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啊?武三思和来俊臣都懵了。随-梦- . lā
刚才还有说有笑,老太太甚至调侃王弘义太不长进.,只会谋反这一套。
怎么眨眼工夫,就变成彻查王弘义案了?
连特么狄仁杰都搬出来了,翻脸无情,让武则天诠释的简直传神。
......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狄仁杰虽然还没拜相,也只出了几年刺史,充其量只能算是个肱骨重臣的苗子。
可是,这胖子别的不行,办案,他打从当官开始基本就没琢磨过别的事,扎扎实实干了三十多年的刑律。
从判佐到法曹,再到大理寺丞、侍御史。三十年间,凡是经他手的案子,就没有一个审不明白的,落在他手里的凶犯、罪臣也没一个跑得了的。
就王弘义那个德性,让狄仁杰上了手,那基本等于凉透了。
“圣后这......”
来俊臣脑子是懵的,居然想帮王弘义挣扎一下子。
“嗯!?”
哪成想,武老太太一瞪眼,“你有异议?”
“臣不敢。”来俊臣一下就萎了。
此时此刻,老太太那眼神有点吓人,仿佛谁出头就一起灭了谁一样。
能不吓人吗?
武老太太正愁怎么把僧人借贷这事敲开一个口子,如果通过此案能把这事办了,呵呵,别说一个王弘义,十个王弘义有什么舍不得?
“......”
看着纸上“勾结僧众”这四个字,武则天由衷感慨。
杀人无形,字字诛心。
谁能想到,吴老九远在千里之外,只用了四个字,就把王弘义给干掉了?
而且,杀王弘义的刀是他自己亲手送到武则天面前的,而武老太太这回还要心甘情愿地帮他除掉这个人。
武则天由衷地佩服吴宁的心智,他那个脑袋是怎么长的呢?怎么就不是我儿子呢?
“圣后......圣后?”
武三思战战兢兢地轻声把老太太从沉思之中唤醒。
“嗯?还有何事?”
“那......那这个....”
“那这个吴宁的炭窑还收不收了?”
王弘义死不死能怎么,武三思才不管他死活呢,他关心的是炭窑还能不能到手。
“收,为何不收!?”武则天调门有点略高。
这回算他有本事,居然借老太太的手把王弘义除了。
可是,武则天能让他那么舒服吗?炭窑该收还是要收的。
“照收不误!我倒看他吴九郎还能使出什么花招?”
武三思闻言,心头一颤,这是老太太今日第二次失言提起吴宁。..
可是,也没工夫多想,除下的就是大喜过望了。
只要圣后还有收炭窑的意思,那就大有可为啊!
可惜,武三思白高兴了。
“臣这就去办......”
话还没说完,武则天那边已经下旨了,“遣索元礼为使,赶赴房州,宣旨行赏、兼收炭窑。”
“啊?”
武三思和来俊臣差点没哭出来,特么忙活了半天,怎么让索元礼那厮捡了便宜?
“啊什么?”
武老太太瞪了二人一眼,就这两人那点心思,她哪里看不出来?
“都下去吧!”
“是。”
“是。”
两人蔫头耷脑地出去,只当这回是便宜了索元礼。
殊不知,武则天之所以让索元礼去收炭窑,还有另一番计较。
索元礼这个人,在这些年武老太太任用的酷吏之中,虽然名声最不好,也最是变态,可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他不贪。
或者说,索元礼贪的有分寸。
武则天让他贪的,他一点不客气。不让他动的,他一分也不多拿。
只这一点,他就不至于为了吴宁那个炭窑,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还有就是,索元礼是个胡人,正二八经的棕发碧眼大鼻子老外。连大唐官话都说不囫囵,更别提什么汉人礼法了。
武则天心说,吴老九你不是能吗?我弄个更不讲理的,我看你怎么办。
老太太想的挺美,索元礼定能让吴老九吃些苦头。
可结果,呵呵,老太太明显想多了。
事后,武则天没后悔死把索元礼送到吴宁嘴边。
就因为这么一个索元礼,吴老九和狄胖子两人在房州好顿折腾,
武老太太这些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酷吏恶官,还有原本应该维持十数年之久的酷吏政治,这才过了四五年光景就差点没熄火。
什么周兴、刘光业、张知默、裴籍、焦仁亶、侯思立、万国俊等等,都让这俩人给祸害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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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州府衙。
“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孙宏德直勾勾地瞪着吴宁,“那二十个字就把王弘义告倒了?”
太特么神奇了,孙大令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是圣后流落民间的私生子吧?”
要不也说不通啊?
“去!”吴宁白了孙宏德一眼。
相处久了才发现,这位别看是个读书人,可也是个不着调的主。
“别瞎说。”
“没外人。”
屋里就孙大令和吴宁,他自然放得开。
“那现在怎么办?”
王弘义伏法,早晨圣旨一到,把孙大令通透的啊,连早饭都没吃,亲自带人把王弘义收押。
现在就等狄仁杰一到房州,开堂审结。反正王弘义这条咸鱼落到狄公手里,就别想翻身了。
可是,圣旨不光要办王弘义,还有对孙宏德和吴长路的赏赐,另外就是派索元礼来收炭窑。
“看来,这回炭窑不交出去不行了。”
“姥姥!”吴宁瞪着眼珠子。
“那是老子的窑,我看谁动一个试试!?谁敢动我弄死谁!?”
“咦~~!”孙大令胆儿一颤。
“你可消停点吧,那索元礼可不是王弘义,不好对付!”
“有什么不好对付的?”
吴宁对索元礼这个人只是听说,还真不太了解。
“那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除了圣后,谁也驯服不了。”
“你朝他瞪眼,他就敢咬你。你敢咬他,他就敢和你拼命。”
“此人为官不过数年,死在他手上的官员、罪犯,起码有几千之众。”
“而且,这其中绝大多数连判罪都捞不着,基本都死在索元礼提审的酷刑之下。”
“切!”吴宁嗤之以鼻。
“这么说,他就是个疯子,死变态呗。”
“正是!”
“那要把他灭了,是不是比王弘义更加的大快人心啊?”
“你......?”孙大令傻眼了,“你要怎么弄?”
“简单。”
吴宁扔下两个字,调头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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