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旁边疗养院的高墙,高墙顶上缠绕着铁丝,隐隐间我听见有电流在铁丝间涌动,这铁丝应该是连了电了。
“这完全不像疗养院啊,这围墙白天没细看,现在细看这完全是监狱的配置啊。”苏安仰着头看向围墙。
宋书卫也皱着眉,看了看围墙,又看了看不远处疗养院的铁门:“我们该怎么进去?”
我没有回答,纵身一跃,跳到围墙上,用手轻触铁丝,果然传来酥麻的感觉,将类凰气息顺着铁丝涌进,将这附近的电流全部阻拦,随后半跪在围墙上,向下伸出手:“拉住我。”
把他们都拉进疗养院后,我跳了下去,白天温馨宁静的林间小径,在此刻昏黄的路灯照射下显得无比诡异。
苏安躲在一棵树后,向外偏头,语气带些困惑:“他们为什么要在我们走后,加这么多摄像头,难道他们是怕再发生像张老和孟老的事情吗?”
我闭着眼睛感应整个疗养院,半晌才睁开眼睛说道:“不是,他们只在这附近增加了监控,住宿区并没有,如果他们怕再次发生命案,为什么住宿区不增加一些监控?”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监控把我们前进的路都堵住了,只要再向前一步,就会进监控范围内。”
我拍了拍苏安的肩膀,示意他冷静,散出类凰气息轻松将监控破坏掉后,我笑道:“整个疗养院监控已经被我破坏了,不出几分钟,他们就会过来巡检看监控损坏的原因。”
等我说完后,宋书卫跑了起来,苏安和我也紧随其后。
我们刚进入住宿区,耳边就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宋书卫左右看了一圈,示意我们声音是从楼上传出来的,又指了指最边上的房间示意我们进去。
轻手轻脚打开房门,我们钻了进去,接着窗户外的月光,我扫视了一圈房间,这是一个储物间,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床铺,枕头,和洗漱物品。
脚步声越来越近,苏安急忙闭上了嘴,放轻呼吸,只听门外传来白允宁的声音。
“你们快去查监控!是不是有人溜进来了!要是坏了大事儿要你们狗命!”
他的声音很闷应该被我打歪鼻子的原因,但通过音色判断可以确定是白允宁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远,应该是他们出去了,但此刻我们还静音躲在储物间,苏安鼻子有些痒,用力揉了好几下,就在他要打喷嚏的时候,宋书卫牢牢捂住他的嘴,但这个声音还是被外面听见了。
脚步声重新响起,向我们这边走来,脚步声停在储物间外,我面前的门把手转动了两下,就在他要推开门的一瞬间。
我抢占先机,将门猛地拽开,映入眼帘的就是白允宁一张被吓到的脸,我拽住他的脖领把他拽进储物间。
宋书卫和苏安也被我的行为吓到,但很快反应过来,一个捂嘴双脚缠住他身体将他拽倒在地,一个控制他双手让他不能挣扎。
而我将门轻关,就在关门的一瞬间,脚步声再次从外面响起,不光我听见了,白允宁也听见了,刚消停的身体再次开始挣扎,被捂住的嘴传来呜咽的声音。
但可惜,那些人没有听见白允宁的求救声,而是七嘴八舌地在外议论。
“监控没有什么问题,应该就是电路过载导致黑屏了。”
“那个白允宁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在这折腾我们呢!”
“小点声,指不定他在哪躲着呢,别让他听见了,他这个人心眼小得很。”
“听见了能怎么样?我说错了吗?”
议论声远去,我打开门向外看了一下,确定一楼没人后,我关上房门,看着白允宁满眼惊恐,我蹲下身,单手按住他的太阳穴,微弱的电流从我手指间流出,将他电晕过去。
宋书卫和苏安送来手,苏安看着手上他的口水,一脸嫌弃在白允宁身上擦了擦。
我看着昏迷的白允宁,在脑海里喊着鳄鱼:【有没有办法读取他的记忆?】
鳄鱼张了张满口尖牙的长嘴:【他是活人,会潜意识抗拒读取记忆,我只能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已经碧绿色,身体已经完全被鳄鱼接管。
宋书卫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江空青跟之前不同,他警惕地拉着苏安后退两步问道:“你是谁?”
鳄鱼被他这么问表情一愣,还没等回答,被宋书卫拉住的苏安开口道:“宋队,别紧张,这都是江空青常规操作。”
鳄鱼白了他们一眼,张开手掌贴在白允宁的脸上。
我在识海里看着快速闪过的记忆片段,片刻后记忆停留,记忆里的白允宁推开一间办公室的大门,视线停留在办公室里面挂着的一幅巨大的画作上。
记忆再次闪过,画面中的白允宁推开储物间的大门,用了很大力气将架子上面堆放的物件放在地上,架子后面赫然出现一个只允许单人通过的铁门。
看见这一幕,鳄鱼睁开眼睛又很快闭上,再次睁开眼睛我已经夺回身体控制权。
见我恢复正常后,宋书卫轻叹一口气:“怎么样?”
我将白允宁拉起,在把他顺着窗户扔下去的时候,类凰气息又渡进他的体内一些,让他最少三个小时起不来。
“来帮我把这些东西扔地上。”我招呼一声将架子上堆放的杂物扔在地上,宋书卫和苏安也加入其中。
没出多一会儿,我们的眼前出现了和白允宁记忆里一模一样的铁门。
“啊切,这里面怎么还有个铁门!啊切!”苏安的鼻子被灰尘呛得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将架子挪到一边,走到铁门前,铁门的锁芯已经完全生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