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鱼突然想起来,当日和澹台霜月去看望张盒饭事件的受害者家属时,他一时兴起,决定冒充严台的秘书做恶人,然后由澹台霜月出面当好人,果然收到了奇效。
但结果便是随后真正的严台秘书出现,被张盒饭的老子还有弟弟暴打了一顿。
说起来,那天还是他和澹台霜月这对狗男女第一次亲密接触呢……
想起那一吻的韵味,鱼哥不由得心头一荡,禁不住骚骚一笑,随即又掩饰住,冷笑说道:“我管你是谁!刚才不是说了,我们董事长没空,严台想要见我们董事长,那是不可能的!他身份还不够,一定要见面谈的话,我这个董事长秘书勉为其难,倒是可以见他一面。”
“这……”
“这什么这?我说你是怎么当秘书的?老板交代你的事情,没有成功就算了,回头跟老板说一声不就行了?真是个废柴!”
鱼哥理直气壮说道,就看到澹台姐姐脸色古怪,也不知道是因为他正在她臀上作乱的魔爪带来的刺激,还是被他这句堪称不要脸到极点的话所震惊到了。
老板交代的事情没办好,回头说一声就行了!
妈蛋,你以为所有当秘书都跟你一个尿性?最起码,所有的男秘书都能把手伸到女老板的屁股底下么?简直是丧心病狂……
“我……”
“我什么我?就这样,再想谈,就让严台自己打电话过来!”
啪!
鱼哥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顺眼瞄了一眼墙上的古典挂钟,微笑说道:“果然没有超过二十分钟,看来哥的判断力还是这么犀利,一如既往的无往而不利啊。”
澹台姐姐强作平静,但姣美面庞上怎么也褪不去的红潮,还是让她一开口便多了一丝柔软娇羞,无奈讨饶的味道:“现在可以把手拿开了么?”
慕青鱼试探着问道:“我猜那老东西估计还要缓冲一会儿,克服心里的阻碍,才能再次打电话来同意和我谈,想必至少也要十到十五分钟左右。澹台姐姐,我们是不是……那个,嘿嘿,继续?”
“继续什么?”澹台霜月强作冷声道。
“你说继续什么?”鱼哥一脸震惊,显得要多委屈有多无耻,“我说澹台姐姐,虽然说你是老板,向来老板潜规则秘书这种事情很常见,但是潜规则完了翻脸不认人,吃干摸进立马不认账的那也是少数好不好,做人一定要厚道对不对?”
“你——”澹台霜月气得哭笑不得,干脆一狠心,不再手撑着桌面,因为她的确是已经撑得手臂都酥麻了,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狠狠压住了这厮还在她一双绝妙臀峰上活动的大手。
“嗷呜——”慕青鱼大爷登时发出一声嚎叫,十分惨烈。
澹台姐姐得意笑道:“活该!”
“——好软!”这厮不是被压得疼了,而是澹台姐姐这一坐下,那双绝妙的臀来的格外实在,那种爽快的手感,简直是难以言喻。
澹台霜月登时气结。
慕青鱼大爷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因而并没有继续作乱,而是稍一用力,将那只手拿了出来。与此同时,他目光极为敏锐,细致地注意着澹台霜月的反应,然后他便在抽出手之后的一刹那,在澹台姐姐的眸中依稀看到了一丝极淡的失落。
这让他顿时心中微动。
这可是好事。
而澹台霜月也是极快地将自己心头那一抹失落压了下去,绝对不能显露出来,否则让这家伙看了去还得了?这厮岂不是要得意死?
她却不知道,鱼哥已经一清二楚,心里正骚骚闷笑,嗨得不得了。
澹台姐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便猛觉一股异样的感觉滋生在心头,目光再看向慕青鱼那笑眯眯的脸,直觉的异常得可恶,但是偏偏又难以真正愤怒起来——废话,这种情况下,差不多就是你情我愿,澹台霜月自己也知道,这事儿可不是慕青鱼一个人说了算,她基本上也没有抗拒,甚至是在半推半就,欲拒还迎之下的结果,她也着实没什么好愤怒的。
单纯的羞恼还差不多。
但尴尬还是难免。
澹台姐姐正觉难以收场的时候,忽然直觉浑身一暖,慕青鱼居然并没有立刻退开,而是向前半步,双臂展开,轻轻地将她整个人都拥抱在了怀中。
澹台霜月能够清楚感觉到,他热烈的呼息在自己耳畔,这种被完全拥抱着,仿佛像是被一团温柔的火裹着身子,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她觉得很好,很舒适。从身体,到内心,都感觉到了暖意,潮涌般地包围着她平日里看似热烈,其实这些年来已渐趋微凉的心。
“小鱼。”
澹台霜月忽然平静了下来,轻轻地唤了一声,口鼻闷在慕青鱼的颈窝里,他起了毛的白衬衫衣领蹭着她的脸颊,痒痒得十分舒服。她能嗅到他皮肤上淡淡的汗味,这是一种浓烈的凶性气息,她从来不曾感受过,因而让她此刻感到心头有一丝喜悦滋生,甚至到了将要着迷的地步。
“唔。”
慕青鱼漫声答应着,低着头,嗅着澹台姐姐发间的芬芳,还有刚才激烈亲热之中,她身体上无法避免的淡淡香汗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
“小鱼。”
“唔。”
“……小鱼。”澹台霜月微微将脸颊挪开,和他的颈窝贴得太近,让她感到轻微得难以呼吸,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叫了一声,语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味道。
“再叫一声。”慕青鱼这回语气带笑,轻声说道。
澹台霜月一只手已经勾上他的颈后,另一只手抱住他坚实的腰背,闻言不由攥紧手掌,拧成一只温柔的拳头,用力在这厮腰后锤了一记。
慕青鱼“哎呦”一声:“澹台姐姐,肾被你打坏了,可不怪我啊。”
“啊?”澹台霜月当然知道他在胡扯,却一时未能理解,“坏了关我什么事?”
