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美点头：“是！感觉我这边的肚子都硬实了不少，是不是孩子的体位已经滑出来了？”
“一会儿我摸下就知道了，这两天胃口怎么样？跟往日比，有没有什么变化？”
说到这个，春美有点不好意思：“有，饿得很快，恨不能一天吃五顿饭。”
曲文渊和他的妈都望着顾清清，想听听她的看法。也不知道孕妇突然饿得快，吃得多，这种现象是好还是不好。
“不要委屈自己和孩子，能吃就尽量多吃，这是好现象。”顾清清鼓励春美，“孩子的体位有了改变，会疯狂吸收母体的营养。
你只要吃得下，水果，蔬菜，肉类，蛋类，鱼和牛奶，每天都得吃一些，争取营养均衡。”
“好！我记住了。”说话的不是春美，而是她的婆婆，“顾大夫！我一定好好照顾她，争取让后来的孩子也能发育完全，健健康康的。”
曲文渊心底松了口气，只要顾大夫说的话，他都记住了。昨晚上他摸到了那个孩子，还轻轻地踢了他一下。
谁都不知道他当时有多欣喜，好比自己无意之中捡到了十万块钱一般，简直开心地笑出了声。
春美也开心，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全是母性的温柔。
稍微休息了一下，顾清清准备给春美做针灸，大家起身去了她的卧室。顾清清的手放在她的肚皮上，仔细摸索。
“孩子的体位已经调整了不少，可以摸到头了，还有小屁股，小腿。”
顾清清的话让曲文渊母子简直乐不可支，特别是他老妈，迫不及待地问：“顾大夫！孩子还好吗？”
“个头小，孩子自己争气，只要在以后的几个月内吸收足够的营养，到出生的时候也不会太小就是。”
顾清清停下手，拿出银针，准备开始给春美扎。银针已经消毒过了，不用再拿去用开水煮一遍。
“春美！我下针的时候，有什么不舒服要说出来。这次腰不会再紧绷绷的了，应该是右边的小腹会有一丝丝隐隐的疼痛感，你别害怕，这是正常现象。”
一根一根银针朝春美的肚子上扎下，告诉她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免得一会儿肚子疼吓着她。
曲文渊坐在床的另外一边，握住妻子的手，细心地准备了一块手帕，用来给她擦汗。
他的举动让顾清清为春美高兴，虽然怀这一胎受了不少苦楚，有男人陪着，再苦，相信春美的心都是甜的。
前世她没有怀过孩子，不知道怀孕是什么感觉。这一世，一定要跟江靖远生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弥补前世两人无儿无女的遗憾。
曲文渊的妈看顾清清下完针，赶紧给她端来了热茶，知道得留针几分钟，大冷天的喝口热茶，身上暖和些。
“谢谢！”
顾清清接过查，喝了一口，放下，跟春美说话，片刻后，春美的脸上出现一丝痛苦的神色。
“是不是右边的肚子隐隐作痛？”
顾清清觉得春美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太给力了，照这个情况来看，第三次针灸根本用不着做。
“是！”春美点头，“不但疼，还像是有什么扯着了一般。”
“不碍事！我帮你按摩一下。”顾清清伸手放在春美的肚子上，边按摩边跟肚子里的宝宝说话，“孩子！好样的，你慢点滑出来，太快了，你妈妈受不住。”
曲文渊的妈看的真真儿的，她一按摩，春美的肚皮上就鼓起了一条线，那是胎动。
很明显的胎动，高兴的她直喊：“孩子动了，动了。”
春美也感觉到了，脸上表情半是痛苦，半是欢喜：“嗯！我感觉到了，这次动的很厉害。”
顾清清按摩了好几下，问她：“那种被什么东西扯住的感觉还有吗？”
“没了。”春美皱眉，“就是有点疼。”
“忍着点。”顾清清鼓励她，跟她解释，“孩子很争气，努力配合将自己的位置调整过来。她本来缩在你的后腰位置上，这回到了右侧，里头的器官受到她的挤压，自然会不舒服。”
“春美！别怕，相信顾大夫！”曲文渊知道媳妇不舒服，可也帮不上什么，只能好好安慰她，“为了我们的孩子，一定要坚强。”
春美点头：“我知道，可就是疼。”
顾清清看她疼的实在不行，将一根银针慢慢往上提了一些：“现在呢？还疼吗？”
“好多了。”
春美神奇地望着顾清清，感觉她年纪不大，针灸技术使的出神入化，刚刚疼痛不已的右边小腹，这会儿马上止住了疼。
顾大夫做了什么？似乎也没做什么，就动了一根银针。
曲文渊的妈也看明白了，心里感慨，顾大夫技术了得，儿媳妇说疼，她就捻了几下银针，马上帮她止住了疼。这样好的医术，中医院的主任医师陈章都不见得能做到。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
问就是陈章不敢肯定她儿媳妇是不是怀了双胎，顾大夫仅凭看一眼就敢确定。
这就是差距，无法逾越的差距。
“你先休息一会儿，喘口气，孩子努力，咱们也要加油。今天过后就不用针灸了，孩子的体位今天就能调整好。”顾清清不停地给春美树立信心，“摸摸这个地方，以前软绵绵的，这会儿是不是有点硬硬的了？”
被顾清清拉着手，放在右侧的肚皮上，春美感觉到了，欣喜若狂：“真的，好神奇，她移过来了是吗？”
“对，你休息几分钟，咱们还得再接再厉。”顾清清转头对曲文渊的妈说道，“去给春美弄点好吃的，吃下去才有力气抵抗疼痛。”
“好！锅里炖着猪肚呢，这会儿应该烂了，先吃点。”
自从知道儿媳妇肚子里怀的是双胞胎，曲文渊的妈一直细心照料着，哪怕儿媳妇半夜饿了要吃东西，煤灶上的锅里也有。
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日夜温着，就怕饿着她。
吃完半碗猪肚，顾清清让春美休息了片刻，捻动之前那根银针：“别怕，坚持几分钟就好。”
针下去，春美疼的“啊”地一声喊了出来，右边的肚皮上拱起拳头大一块。十分突兀，看的人胆战心惊，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