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晚将大海笼罩,漫天的星斗真是让我感觉似乎置身梦幻。冬天的夜空中星星似乎比夏天要多的多。而且似乎也更清晰。清冷的海风让我感觉脑子里十分的清醒。
我站在船头,看着长长的首斜桅。我把住缆绳站了上去。
在这黑暗的大海上航行似乎比白天要快的多。船在乘风破浪,船头的撞角劈开了前面的水面,浪花撞在船头激起巨大的浪花。站在船头的我忽然有种像在飞翔的感觉。
这艘船很大,感觉至少有三层楼那么高。我此刻不想研究这艘船是怎么制造的。我向船首像爬了下去。
船首像是个巨大章鱼,一只趴在船首的巨大的章鱼!
我无法理解造这个船首像的人是什么企图,或者什么审美水平,打心眼里我恶心这个造型。这除了叫看到它的人觉得这艘船似乎受了诅咒完全无法让我感觉到有一点能受到神之庇护的慰籍感。
船颠簸的并不严重。我顺着绳索落到了大章鱼的的头上。说实在的……这个章鱼的头雕刻的像男人那玩意的头……
紧紧的抓住绳索,我努力地稳定着自己的身体。劈开双腿,我尽力地保持着平衡,然后使劲拿拳头锤了锤船首像上的一块木板。
我的房间里灯火昏暗,床也一直在摇晃。看着坐在床上有些拘束的女人,我递给她一杯水。
“谢谢你,大人。”她似乎不是很习惯这船的晃动,她紧紧的皱着眉头,一脸的痛苦样子。
“到了再说吧。如果我们能平安到达洛丹伦的话。”我说道。
她点了点头。
我在船底仓找到一个吊床,在房间扯了起来。破屋藏女人,这是什么破事!
几天的航行出奇的顺利。当我看到吉尔尼斯的陆地时,心里竟然还有些激动的感觉。
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会到达龙骨港外的暗礁区,穿过暗礁区我们就靠岸了。我长长的舒了口气。
回到船舱,那个女人靠在角落里。这几天的航行让这个女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她晕船晕的很厉害,比图拉扬吐的更狠,但是我没法找大主教给她施施法。
“我们还有几个小时就到了。”我说。“你放心吧,我会把你安置好的。”
“谢谢你,大人!对于你的恩情,我真不知该怎么报答才好。”
我看着她那年轻的脸。“你为什么选择我?”
她看着我的脸,然后低下了头。“我相信你能帮我。”
“哈?你这么确定?”
“是的,你是你们那群人中唯一能帮我的人。”她说。“我相信我的感觉,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个好人。我感受得到。”
这话说的……
“有个事我得给你说一声。”我严肃的说。
此刻我又站在船头上看着船放慢了速度,但是我心里恶心的简直是不要不要的!
一报还一报,我对这句话一直有种特殊的感觉。我相信,又不愿相信。我说谎,但是不想被骗。我知道我说过无数的谎,骗过无数次的人。但是此时我感觉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甚至更恶心。
我曾经被人骗过,印象最深的是因为金钱。但是除了金钱之外,我还真想不起有谁骗我什么让我印象深刻。而此时这比被人骗钱更叫我不能接受。
现在搞祭祀活动是不行的……
被人利用的感觉……尤其是这种利用让我无法接受。我恨得牙痒痒。我此刻真想找个铁砂纸把我下面那玩意好好打磨打磨消消毒。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竟然会这样!
而这事我怎么说……怎么给大主教说?我救了一对夫妻,他们本来关系不好,但是女的心软了,不想让那个男人死。那个男人就是企图让我在库尔提拉斯难堪的家伙!想置我于死地的家伙!这话我觉得我都恶心!更何况……这女人跟这男人似乎就是串通好的!等我上套!
我更没法跟图拉扬说……这事除了我之外,我不准备让第二个人知道。
船靠岸了。我给女人找了一身劳工的衣服,让她藏在货物后面,且等待工人们来搬东西。而那个男人,我跟船长说要他的命。船长说现在就可以宰,他们的船靠岸了,这种祭祀就可以做的正式一些了。如果需要什么器具他免费给提供。
而我跟船长说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拉到矿山去做苦力。船长嘟了嘟嘴巴皱了皱眉头。最后我以二十七个银币的价格从船长手里买了这个奴隶的性命。
当我牵着他跟狗一样从船上下来的时候,大主教脸上又是一阵吃惊 。图拉扬的眼神里全是不解。
这事越来越糟糕了!
