说什么哪。”孙小星又气又恼,拽住欧阳洋就打。
欧阳洋笑个不停,又说:“不过这事我一点都不担心。他王维夏怎么会是孙召南的对手。”
“在公园呢。”孙召南严肃地说了一句。
欧阳洋就只笑不说话了。
随后欧阳洋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孙宅吃晚饭。
“兄弟,我相亲失败啦。”欧阳洋喝了口酒。
孙召南嘴角上扬:“继续相。”
欧阳洋摇着头说:“哪那么容易,我负债刚还清,没车没房,离婚老男人。”
孙小星看到欧阳洋有些失落,就笑着安慰道:“欧阳哥哥,可你是个好男人啊。”
孙召南马上看了小星一眼,带着点霸道,很认真地说:“这话你只能对哥哥说。”
孙小星愣了一下,娇羞地笑了:“知道了,哥哥。”
孙召南转而又对欧阳洋说:“等嘉礼明年分红的时候,你欧阳洋房子车子都会有的。”
欧阳洋马上高兴了一点,举起酒杯:“兄弟,你是真兄弟,我敬你一杯。”
“哥哥,你为什么不给欧阳哥哥找个女朋友?”孙小星突然问。
孙召南和欧阳洋都笑了。
“这事只能靠自己。”孙召南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