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可以帮你。”艾格文说。
我哼了一声,“算了吧,他不是回去了么,回去之后他……应该能发现些异常,而且现在的他精神应该也正常。”
“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做点什么,挽回一下……”
“挽回不了。”我摇头,“瓦里安被绑架这事……”我看着她的眼睛忽然闭上了嘴。
她盯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神告诉我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现在活得很滋润,很满足,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和不痛快。”我说。
“你做点什么,至少你哥哥那……瓦里安会对你哥哥以前犯的错会……宽容一点吧。”她说。“亦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无奈地笑了笑,“你想得蛮好的。”
“好吧,这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命运。”她眨了眨眼,“你对过去后悔么?”
“哼,后悔?”我咬了咬牙,“我才不后悔。”
“是么?”
“你怀疑我?”
“当然不。”她的笑容第一次让我感觉和善。“你,我……大家都只是命运之轮中的……一环。”
“我未来会成为国王么?”我看着她的眼睛有点严肃地说。
“当然不会。”她说。
“那我是这历史之轮中的什么?”我问道。
“你是……历史的亲历者,和见证者。”她说。
“哼!”我咋了下舌。“听上去很伟大却毫无意义的称谓。”
“我不会再劝你了,但我想告诉你的是瓦里安身上的黑暗能量跟这附近有个地方散发出来的非常相近。”
我盯着她的眼睛,“这里?”
“在这片沼泽的深处,在南方山区里有一大片区域里,那里弥漫着那种能量,最初我见到瓦里安的时候其实是很诧异的,我以为他……是潜伏的……坏人,但是后来我发现他被这种能量笼罩其中,当时我没有想起你,但是等你出现之后我……以为你是来杀他的,因为你身上也有,我回忆起当年在你身上体会到的那种感觉。”
“所以你就出手了。”
“哼。”她微笑着哼了一声。“你总是让人紧张,且不放心。”
“我身上发生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我盯着她敞开的胸口,“你……就没去那地方……探查……一下?”
她看到我的眼睛之后瞥了一眼自己的睡袍领子,“你想来探查一下么?”
我挑了挑眉毛,“要想发现点更刺激的,那可得下一番功夫呢。”
她直起腰,但那轻薄的睡袍根本遮不住那种丰满,轻微的颤抖显得很是诱人。“你愿意么?”
我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盯了一会,“不愿意。”我轻轻地说道。
她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为什么?”
“呵呵呵,你每次想要对我有企图的时候总会……”我看着她的胸口说道,“总是会让我感觉到你另有所指,如果是那样,我可以的……”我用眼神挑了挑她的胸,“但是,你本意是想撺掇我去那地方送死对么?”我笑了笑,“如果你早就发现了,你怎么不去?”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或许你身上的秘密就在那个地方。”她说:“至于你胡思乱想的那些,你就瞎想去吧。”她轻蔑地哼了一声,“你如果不愿意去,我也无所谓,反正跟我也没关系。”
“那个地方在哪?”我还是问了一句。
“你确定要去?”她还在卖关子。
“你再卖关子我可就走了。”我也严肃地瞅着她。
艾格文最终也没能让我一探那道沟壑的深浅,而我也不想在这继续停留,我不希望见到这个叫吉安娜的女人。我不想挖苦她,也不想跟她讨论关于阿尔萨斯的任何事情,更不想跟她回忆过去。这个老女人显然不知道过去都发生了什么,我不想跟她回顾过去,也没那个功夫。
至于那片沼泽究竟怎样我是有些兴趣的,但是现在我觉得先将我得知的消息告诉玛加萨,但想到她说的话我觉得这点消息是铁定不会让比尔吉特恢复自由身的,即便是想卖我个人情也没有必要做,更何况我的人情还没到这么大的地步。再退一步,要想恢复比尔的自由身得找到希尔瓦娜斯才行,哼……现在我估计她够呛能派人找希尔瓦娜斯要人。
站在海边我望着大海盘算着接下来该做什么,那个跟我一起来的兽人不知道还在不在了,于是我绕着岛转了一圈,果然他不在了。
等我来到码头上的时候,一个矮人站在那望着我,等我靠近后他说:“如果你想回暴风城,你可以跟我说。”
我瞅着这个肉乎乎的矮个子,“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我叫什么。”他说:“艾格文女士可以送你回去。”
“我想回雷霆崖。”我说,“她能送我么?”