在龙骨港的码头旅馆我们准备休整一天,在大海上颠的让我脚踩到地上都有一种还在颠簸的错觉。将这个家伙扔到马棚里,我吩咐手下兄弟务必给我看管好了!绝不能让他丢了!
旅馆今天的热水让我用了两大桶。不仅仅是洗去身上的疲乏,还有在船舱里憋出来的油垢。我没有在船舱里跟这个女人又怎么样,是真没有。
我强烈的想忘记这种叫我心里刺挠的感觉。于是我破天荒的去找了一家欢乐屋。可是在那个女人骑跨在我身上卖力地扭动着她的腰肢的时候,那种厌恶感瞬间又涌上心头。
只有那么几秒钟叫我忘记了刚才的烦心事。
我躺在旅馆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吉尔尼斯的天气似乎跟我们有仇,我记得从这走的时候天气就不是很好,现在我们回来了,天还是耷拉着脸想下雨。
忽然我的房门被敲响了。
我没理那敲门声,等它敲了几次之后,便没了动静。我盯着门盯了好一会。然后起身将门打开。门外那个女人赫然站在门外。
她换了一身女人的服装,在库尔提拉斯的时候,她作为城堡的一名侍女,不知道是没机会还是不允许打扮自己。而此时的她略施粉黛,淡扫蛾眉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就这么盯着她,她也这么望着我。
我抿了抿嘴,闪开了身体。
看着她走进我的房间,我打量着她的背影和臀部,直看到她站在我房间的中央,回过头来望着我。
“你现在自由了。”我说。
“不……大人……我……”
“你觉得怎样?才出狼穴又入虎口?”我的脸上充满了鄙夷和怒气。“上一个骗我的人我将他的舌头割了下来!”
“不……不是这样的!大人!”她还想辩解。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我坐到了椅子上。
“抱歉!大人!但是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是么?他怎么对待你的?他活好么?你在地下室不是没同意他干你么?”我不自觉的进行了人身攻击。
“我只是不想让他死……这么死……”她竟然还在为他说情。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你跟我上床也是为了利用我对么?我说那天你说的话怎么这么好听!哈!我是一个好人!是啊!在这群人里除了两位僧侣不能跟你上床之外,那可不就只剩我了么?”我有点气急败坏。
“真是妙啊!苦肉计么?为了让我带你们俩离开那里!”
“你真是个骗子!你竟然还说你妹妹被当成了祭品!我以前觉得撒谎没那么简单!但是今天我才知道!我才知道!对你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
“不……我没骗你!我妹妹……”
“闭嘴!闭嘴!”我压低了声音咆哮道。
我气急败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你把求我放了他的话放在肚子里吧。侮辱我的尊严……我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此刻我不想凌辱这个女人,即使她现在赤条条的我也会将她的裙子给提上。我赶走了她,我没答应她的要求。这个侮辱我的人……我是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而且我还花了钱的!
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的清早发现昨晚又是下了雨,不过是冻雨。看着窝在草料里瑟瑟发抖的那家伙,我内心毫无波澜。
我示意给他解下嘴巴里的绳子。虽说我不打算原谅他,但是把嘴巴勒坏了就少了很多乐趣。我蹲在他面前看着他冻的铁青的脸。“这是你自找的。”我伸手拍他的脸。
他已经冻的说不出话,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你如果不诬陷我,你现在应该还在温暖的库尔提拉斯。还在享受阳光沙滩微风。甚至你可能还找到你的温妮。”
他使劲睁了睁眼睛,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谢谢你,大人。”
“我并不准备原谅你,我要将你送到洛丹伦最黑的矿井里,一直等你死的那天。当然如果你走段路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活下来。”我恶狠狠的警告他。
“够了……我够了……我……无所谓。只要她还好就好。”
“啊!看啊!这时候给我整这种煽情?没用的,那晚你想强行跟温妮来一发的时候,我感觉你演技真是拙劣。无所谓!哈,你不是说我跟她有染么?我那晚真该使劲干她的!说句你爱听的,她现在正在库尔提拉斯某人的怀里撒娇。只有你在这里!”
“不……不会,她说要跟我一起走的!”
“你失去了女人,还失去了自由,当然你或许一会就要丢掉性命!”我薅住了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