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妹,她的天赋比我高多了。或许我的天赋比常人都要高,但是我师妹的天赋,达到了逆天的程度。我好多年的功夫不一定比得上她几个月的练习。”萧云湛回忆。
他没有说顾行舟,因为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并不好。
姜凌赫惊呆了,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那你师妹如今在何处,我真想见见她。”
“我师妹已经不在这世间,她去了哪里我也不知。”萧云湛说起此事,也想到了陆灵溪写给他的那封信。
她说她来自未来,那里与我们生活的这个世间完全不同。
虽然不知道那里如何,但师妹应该也会过得很好。
“果然天妒英才。”姜凌赫也只能如此感叹。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姜漓音突兀出声问,眼神在两个男人身上不停打转,企图看出什么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他们怎么相处的如此和谐?
“没什么,阿音。舍得拿你的琴出来了?”姜凌赫一眼就看到了姜漓音手中的绿绮琴,他这皇妹,他可是知道,轻易不把这琴拿出来弹。
看来今日还是托了某人的福了。姜凌赫瞥向一旁的黑衣男人,有点吃醋。
姜漓音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值得纪念,而且也很重要。
所以,她想弹一曲《半山听雨》,以纪念今日。
“音儿今日想弹什么曲子?”萧云湛问道。
“今日白露,我便奏一首《半山听雨》罢。”姜漓音话落,便准备弹奏。
这曲子声音悠远清长,古朴松透,干净无杂音,且质泽声润,琴声韵长。听来仿佛置身于内心的悠远无争。
纵然繁华三千,看淡即是云烟。
姜漓音整个人仿佛置身曲中,手指翻覆间便是一世荣华。然而一世荣华,不如半山听雨。
姜凌赫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全然享受这首曲子带来的安宁悠然。
殿内还在产后休养的薛宁希抱着姜奕辰听着这首曲子,嘴角也泛起了幸福的笑容。
辰儿,你姑姑难得弹琴,今日你也算是有耳福了。
一曲罢,听曲人却还久久未回过神来。
萧云湛眼神热烈地盯着姜漓音,他知道音儿不仅身份尊贵,而且勇敢聪慧。却不知她还精通音律,每认识她多一点,就会发现她越来越多的闪光点。
一心沉浸在曲子中的姜漓音并不知道萧云湛炙热的眼神,她是完全地投入在了曲子中。
以至于一曲终罢,听曲人还未回过神来。
一曲结束,姜漓音看着萧云湛,眼神温柔,似在向他诉说着情谊。
“阿音的琴技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沉浸其中,今日再听一次,还是那么享受。你皇兄我今日倒是托了某人的福。”姜凌赫看着两人四目相对,不由出言调侃。
“皇兄说哪里话。”姜漓音被说的不好意思了,脸上泛起了红晕。
萧云湛见此转移了话题,“此曲只应天上有,只有音儿如此琴技,这本书才能有用武之地。音儿,送给你。”
萧云湛拿出来的赫然正是那本《绿绮清音》,传世名曲都在此谱中。这也是他师父留给他的。本来给了陆灵溪,结果陆灵溪自己用不上,又给了他。
“这是《绿绮清音》?”姜漓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是啊,音儿。就是你想的那本。”萧云湛配合,肯定了姜漓音的问题。
“是啊,阿音,这世上也就只有你配拥有它。某人还真的是用心,有好的都给你了。”姜凌赫示意姜漓音收下,顺便调侃二人。
那料萧云湛面不改色,并未理会他的调侃。只有姜漓音刚消下去的脸红又有升起红晕的迹象。
姜漓音笑着接过,宝贝似地拿在手里,星星眼地看着萧云湛。萧云湛同样眼神温柔, 眼中只有姜漓音,他们之间好像插不进去第三个人。
姜凌赫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
“音儿弹奏一曲辛苦,想必饿了,不如先去用膳。”萧云湛开口,顺便打破这尴尬气氛。
姜漓音顺势捂着肚子,委屈巴巴地说,“我好饿。”
姜凌赫见状,也不忍自己妹妹饿着肚子,率先进了殿内,“那走吧。今日多吃些。”
看到姜凌赫往前走的背影,姜漓音挽住萧云湛的胳膊,撒娇,“阿湛,你真好!”两人也一起迈步进入了殿内。
萧云湛摸了摸姜漓音的额头,一脸宠溺地笑了。
获得凤帝凤后的认可后,姜漓音与萧云湛的关系也渐渐为人所知,尤其是一些亲近之人,或是重臣与皇亲国戚们,都知道羽桑城的城主就是漓华公主未来的驸马。
很快这消息也传到了民间。民间传他长相,身份,性格的各种留言比比皆是,但姜漓音跟他都认为不必太过在意这些。
偶尔见过他的人也是寥寥无几,但并未传扬出去。
很快,迎来了冬天,姜奕辰的满月宴上,萧云湛正式出现在了世人眼前,作为未来驸马,亦是羽桑城的城主。
于是世人皆知,这位未来的驸马不仅长相俊美无俦,身份也与公主相配,世人都道他们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被传为一段佳话。
姜漓音与萧云湛的婚事天下皆知,定在了正月初九,一个诸事皆宜的好日子。
凤漓上下都在为此而欢呼,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姜漓音与萧云湛的感情也在这段成婚前的日子里迅速升温,整日形影不离,如胶似漆,俨然成为了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正是好时节。
立春那日,本是除旧迎新的好日子,却传来了南诏侵犯凤漓边境的坏消息。
南诏那帮人竟然对凤漓边境的村子烧杀抢掠,做下了不少丧心病狂的事儿。
凤漓人听闻人人愤怒,奔走相告,于是整个国家笼罩在了阴霾中。
人人都恨不得把南诏那帮人灭了,不过一个弹丸小国而已。
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和底气,竟敢如此挑衅凤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