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音看到一处巷子,准备去那暂时躲躲。
跑到转角处,正要进巷子——
砰——
“哎哟!”姜漓音被一个一身黑衣,看不清长相与外貌的男子撞倒在地,摔的屁股生疼!
他很高,有武将的肃杀之气,也有江湖人的洒脱,洒脱是因为他带着面纱斗笠,身上配着一把剑。那剑虽然她从未见过,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是一把好剑。
隔着斗笠,他们俩四目相对了一瞬间。
霎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时间停滞了!
他...
男人向姜清酒伸出了手。
“抓住他!他在那!”听到追来的人的声音,姜漓音来不及思考,毫不犹豫把手放进男人的手里,顺着男人的力道起身。
男人心里疑惑,这个人的手怎么跟女子一样细腻,柔软。
男人正要放开手,姜漓音却一把抓住,拉着男人就往前拼命地跑。
“拜托,兄弟!江湖救急,待会跟你解释。”姜漓音边跑边不忘转头跟男人解释。
鬼使神差地,男人没有拒绝,就这样跟着姜漓音一直往前跑。
直到姜漓音发现终于没有后面追着他们跑的那些人动静,才气喘吁吁停下来,放开了男人的手。
男人蜷缩了一下手指,不知怎地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失落。
“谢了兄弟!”姜清酒双手放在双膝上,抬头看向男人,笑容真诚,像一个小太阳。
男人因为这笑容恍然了一瞬。
“他们为何追你?”男人反应过来,扶额叹息自己怎么会看一个男人看花了眼!
姜漓音则是羡慕这人怎么跑了这么久都不带喘气的啊。
“因为我偷听他们说话了。”姜漓音看眼前这人还挺顺眼的,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借口,就实话实说了。
男人哑然,从来没见过自己理亏还这么理所当然的。
“别误会,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密谋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偷听虽然理亏,但是我是正义的一方。虽然,嗯,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姜漓音不知道为什么,被男人盯着,越说越没有了底气。
姜漓音说完眼神乱瞥,就发现这里自己从没来过。
悲剧了,这是哪啊!
琉璃他们找不到我怎么办!
这里好像方圆百里都没有什么人家,这,一不小心跑远了,还跑偏了。
好在眼前似乎有一个无人居住的茅屋。
眼看着太阳即将西斜,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这里。眼神又瞟向了一旁的男人,不如,问问他?
“那个,兄...兄台,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姜漓音试探地问。
“不知。”男人语言非常简洁。
“那你知道怎么走出去吗?”姜漓音又问。
“知道。”
“太好了!”姜漓音高兴地直起身来。
“但是我们不顺路。”男人的声音在一旁幽幽传来。
“怎,怎么就不顺路了?”姜漓音的笑容戛然而止,不解地看向男人。
“我今日住这茅屋,公子请便。”男人说完径直走向了茅屋。
“你——”姜漓音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这人耍了。
他分明就是不想带她出去,还什么不顺路。
气鼓鼓地瞪着男人的背影。
男人好像知道背后那道不容忽视的视线,停顿了一下,转过身。
正好看到姜漓音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鬼脸。
尴尬了,没想到他转身看见了。
不过,他干嘛转身啊。
“那个,我眼睛有点不舒服,嗯,就是这样的。”姜漓音说完自己还肯定地电了下头。
男人唇角勾起,嘴角泛起不知名的笑意。
“既然你笑了,那就是认可我说的了。”姜漓音霸道发音。
“我不认路,既然这里唯一一个认路的你在此住宿,那我也随你住这好了。为了感谢你刚刚没有抛下我,反被我一路带到这里,欠你一个人情。”姜漓音说着也往前走,走过男人刚刚走过的路。
“说吧,你想要什么?不过只能是我能做到的哦。”
“不必。萍水相逢而已,你不欠我人情。是我撞到了你。”男人不想回忆自己的心绪老是被眼前的人牵着走。
鬼使神差地向他伸手,一个男人,为何拉他起来?
鬼使神差的跟着他跑到这荒郊野外无人处,到现在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何。
刚刚鬼使神差地转头看他做鬼脸,竟然会觉得他很可爱,一个大男人,可爱?
竟然同意他留下来,并无任何不适。
他是第一个我第一次见就不排斥的人。
“那好吧。相识一场,也算有缘。认识一下,我叫音离,余音绕梁的音,离别的离。”姜漓音也不勉强,不要就算了,不过还是有必要认识一下。
“萧云湛。”男人言简意赅,只说了三个字,具体哪三个字姜漓音还想再问,就看到男人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茅屋的小院落。
切,拽什么拽,不就是武功比我好点吗?
姜漓音撇撇嘴跟上了。随即一脸好奇地看向茅屋的四周环境。
这个茅屋虽然简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是好像这不只是一个茅屋。
对了,是那棵树!
这地方很荒凉,一眼望去,所有的植物都很缺水,像是久旱一般,干枯。
但是那颗杏树却长得很是茂盛,绿意盎然,像是在守护茅屋一样,茅屋也是,虽简陋却并不破败,反而像是新建的一样。
姜清酒正要仔细上前查看,就被男人的胳膊挡住了去路。
“这里不对劲。”男人低沉警惕的声音传来。
姜漓音心想,看来不止我发现了呢。
好吧,看在你还记得我在这提醒我的份儿上,还有刚刚的声音。
就,还怪好听的。
不计较你刚刚的行为了,萧,萧云湛是吧?
男人拔出了剑,警惕地看向四周,同时不忘注意姜漓音的一举一动。
姜漓音也认真起来,抽出了腰间的鞭子,背对着男人看着,呈防御姿势。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拖你后腿。”姜漓音保证。
“顾好自己。莫逞强。”男人还是不放心低声叮嘱了一句。
两人走到了茅屋的正中间,这时,暴风四起,昭示着茅屋的不同寻常。
紧接着,破空声传来——
是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