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长长长....长宁....郡王!!!?”
武则天这个旨意一下,别说传到长安了,还没出洛阳,就已经炸开了锅。
举朝哗然,无不惊诧,大伙儿都懵了。
“穆子究......怎么就成了郡王爵了?有多少年没出过异姓王了?”
武三思呆若木鸡,整个人都是傻的。
随后,一阵又一阵的挫败感从心头而起。
这一两年,武三思可谓是诸事不顺,劳心劳神。
一来,他有心争储。
可是,不论他怎么在女皇面前表现,可到头来,老太太还是选择了武承嗣。他注定陪走,与至尊无缘。
二来,就是吴宁。
他这边处心积虑,还在验证穆子究的真假,还心心念念地想着,待回都长安,让宋之问将了穆子究的军。
可是现在,穆子究已然不声不响地爬到了郡王之尊。
此时,武三思心中说不出的憋闷,更是想不通,穆子究功劳是大,可是与岑长倩、狄仁杰这些臣子比起来,还差的远呢,怎么他就封王了呢?
难道......?
老太太已然知晓穆子究的真身?
武三思苦思着。
也唯有这一个可能了吧?否则,老太太就算再宠信,也不会给一个无关的臣子封王啊!
可是,如果真是是这样儿,那这里面就有太多耐人寻味之情了。
武则天知道穆子究就是吴宁,可是不但不抓不罪,反而晋升王候,使之登堂入室。
她要干什么?武三思不敢往下想了。
结合年前,武承嗣的人请立太子被老太太推了回来,武三思更是一阵心惊肉跳。
“难道....难道女皇有意吴宁?”
武三思真的不敢往下想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由得想起十年前,太平公主于殿上说的那句话。
“我到底惹了一个什么东西!?”
“不行!”武三思目光渐狠。
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除了这个穆子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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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武承嗣也是震惊莫明。
“长宁郡王!?怎么突然就多出一个长宁郡王?”
“那穆子究与太平公主、楚王家的丫头相交甚密,陛下这到底....到底要干什么?”
武承嗣愤怒异常,“她就不怕多出一个异姓王爷,将来出乱子!?”
正是愤怒难耐,却是家仆来报,“殿下,梁王殿下求见!”
“武三思?”武承嗣满眼厌恶,“他来做什么?”
家仆道:“梁王似有要事求见,殿下...见还是不见?”
“呼......”
武承嗣长出一口怨气,“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武三思迎门而入。
离得老远,便与武承嗣见礼,“小王冒昧来访,兄长莫怪!兄长莫怪啊!!”
只是武承嗣正在气头儿上,哪有心思与武三思客气,虚礼一计,“三思何事前来?”
“哎呀!”武三思也不急说明来意,却是四下打量起武承嗣的豫王府来。
“这豫王府虽好,可是怎么也比不上东宫奢华气派,不知兄长何时入主东宫啊?”
“哼!”武承嗣冷哼一声,“此事自由陛下决断,倒是轮不到你来操心。”
“是是是是....”只见武三思忙不迭地点头应是。
皮笑肉不笑地又来了一句,“就怕陛下....已经没有这个决断的意思了!”
“你!!”把武承嗣气的啊,“你什么意思?”
“呵呵。”武三思大乐,“没什么意思!不过,陛下刚刚下的那道封王旨意,兄长没听说吗?”
“你是说穆子究?”武承嗣皱起眉头,“封便封了,能奈我何!?”
武三思闻罢,扁着嘴耸肩,“他要只是穆子究,小小的一个郡王当然不入兄长法眼。”
“可是,兄长就不奇怪?无端多了一个郡王,到底所为何由?”
话到这一步,武承嗣也算有七分明白武三思是来干什么的了,这货就是来嚼舌根子的。
不过,还别说,他这个舌根子嚼的,武承嗣确实生出几分兴趣。
“怎么?你知道穆子究为何晋升郡王?”
“还真知道!”
“为何?”
“因为.....”武三思阴森起来,“他根本不是什么穆子究!他是......”
“吴宁!”
“什么!?”
武承嗣腾的蹿了起来,脸色顿时煞白。
“他是...他是谁?”
“吴宁!?”
武承嗣只觉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怎么可能是吴宁?吴宁不是死了吗?
他不可能是吴宁!他也不能是吴宁!
“你...你胡说!有何证据!!?”
武三思摇头,“我确无实证。不过,却有可能验明其真身。”
“哦?”武承嗣强自镇定,“如何验?”
“兄长知道宋之问吧?”
“知道。”
“宋之问见过吴宁真容,只要他看上一眼,穆子究到底是不是吴宁,便有定论。”
“宋之问?”
武承嗣一阵茫然,眼中转而现出狠厉。
现在,他已经和武三思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无论如何,不能让吴宁出现在这个朝堂上。
如果宋之问真的确定穆子究就是吴宁,那么,武承嗣拼尽所有,也一定要把吴宁扼杀。
否则....
否则,死的就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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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府中。
李贤凝眉不语,相王李旦与楚王李显静坐其侧。
“呼....”
李贤只觉胸中郁闷难平。
“怎么就成了长宁郡王了呢?”
李贤有些懊恼,之前对穆子究的重视程度还是不够。谁能想到,他入京短短两年,竟然从白身爬到了郡王之尊?
抬眼扫了一眼李显,“哼!”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
“显皇弟,这一注押的倒是精准至极呢!”
“哪里哪里!”李显谦虚摆手,“全是裹儿那丫头自己和子究先生走的近,我这当爹的却是一点都没在意。”
看向李旦,“我倒是想像旦皇弟这般,与世无争,做个方外之人呢!”
面有得意,却非要装出一副无奈神情。
“可是,裹儿那丫头就是不消停,小王也是头疼得紧呢!”
“诶!!”提到了李旦,李旦却是一摆手,“可别把我算进去。”
怯懦一笑,“我就是个弟弟,有什么可羡慕的?惶惶不可终日,倒是真的。”
“唉.....”再次长叹一声,把双手抄入袖中,“不过,说起这个穆子究,倒也是奇了,来京也就两年吧?”
“却是让他屡立奇功,居然异姓封王。足见此人心智非比常人,到了母皇都离不开的地步。”
“啧啧啧。”李旦砸吧着嘴,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幸好,幸好啊!”
“幸好什么?”李贤、李显疑声发问。
“嗯?”李旦一愣,满脸意外地看着两位兄长,“怎么?你们不知道?之前有人传闻,穆子究就是当年的吴九郎啊!”
“不过,幸好他不是。否则,屡立奇功,又得陛下宠信,那可就值得玩味了。”
李旦没往下说,却在李贤、李显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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