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翠花,我就是想抱抱你,我没要做什么呀!”沈松望着女孩儿泛着红晕的脸蛋儿,忍不住想要逗她的心思。
朱翠花从小时候就是这样,只要一跟他说话,就会害羞。
他一直以为,是班里的同学都欺负他,只有自己帮助她的原因。
直到现在,他似乎醒悟了。
朱翠花一定从小时候就喜欢他!
想到这里,沈松的心情不要太好了,他就喜欢朱翠花对自己跟别人与众不同。
如果再来一次,他肯定还会选择保护她,不让任何人欺负他的姑娘。
眼下,沈松望着穿着一身新娘装的姑娘,她娇俏的脸蛋儿微红,可爱的大眼睛里蒙着光亮,难以自控的抬起手,捧住了她的脸。
“翠花。”
“嗯。”
“你是我媳妇儿了。”沈松重复着。
朱翠花颔首,沈松的目光过于炽热,以至于,她都不敢直接对上他的眼睛。
“翠花……”沈松又唤。
朱翠花依旧答应,声音比刚才轻了一些。
沈松收紧了手臂,将她包裹在了怀里,因为在外面喝了需多久,他的呼吸之中,夹带着一股酒气。
不过对于朱翠花来说,并不难闻。
有谁会嫌弃自己喜欢的人呢?
总之朱翠花不嫌。
“你光喝酒了,是不是都没吃东西?饿不饿?”朱翠花不忘关心他。
沈松摇了摇头:“还好,我不饿,就想这么抱着你。”
“好。”朱翠花服帖的窝在他怀里。
结果,两个人刚刚抱了一会儿,沈松就突然站起来,直接冲到窗边,一把将窗户推开了。
“你们几个想干嘛?”沈松拉着脸,看着窗外的年轻小伙子们。
几个小伙子也是刚到,脚跟儿都没站稳呢,就被发现,无了个大语。
就此互相埋怨起来:“都怪你,说过不要挤,这下好,被发现了吧!”
“我哪儿挤了,是他们几个!”
“我早告诉过你们,沈松那耳朵贼精,你们跟本就藏不住,现在好了吧?”
乡下举办婚礼,嬉嬉闹闹总是免不了。
年轻人闹了洞房,听墙角也算是吸取经验,沈松也跟他们一起干过这事儿,是以,不好翻脸。
“哪凉快哪呆着去,别搁这儿烦人!”沈松只呵斥了一句,就将窗户关上了。
坐在床边的翠花,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想到刚才她跟沈松的对话都被听去,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等沈松再坐到她身边儿去,她连忙往后躲。
逗得沈松咯咯直乐。
“好了,我不闹你,等晚上的……”
朱翠花:……
……
院子里头的酒席已经过了三轮,沈家人陆续的将乡亲们送走,直到院子里空下来,才开始打扫战场。
沈莞跟陆霆霄一直留下来帮忙到最后,等所有东西收拾完,天也差不多要黑了。
“行了,今天大家伙都累了,快点儿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活儿让沈政跟沈涛他们俩干!”
王艳梅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说话都是轻松的。
孙如为了过来帮忙,在杂货店里请了一天假,听到王艳梅说行了,才带着女儿女婿回到隔壁院子去。
“今天不早了,干脆就在家里住下吧,明天早上我去杂货铺,顺便给你们捎到新房子。”
沈莞询问过陆霆霄的意见后,答应孙如。
地瓜好久没有见到主人了,见到沈莞跟陆霆霄,赖在屋里就不走了。
过了一个冬天,大狼狗吃的多,运动少,胖了一大圈不止。
沈莞有心想要出去遛遛它,可是忙活了一天实在太累,于是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家里的男人。
“霆宵,你出去遛遛狗呗?今天在灶火前围了一天,我想烧点水,洗个头发。”
“好。”陆霆霄对她有求必应,拿起狗绳,牵着大狼狗就出去了。
夕阳在大地的尽头落下帷幕,月光冉冉的在夜空中露出一轮银盘。
男人高大的身影牵着狗,缓慢的走在乡间小路上。
忽然,大狼狗走着走着,停了下来。
它对着柴火垛看了看,忽然发出两声警告的吠叫。
“汪汪。”
狗的夜视能力超过常人,如果不是地瓜停下来,陆霆霄都没有发现,柴火垛那里有人。
他向前走了两步,立刻就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是一个醉汉。
他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光是柴火根本就不够带给他足够的保暖效果,整个人似乎冻得昏死过去一般。
陆霆霄眉头皱了起来,在救与不救之间,选择了前者。
虽然,这个人是孙思景,但身为国家军人的他,将保家卫国视为己任。
保护老百姓,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陆霆霄抬脚走了过去,低低的叫了一声。
孙思景根本没有反应,陆霆霄拉起他的一只手,将他扛在肩头,朝着孙家走去。
孙家屋子里,房门紧闭,只留下一盏小灯,屋里传出女人的笑声。
陆霆霄推开了门,那笑声戛然而止。
孙伯年后娶的媳妇儿出来查看,见孙思景醉醺醺的被人背回来,脸落了下来。
“又喝酒了,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呢。”
女人并不喜欢孙思景,毕竟不是自己生的孩子,又从来不待见她,一直把她当成空气,见面了,连个称呼都不会叫。
陆霆霄什么都没有说,将孙思景抬进屋,放在了炕头上。
孙伯年脸拉得老长,看见孙思景就像是看见了他那个不争气的母亲,娘俩一对没用的东西!
“又喝酒了?你捡他回来做什么?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孙伯年埋怨陆霆霄。
陆霆霄严肃的看过去,一个冷眼,让他闭了嘴。
“人真的在外面冻死了,你属于监护不当,能跑得了?”
孙伯年没再说什么,陆霆霄跟孙家人也无话可说,放下孙思景,牵着大狼狗就走了。
炕头上,孙思景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半死不活的哼哼起来。
孙伯年看着碍眼,跑过去,在他脸上打了好几巴掌。
“不争气的东西,早年跟沈莞处的好好的,非要娶一个不安分的回来,现在好了,看着人家日子过好,你也只有眼热的份儿,喝酒顶个屁用!”
“行了行了,孩子心里苦,你别说他了。”孙伯年后娶的老婆还算懂事,尽管不喜欢孙思景,还是给他撑开被子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