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家里突然多出来一个漂亮的大姐姐,白燕和白元凯一开始都是懵的。可旋即又各自欣喜起来。饭桌上频频好奇的打量秦薰儿。大有一种在看大嫂的意思。
仅仅一年多而已,秦薰儿的变化与当初在花楼上的时候堪称巨大。虽然当初在花楼里的时候秦薰儿也是俏丽惊艳,可如今却又多了一份出尘缥缈的气质。整个人现在不单单只是漂亮,更有一种一眸一笑都能震人心魄的味道。
说得直白些就是妖精。
两个小的不在乎妖精不妖精,他们觉得秦薰儿太好看了,配自家大哥正合适!所以第一次见面就表现得极为热情。不用秦薰儿问,两小的就叽叽喳喳的把白浪的底给交代了个干净。当然,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也包括白浪现在正在教他们修行。
“哦?毛头和小燕子的修行都是白座刀教的呀?”
秦薰儿惊讶的看向坐在桌子对面一脸无语的白浪。在她的心里白浪身上的神秘之处似乎又多了一个。
想到之前白浪一语道破师尊的伪装时秦薰儿还懵懵懂懂的不觉有异。后来跟着师尊之后才明白师尊的敛气手段是多么厉害。即便在皇门云宗外门演琴时都没有被识破过。到那时候秦薰儿才反应过来白浪识破师尊手段这件事是有多么古怪。
而且再次见面,即便当时秦薰儿藏在院墙外面,但以她的感知越过院墙观察白浪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她发现即便白浪在施展术法手段的时候他身上都感知不到一丝一毫的属于练气士的波动,甚至连武者都不是,就像是一个普通人。
这又是什么敛气手段?感觉比师尊的要厉害很多啊!秦薰儿如此想到。
两相交织,让秦薰儿对白浪的好奇就不言而喻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以及她来此其实也是有事要找白浪,所以才顺着白浪的客套话留了下来。
桌上两个小的言语间透露出来的想法秦薰儿何尝不晓?她在花楼里虽然特立独行,可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是没有,相反她熟得很,两个涉世未深的娃儿之语自然很清楚。两个娃儿把她当未来嫂子在看待了。
秦薰儿也不解释,反而觉得有趣,同时也想听听两个娃儿口中他们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外,秦薰儿晓得能坐上刀馆座刀位置的人绝对称得上是心狠手辣之辈,甚至肯定还是心思诡谲的谋算高手。要不是白浪年纪与她相仿,甚至可能比她还小一点的话,她都得把“老谋深算”四个字给白浪戴上了。
如今未想白浪居然还会传法?
传武艺也就罢了。秦薰儿分明发现白燕还是引气境中期修为,这着实把秦薰儿吓了一大跳,只不过她城府不浅,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罢了。想着白燕或许跟白浪一样都是一个师傅座下,这也解释了白浪为何一身看不见深浅的古怪本事了。
可这个念头刚转了一圈,就被白燕和白元凯给废了,说他们没师傅,一身本事全是白浪教的!
“白座刀好本事呀!毛头的武艺,小燕子的修为,在他们这般年纪里可不多见。”
“秦姑娘太客气了。白浪也就这上不得台面的几下,只是对自己所学还算有点心得,没想到两个娃儿聪慧,一点就透,我可不敢居功。”
说着不等白燕和白元凯继续吹捧,白浪直接招呼道:“你们两个吃饱就回屋休息去,在此吵到秦姑娘太没礼貌了!”
白元凯还想再说,可被姐姐白燕瞪了一眼,似乎也反应过来什么,哦了一声怪腔调,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姐姐走了。
留下白浪不知如何说法。
“秦姑娘早些休息吧,白浪就不打扰姑娘了。”
秦薰儿起身相送两步,似乎又想起什么来,忽然道:“白座刀明日可有空?”
“嗯?秦姑娘有事?”
“我想请白座刀陪我去一趟城外,我想祭拜一下舅舅。”
“这没问题,姑娘早些休息,明日我让人准备好东西,到时候来叫姑娘便是。”
“劳烦座刀了。”
“举手之劳而已,正好我也去看看黄义,想来他若在天有灵见到秦姑娘如此际遇和成就必是欣慰的。”
白浪并未多想,外甥女要去祭拜自家舅舅,这合情合理,并且白浪对已逝的黄义也还算是故人,陪同秦薰儿过去祭拜也是应有之义。
第二天,白浪陪同下带着一名侍卫一路到了东城外山上黄义的坟茔。
如今四门封闭,秦薰儿进出全靠水路术法暗渡,想要去坟茔那边会绕很长的路。有白浪撑头,进出各城门还是没问题的。身为军中副将他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等到了坟茔,侍卫远远守着,一应祭拜的祭品和流程都是白浪和秦薰儿在弄。
半个时辰过后。秦薰儿抹掉眼角的泪水,对白浪说道:“薰儿一生孤苦,自幼便见惯世间之恶,本以为世上再无对薰儿好之人,没想到却有舅舅为我在外奔波。后来又遇到白座刀,然后又是师尊。才发现其实薰儿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人了。
不过我舅舅应该不像我这样幸运。不然他也不可能死后白座刀连一块有名字的墓碑都许给他立。
白座刀,能说说我舅舅吗?”
白浪看向言语逐渐变得冰冷的秦薰儿,一下明白了今日秦薰儿要他陪着来祭奠黄义的原因。
沉默了好一会儿,白浪才开口,说:“本不该告诉你。但你如今的身份也的确不需要再顾忌太多,也就听得。
正如伱所说,不给黄义立墓碑,并且一直不告诉你黄义的死,确实另有原因。不敢说,也不敢让人知道他被人埋在了这里。因为那样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白座刀也怕的祸事恐怕不简单吧?”
“呵呵,自然不是简单的。”顿了顿,白浪开始将自己和黄义之间的关系和过往以及黄义自述的身份娓娓道来。并未做隐瞒。
“他自知身中丹毒必死无疑,求我帮他救你,然后将关于灵石和矿场的事情告诉了我。到那时候我才晓得这个世界阴暗被遮住的一面。
也正是黄义的身份,我不敢告诉你他的死因,也不敢给他立墓碑”
而此时秦薰儿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但双拳紧握,身上却有一股难掩的杀意让白浪都不禁微微皱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