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坐了一会,第二轮宴席这才结束,宴席结束了闲了下来,他来到杨默面前,赤忱道:“小杨,我们去楼上谈点事情。”
杨默虽然不知道何大叔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谈,但是见他面色凝重,知道事情不小,于是和他一起来到了二楼右面的那间卧房。
这屋子差不多十五平方米宽,左面放着一张单人床,右面是一排沙,沙前放着一个有些陈旧的木茶几,房间显然也是何大叔家的会客厅。
沙上已经坐了四个人,全部都是三四十岁的男子,四人见杨默到来,都招呼道:“杨默,这边坐。”
杨默坐到沙边上,对四人微微笑了一下,但并没有说话,他实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几个人。
何大叔关上房门,然后坐到杨默的旁边,说道:“杨默,叫你上来,是有点事情要你帮忙。”
杨默一笑:“何大叔,有什么事情你管说,别和我客气。”
何大叔叹了一口气,说道:“是这样的,你知道东边那个‘为民煤矿’,近‘为民煤矿’矿井里的煤都挖得差不多了,那煤老板赚够了钱,也就准备离开这里,只是他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却没有解决,而这几位,就是那煤矿开的直接受害人……!”
何大叔是村里以前的老村长,当年他当村长的时候,帮村里办了不少实事,村民都很信得过他,而他又是个热心的人。虽然自家不是这煤矿厂挖掘的直接受害人,但是他还是毅然承担起了维护居民切身利益地领头人。
何大叔和那四人的讲解下,杨默基本上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为民煤矿’采煤之后,为了降低采集成本,根本就没有回填煤洞,而只是用一些木桩支持着,这样做固然可以降低成本,但却会对地质层造成巨大地伤害,其伤害着重表现三个方面。
第一,由于底下成了空洞,地上层就不可能蓄积起地下水了,这样一来。很多依靠地下水饮用和灌的居民就遭殃了,不但庄稼种植不能确保,就连饮用水都需要很远的地方去寻找。
第二,由于煤矿空洞只用木桩支撑着,其支撑性非常脆弱。这就使得地表层有不同程的凹陷,如此一来,面上的房屋地基就会下陷。有的甚至有垮塌的危险,使得居民住所的安全性得不到保障。
第三,煤矿开采地位于山脚,由于开采过后的空间没有回填,造成山脚的地质松散,根基不稳,这很容易造成大幅地滑坡,这就让山坡上的居民和坡脚下的居民生活鬼门关口。
一开始,村们就向煤矿厂提出了这些问题,煤矿厂不想村民们闹事。于是主动承认了责任,并承诺以后会超额补偿村民,但是现煤矿厂的煤要开采完了。煤矿厂老板却说这是地质本身造成的后果,并否认了先前许下地承诺。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居民自然不服气了,于是组织起来强烈抗议煤矿厂的无耻行为,居民的强烈抗议之下,煤矿厂稍微做出了让步,答应赔付自己责任造成地损失,但是却要求地质队的鉴定结果出来之后,才会给予合理的赔偿。
为了得出正确的鉴定结果,受害居民自组织请来了地质鉴定队,然而,鉴定的时候,煤矿厂却把煤洞封闭起来,并暗买通了鉴定队,结果自然不言而喻,煤矿厂没有任何责任。
居民对鉴定结果不服,又联名把煤矿厂告到了镇政府和县里面,但是投诉都是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反应。
后,居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媒体上,于是给市里和省里都报社电视台都打过电话和寄信件,但是对方都声称不方便报道这样的事情,婉言拒绝了。
如此一来,居民们都是有冤无处申,有恨无出泄,有的家庭甚至连房子都要倒塌了,但依然不能得到半分钱的赔偿,为此,很多带头上诉的居民还被煤矿厂的打手教训过几次,后,居民忌讳煤矿厂地武力,商量对策的时候也都变成了秘密进行。
