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水涌动的同一瞬间,无数只鬼婴从河里飘出,粗略估计一下大概有几百只。
“看见了吗!我是神!我拯救世人怎能算是作恶!你要是怕了就跪下给我磕三个头,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看着那数百只形态各异的鬼婴,我脸色一凝,柳司往觉得我怕了,大笑道:“说那么多,不还是怕了?来吧成为我忠实的信徒!”
他的声音充满蛊惑,而我漠视他,遥遥与那些鬼婴对望,心中升起一丝杀意:“这些鬼婴都是你自己炼制的吗?”
柳司往偏头看向身后的鬼婴,语气不无得意:“自然。”他紧接着叹了一口气但语气里满是吹嘘:“这么多婴儿可真是不好找,我为了凑齐这么多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
“你看那只,它刚出生就被我拐来了,我亲手把它掐死的,那只是活埋的,看见那只了吗?浑身漆黑那只,我为了创新用火烧的,虽然制造出来了但是身上太焦了。”
我一步一步向他那边靠近,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逐渐攀升,直到最后全身覆盖鳞片,背上的纹身散发炙热的能量。
柳司往听见脚步声,感受到我体内的气势,语气有些颤抖:“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边说他边往后退,但下一步踩空差一点掉进河里。
我随手一挥,他脚下的土幻化成一双大手将他下半身牢牢抓住。
他动弹不得,但语气依旧狂妄:“雕虫小技!给我上!”
柳司往身后的鬼婴们,丝毫意识没有,早就在阴气的浸染下没了思维,它们向我冲来,我眼神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伸出手掌,在它们只距离我一步的时候用力握下,在握下的一瞬间类凰气息从我体内迸发。
转瞬间,那些鬼婴的身形停在原地,最后变成碎片后成尘埃与土地融为一体。
我闭上眼睛,轻叹口气,单膝跪在地上用手轻抚土壤,无能为力的感觉袭上心间,只能低声说了句:抱歉,如果不这样,在脱离柳司往的控制后,你们会失控,随意攻击人,原谅我。
耳边传来柳司往的叫嚷声,最后渐渐变成求饶:“饶了我吧,我以后悔过!改过自新!求求你了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
我站起身来到柳司往身边,看着他双手搓在一起求饶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我一拳挥向他下巴,听见了骨骼碎裂的声音,他吐出几颗带血的牙,他的下巴在巨力的撞击下歪了,但依旧口齿不清地求饶着:“晓气了美,扰了喔吧。(消气了没,饶了我吧。)”
我带着笑双手把着他的肩膀,他以为我要放了他,眼神里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可我下一秒用膝盖用力撞向他的腹部,随后我马上躲开。
他被撞腹部后,先是干呕后开始呕吐,大口大口的鲜血混杂着食物残渣被吐出。
在他吐的差不多之后,我掂了掂脚,直接腾空而起,后旋踢向他的脖子。
不知过了多久,我将手上被喷溅的鲜血擦干,看着倒地不起的柳司往,他身上依旧被泥土束缚,此刻就剩一口气吊着,他的脸已经肿了,两个胳膊被我掰断,他依旧含糊不清地说着话,但应该不是求饶了。
我将所有的事情都讲给他听,听得他因为愤怒满脸涨红,最后控制力度扇了柳司往两个巴掌后才解气。
看着他们离开后,我也正要离开,但余光却看见树后有人影闪过。
“出来!”我厉声呵斥。
裴云阳从树后出来,看着他灰白的脸,我就知道他应该在树后待了很久目睹了全程。
他的双腿在不规律地颤抖,我向着他的方向走去。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裴云阳指着离他不远的河说道。
“你知道溺水之后是什么感觉吗?水进去之后会引起呼吸道痉挛,从而产生强烈的窒息感,最后才会在折磨中死亡。”
“你亲手掐死你孩子的时候,你想过吗?它也是窒息而亡,但你知道吗?它不觉得你是他父亲,因为是柳司往制造的它,它也跟你想的不一样不是招财的鬼婴,而是吸你命的鬼婴。”
“你以为你这几年未老先衰是因为什么?是因为鬼婴一直在吸你的血,如果没有戏服女鬼一直在你身边护着你,你以为你能活这么久吗?”
“多可笑,一直保护你的被你当成害人的东西,一直吸你命的却被你好好地养起来,爱你的女人满心欢喜给你生孩子,却没想到这孩子会变成你敛财的工具。”
看着他不断向后退的身影,我站住了脚步,语气淡漠:“你放心,我不杀你,我要你活着去承受无尽的痛苦。”
随着一挥手,他的全身被土壤包裹动弹不得,在识海里的鬼婴被我放出来,一出来它就像被什么吸引一样,贴在裴云阳身上。
三组又被我折腾过来,将裴云阳接走,处理完整件事情后,我正要给朱建山打电话,没想到他先给我打来电话。
“空青,你现在去会湾疗养院,出事儿了,详细情况我先发给你。”
挂断电话后,我点开朱建山的聊天框,上面出现会湾疗养院的全部资料和项目内容。
会湾疗养院,是市内最大的疗养院,位于郊区南方向,距离我现在的位置大概有十五公里。
院内设有生活区,护理区和照看区,有专人分区管理,24小时随时贴身管家候着,医疗资源不输于外面的医院。
每个月的费用不菲,所以能住进这里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基本上都是高官退位,但昨天却发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夏博远,一个退休高官,在睡觉的时候身亡,这件事算不上匪夷所思,但第二天护工到寝室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