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瑟尔显然知道那楼棺材是给谁用的,他指着那口棺材愤怒的对阿尔萨斯质问道:“那口棺材为什么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阿尔萨斯显得有点不耐烦,他皱起了眉头,“你问的太多了。”
“不!阿尔萨斯!你不是这样的人!”乌瑟尔依然对阿尔萨斯不死心。“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还想呼唤阿尔萨斯的良知,他现在的动作就像一个无可奈何的父亲。
此时的阿尔萨斯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面前这个老人的质问,甚至就连他身上释放的圣光在他的眼里都算不得什么。而那圣光的强度远远超过我以前所见过的光亮。
乌瑟尔的肩膀陡然松懈,他手里的锤子重重落在了地上。紧接着从旁边的街巷里走出来了很多人类士兵。
而随着走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走在最前面的人身上也发出耀眼的光辉。
见此情形我一下子就将腰间的剑也掏了出来。
那些人站在了乌瑟尔的身后,而此时的乌瑟尔又一次的看向我。
“你和你的骑士团已经完成了你们的历史使命,所以……骑士团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以国王的身份宣布……白银之手骑士团在现在解散。”
乌瑟尔的脸色极差,他身后的那些人也已经是义愤填膺。“你不能这么做!”他咬着牙说道。
“我是国王。”阿尔萨斯说,“你准备……抗命不尊么?”
“白银之手骑士团决不能因为你一句话就解散,也不能因为你现在神志不清而解散!”乌瑟尔抬起眼来看着他,“你已经对这个王国造成了太大的灾难,你对这个国家的人民造成了太大的伤害……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越陷越深,越做越错!”
“或许我们该做个了结!”乌瑟尔淡淡的说道。
“或许我们……必须做个了结。”阿尔萨斯说着也将剑抽了出来。
“让开……或者……死。”阿尔萨斯的话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最后的那个“死”说得非常的重,非常的不客气,完全就是威胁。
乌瑟尔的手在颤抖,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但是我知道他手的颤抖并不是因为愤怒而是被……气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经历过失望,我大概……经历过一些,我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而此时乌瑟尔看阿尔萨斯的表情应该是失望之后的绝望,绝望之后的愤怒吧。
从阿尔萨斯出生的那天开始,洛丹伦的森林有没有呼唤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但是乌瑟尔就已经开始守护这个王国,并准备好了要守护在他的身边。他的童年,少年,青年一直是这个人在陪伴着。
且不说阿尔萨斯会不会对他有如父亲一般的感情,但是至少这种感情要比普通人要深得多吧,但是现实却……并不如此。
这件事有些人会用以最朴素的情感和基本的道德观念去评价他,我理解这些人,可是这件事又不能简单这么说,就像你不能用你的脑子去理解一个精神病人一样。
你应该见过那种生性凉薄为人冷漠的人吧,我一直觉得他是这样的人,从小就是。如果说斯坦索姆的悲剧发生需要找一些原因的话这应该也算是其中一个。
可这个家伙就没有一点优点了么?我觉得也不是,他至少还是有责任感的。只不过这种责任感或许也是让他越走越偏的原因,我是这么认为的。
而从诺森德回来之后他变成那样也只能说他……被污染了吧。就算是生性再凉薄也不应该对自己的父亲,还是并没有对他做什么的父亲下死手。
我对他们父子俩的生活不是很了解……我感觉泰瑞纳斯应该也没有对阿尔萨斯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有人说他对阿尔萨斯极其严格,这事我觉得有可能会严格,但是要说极其严格我觉得也有点言过其实。
既然没有深仇大恨能做出这种完全违背人伦的事情不是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我认为是做不出来的。
既然能对他父亲做那种事,那现在他还能对他的老师耐心说这么些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真的。
我印象中他宰了他父亲那天……感觉他进去议事厅还没一小会里面就传来惨叫声。也就是说他杀他父亲杀的可利索了。要这么看他对乌瑟尔还能这样应该也算是他还尚存着一丁点的人性吧。
“你曾是王子,但你现在是弑君者,你是弑亲者。”乌瑟尔说着又抬了抬头。“你……不是我的国王!我的国王已经被你杀死了!你这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