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溪郡的郡守叶天成和平溪郡督军督军皇甫千麒两个人的车马随从几乎同时在戌时一刻到达了楚家庄园的外面,跟着两个人来这里赴宴的人都不多,皇甫千麒只带了两个随行的亲兵,而叶天成带的人多一点,但连上车夫随从在内,也不过六人。
严礼强和梁义节就被孙冰臣安排在庄园的门口恭迎两人。
这个时候,天色刚刚黑下来。
“见过郡守大人!”跳下马的皇甫千麒先给叶天成行了一个礼。
“哈哈哈,原来督军大人也到了,刚好,那就一起进去吧……”从马车上下来的叶天成看到皇甫千麒也来了,就笑了起来,一脸和气的和皇甫千麒朝着庄园正门走了过来,他们的随从,则跟在他们身后。
看到两个人在庄园门口停下,等在门口的严礼强和梁义节,立刻就迎了上去,按照官场上的礼数在给两人分别行礼之后,两个人在前面带路,把两个人迎了进来。
“你就是被巡查使大人看中的严礼强吧,不错,不过,果然是少年英杰!”一走入到庄园之中,叶天成看了带路的严礼强两样,就大声的称赞起来,“巡查使大人果然慧眼如炬啊,只是在平溪城中呆了几日,一下子就把我平溪郡中的英才抢走了一个,可惜了,我要是早点见到礼强你,估计巡查使大人就没有这个机会了,督军大人觉得如何?”
“巡查使大人看中的,自然是可造之材!”皇甫千麒含蓄的说道。
“两位大人夸奖了,我也是侥幸,就是跟在孙大人身边学点东西……”严礼强假装一脸惶恐的说道,这个时候,以这样的身份重新和皇甫千麒与叶天成走在一起,严礼强心中别有一番滋味和感受,所谓命运的奇妙不过如此,只不过他表现出来的,依然是一副稚嫩少年的模样。
“嗯,以后好好跟着孙大人做事,将来有孙大人提携,建功立业不在话下,只是到那时,礼强你莫忘记自己也是土生土长的平溪郡的人,平溪郡这一方水土和父老乡亲,可也都挂念着你哪……”叶天成说得语重心长又饱含期待,充满了“领导”风范,严礼强听了,自然也是连忙点头。
说着话的功夫,严礼强和梁义节已经带着叶天成和皇甫千麒穿过了一道院子,一队孙冰臣身边的仪仗正在院子里给马车上装着东西。
“礼强,怎么孙大人要走了么?”叶天成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嗯,大人已经让我们收拾东西了,准备明日离开……”严礼强看了梁义节一眼,老实的回答道。
“来平溪郡多日,孙大人的确辛苦了……”叶天成微笑着说道。
再走几步,叶天成和皇甫千麒两个人的随从都被人引到了旁边的偏厅去吃东西和休息,严礼强和梁义节则继续带着两个人往庄园的正厅走去,几步的功夫,四个人走到正厅,就见孙冰臣正站在正厅的门口,微笑的看着这边,叶天成和皇甫千麒两个人连忙快步上前,对着孙冰臣行下级之礼。
“见过孙大人!”
“见过孙大人!”
“哈哈哈,又不是第一次见,不用多礼了!”孙冰臣摆了摆手,然后对梁义节淡然的说道,“义节,这里不用你,你去招呼一下,让人把我们要走的东西带好,礼强留在这里陪着就行了!”
“是,大人!”梁义节对着孙冰臣鞠了一躬,然后就告退了。
“两位大人请!”
“孙大人请!”
孙冰臣和叶天成与皇甫千麒客气一番,就走入到正厅之中。
孙冰臣坐在正厅的主席,叶天成与皇甫千麒各在左右两席,严礼强作为孙冰臣身边的侍从,就站在孙冰臣背后两米外的屏风旁边,肃立着,随时准备想赢孙冰臣的召唤。
而随着宴席开始,庄园之中的仆役眨眼的功夫,也就把做好的酒菜端了上来,在孙冰臣,叶天成与皇甫千麒的旁边,都各有负责斟酒的俏丽侍女,整个大厅的气氛,轻松又融洽。
孙冰臣抬起了酒杯,叶天成与皇甫千麒也把酒杯抬了起来。
孙冰臣一脸感慨,“本官记得,上一次来甘州还是二十七年前,那个时候本官陪同兵部尚书辜鸿章大人,来甘州检查边军军备,没想到再来甘州,却已经过了二十七年,这二十七年中,甘州变化很大,曾经的百战之地,如今也城郭处处,沃野千里,我华族子民,又在甘州扎根下来,这些日子我作为巡查使到处走了走,看了看,着实令人欣慰,此情此景,我等今日当在此浮一大白,两位大人,请!”
孙冰臣这开场白一说完,就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叶天成与皇甫千麒看了,也各自把自己手里酒杯的酒喝尽,这今日的这场酒席,也就从这一杯酒正式开始了。
“甘州能有如此盛况,自然离不开朝中诸公的鼎力支持,也离不开州中将士的血汗奋勇,我提议,这第二杯酒,就敬朝中诸公与州中将士一杯!”叶天成喝完酒后,旁边的侍女又给他倒了一杯,他端起酒来,主动开口说道。
“哈哈哈,叶大人的这个提议好,这第二杯酒,就敬朝中诸公与州中将士!”孙冰臣也大笑起来……
……22
严礼强虽然没有坐在席上,但是作为旁观者,经历这样的酒局,看着三人在正厅之中侃侃而谈,觥筹交错,也别有一番感受。
三人之中,皇甫千麒官职最低,因此话也最少,如果不是别人说到他,他极少主动说话,都是在一旁应和着,孙冰臣掌握着全局,叶天成在旁边配合着,这气氛,看起来融洽无比。
等酒过七旬,饭过三味,桌上的饭菜都完全冷了下来之后,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安全黑了下来。
就在饭厅里气氛最热烈的时候,梁义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大厅的门口,亲自让人端着新做好的酒菜送上来。
“义节,你怎么来了?”孙冰臣问梁义节。
“大人,明日要带离的东西已经收好了,我来看看大人这里还有什么吩咐!”梁义节躬身道。
“收好了,那就好了,你退下吧!”孙冰臣微笑着说道。
别人听了这话或许觉得正常,但对在孙冰臣身边已经多日的严礼强来说,第一次看到梁义节为了这么小的事情亲自来孙冰臣身边禀告,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要知道,梁义节的脾气,可是有些高冷的,这些小事,他在平时也很少过问,更不用说还会亲自来禀告一趟了。
严礼强再仔细看了看梁义节的脸色,却发现梁义节的脸色看似平淡,但就是在这平淡之中,却有一丝平日没有的冷漠与坚决的气息透露出来。
不知为何,听着梁义节和孙冰臣之间的对话,严礼强突然感觉心中一紧。
“是!”
梁义节转身,在经过叶天成身边的时候,突然发难,一道剑光从他腰间飞起,就朝着旁边的叶天成席卷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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