矮人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在码头又站了一会,看着那矮人逐渐走远,我大声喊住了他。
见到吉安娜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非常丰富,那种从认出来到惊讶,到震惊,到愤怒,到疑惑且愤怒,几秒钟的时间里这些反应接连上演,啊,这反应跟我假想的几乎一模一样。
当她想念咒语攻击我的时候被艾格文伸手拦了下来,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就更好看了。说实在的这么多年没见她了却似乎并没有很大的变化,脸还是那样美丽且令人讨厌。
艾格文对她说我不是敌人的时候她满眼的不可思议。是的,不可思议!她几乎是惊讶地盯着艾格文,或许是以为艾格文疯了。那天上午我们又把过去的事重新捋了一遍,她这一上午的表情却没有再有什么起伏。尤其是当我讲述阿尔萨斯最后的变化的时候她脸上并没有出现我期待的那种自责和愧疚这事让我感觉有点诧异,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吉安娜很少提问,她有疑问的时候就会扭脸看向艾格文,艾格文再看向我,然后我会给吉安娜女士解释,而自始至终她也没有询问关于阿尔萨斯的任何问题,只是在我准备大讲特讲的时候她非常适时地阻止了我继续说下去并岔开话题让我说关于她更关心的正事。
可是当我讲述完我知道的事情之后她没有说什么而是对艾格文耳语了几句后看都没看我就离开了房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咬了咬牙,艾格文看着我笑了笑说她现在是联盟的高级顾问。
我这也才知道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女士现在不仅仅是位高权重的一个女人而且她现在也是名存实亡的达拉然的领袖之一,现在的战争决策她也是制定人之一,联盟军在东部王国尤其是在希尔斯布莱德地区和奥特兰克地区取得胜利之后并没有做出更大的进军计划这件事并不是吉安娜提出的,吉安娜想对北部亡灵天灾继续采取打击,但是这件事遭到了联盟军总部最后的否决,作为后现代联盟的组建者的建议被否决这事是很大的事情,随后吉安娜离开了东部王国回到了这里,然后就不再过问那边的事务。
我问联盟那边为什么会不再进攻,人类在东威尔德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人类战胜亡灵的信心,当时北边的和东边的人类抗击的热情已经被点燃了,我也纳闷为什么联盟会停止进军,乘胜追击收复整个奥特兰克地区甚至收复安多哈尔那边都应该不是问题,可最后联盟军停了下来,大部分驻扎在了奥特兰克地区,并且有一大部分军队夺回塔伦米尔之后就选择了修整。
艾格文是不是她被排挤了,艾格文没回答我,不过我觉得这已经告诉我了答案。
随后艾格文说了一件情理之中但意料之外的事情,就是这个暂时修整停止进军的命令是从暴风城发出来的。
这个消息让我忽然脑子有点短路,我看着艾格文的眼睛追问是谁签发的命令,她说是伯瓦尔,我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然后我摇着脑袋说不能,或许这不是伯瓦尔签发的命令,艾格文说他是摄政王,我说在床下面的时候他是摄政王,但是在床上的时候他只是马儿,骑他的人才是真正的摄政王。
虽然艾格文对我的话表示很下流但是她显然是有点相信我的话了。我问她那你们判断那个男人是瓦里安的时候有没有对他讲发生了什么,她摇了摇头表示说的不多,因为她也不是很确定那就是瓦里安国王。
我问他那个男人不是失忆了么?你们说了也没什么,但是艾格文说他身上潜伏的黑暗能量让她无法彻底相信他,说到这她还不忘调侃一下当年的我。我问她有没有提取的他的记忆,艾格文说提取了,但是被封印的很严重,她看到的极少,少到几乎无法凭借那些片段判断他是谁。我问他我呢,她告诉我当年我的记忆混乱到根本无法判断我是不是一个正常人或者我是不是人。
就在我很不屑的想要回怼这个老女人的时候她告诉我了一个叫我感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现在暴风城其实有一个国王!瓦里安现在就在暴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