鱼哥虎躯一震,震惊道:“难道澹台姐姐你真打算吃干抹净就撒手?”
“什么意思……”澹台姐姐迟疑了一下,终于明悟过来,这厮是暗示自己,把哥的肾打坏了,你的性福生活岂不是要没了?她不由更是羞恼,又用力锤了两下,“没个正经!”
慕青鱼大爷理直气壮说道:“我们这个样子,要不你打电话让公司同事们进来围观一下,看看到底和‘正经’这两字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澹台霜月形象,还真是如此。
她不由气馁,心下甚至又有点发苦。想她澹台霜月,要相貌有相貌,要气质有气质,要身份也有身份,这些年努力下来,更是堪称商界女强人,事业蒸蒸日上,历来对她抱有想法的男人,从岳轻公司排队到临水风情别墅区都足够……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莫名其妙捡了个秘书回来,自己便栽了。
到这个时候,即便是她再倔强,也无法不承认,此刻正拥抱着自己的家伙,真的已经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极重要的一个人。他此刻传递给自己的温度,让她感到从不曾有的满足,甚至因为担心下一刻便可能失去,而情不自禁地更用力抱住他。
如果他是个低调本分,性情温和,符合自己一向以来对另一半希翼的男人,或许自己此刻除了幸福和满足便不会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然而,他偏偏不是。
慕青鱼这个家伙,和低调、温和、谦逊、老实、本分……等等这些词之间,简直隔着八个太平洋那么远,他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些气质!
然而,她澹台霜月还是没有任何办法,甚至可以说是义无反顾地陷进去了。就在这短短的时日里,陷得越来越深,越来越不可自拔。她心中的苦意愈加浓重,忍不住苦闷道:“小鱼,姐姐我心里很难过。”
慕青鱼的语气蓦然变得认真,没有半点儿跳脱不羁,温声说道:“因为我是个不太靠谱的人?”
“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不是不太靠谱,你是根本没有谱。”是啊,这厮根本没有谱,跟这种人在一起,能够有看得见的明天么?
慕青鱼没有说话,只是又低了低头,张开嘴巴,轻轻含住澹台霜月一颗晶莹玉润的耳珠,将她娇嫩的耳珠在齿间咬住,舌尖轻轻点拨——这是一个漫长而又热切的亲吻,热切到澹台霜月忽然全身颤动着,伏在他的怀里,肩头微耸,似乎是在流泪。
“嗯?”
澹台姐姐正满心感动,甚至已经把那一抹苦意都压去,却忽地一惊,抬头愕然道:“你在干什么?”
这厮的手,居然又从她后腰衣服下伸了进去!
魂淡啊!
刚才那一会儿的温情,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
太破坏气氛了!
所以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简直根本不懂什么叫温情脉脉,不懂什么叫浪漫幸福,不懂什么叫心灵交流!
然而,慕青鱼的手却是伸进去之后,不到两秒钟便收了回来,澹台霜月立刻发觉不同——原来他是伸手进去,替她将文胸的背扣扣上。
然后他松开双臂,退后半步,低着头,面色平静,目中带着暖意,先理了理她的真丝衬衣,手落在她胸前,替她扣上衣扣——有一颗已经飞走了,继而手伸到她腰畔,又将她裙子腰侧拉开的拉链拉上。
接着,慕青鱼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用手将她的一步裙向上推了推,推倒双膝以上,露出了圆润动人的膝头。
原本细腻雪白的女人膝头,因为刚才长时间跪在办公桌上而有些淤红,此刻还没有消去。
他双手握住她的膝盖,手指尖在她双膝周围轻轻揉捏着,头也不抬,缓声问道:“还疼么?”
澹台霜月忍不住用手掩住唇,刚才在他怀抱里落了几颗泪珠,此刻更压抑不住,如溪而下,因为她分明看到了一种叫做“温情”的东西。
温暖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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