杨默了解情况后,心情异常沉重,他联想到小燕父亲的事情,心下对这煤矿厂老板加痛恨,却是暗暗誓,我若不为村民讨回公道,我就没有脸面回城。
“杨默,我们听说你那朋友是东海市晚报地编辑?”何大叔问道
杨默知道何大叔说的是刘思怡,刚才他介绍她们时,确实提到过刘思怡地工作,他点了点头道:“是的,她是都市情感版块的编辑。”
何大叔沉默了一会,说道:“杨默,我们今天叫你这里来,主要是我们希望你们回城之后,能帮我们把这件事情给东海市晚报社说一说,看他们能不能帮我们报道一下。”何大叔换了一口气,继续道,“东海的媒体没有我们江南省媒体这么多的顾虑,而你朋友又那里面工作,所以我认为还是有点希望的。”
虽然大家知道这种希望并不大,但是这关系重大,就算有一点点希望,也应该去争取,而何大叔以前帮了杨默不少忙,对他非常信任,所以今天见到他后,就想到了让他和他朋友帮忙。
何大叔又道:“杨默,说实话,我们也不想麻烦你朋友,但是这件事情关系到村民的生存问题啊,要是不能解决,有很多村民都会无家可归的,所以我们也只能麻烦麻烦你们了。”
杨默凝重地点了点头:“那好,你们把这件事情写成一个件,等我们回东海后,一定会全力争取帮你们报道。”
杨默知道,以小姨晚报呆的几个月时间,是不可能有多少影响力的,不过周慕雪那里呆了两年多了,而且又是安全局人员,这件事情请她帮忙,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再说了,安全局的人虽然不会管这样的事情,但是他们都比较正直,而且和自己关系较好,要是自己想插手这件事情,政府的问题也很好解决。
“我们的件早就准备好了,我现给你。”何大叔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一封信件来,递给杨默之后,并顺势握住杨默的手,一脸激动道,“杨默,这件事情就全靠你了,要是真能把这件事情报道出去,村民们一定会好好感激你的。”
杨默忙道:“何大叔,不用客气了,当年我父母身亡的时候,要不是你们的帮忙,我们兄妹两哪里有今天啊。”他对面前这个老人非常敬佩,何大叔都没有当村长了,现居然还如此帮村民维护利益,这样的好人实是难得!
他突然感觉,自己手的信件非常沉重,这可是关系到几乡民的生存问题啊。
“何大叔,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杨默问。
何大叔叹了一口气,“现也只有等媒体曝光,我们其他能用的方法都用过了,却都没有丝毫效果。”
杨默提议道:“我看这样,明天我们一起去找煤矿厂的人,和他们当面对峙。”
何大叔忙道:“杨默,还是不要去的好,那些煤矿厂的打手凶着呢,要是我们去和他们理论,会被他们找借口殴打的。”
另外几个村民也纷纷劝告杨默别去,从他们那恐惧的眼神,杨默能够看出他们过去的遭遇。
杨默心下轻哼道,我倒要看看这煤矿厂老板有什么后台,就算他是天王老子,老子一样让他完蛋。
当然,杨默也知道,如果对方势力太强,自己走正道是不可能扳倒对方的,但是他并非一个呆板的人,即使走正道不能扳倒对方,但恐吓、暗杀一类的隐蔽手段却是能够轻松解决问题。
就这时,突然有人敲门,并伴随着一个年妇女急促的声音:“老头子,不好了,村长带人来闹事了,小斌已经和他们吵起来了。”
何大叔听到这里,心下一惊,咬牙切齿道:“这混蛋太可恶了,居然闹到我儿子的婚礼上来了。”
杨默听孟婷和小燕家人说过,方坝村现的村长明叫孟有良,是个为虎作伥的混球,其身利益和煤矿厂紧密联系一起,很明显,他现来闹事,正是为了何大叔组织对付煤矿厂的事情而来。
他心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何大叔这种好人就没能继续当村长呢,而是让那混蛋当上了村长?
“走,我们出去看看。”何大叔从沙上站起来,开门往外面去了。
杨默等人也站起身来,跟着何大叔出了卧房。刚刚走到阳台上,就看见坝子左侧围满了一堆人,并便随着一阵刮耳的吵闹声,显然,何大叔的儿子何斌已经和闹事的人对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