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边欣赏着,一边盘算,“这处府邸是王爷在外面的住所?”
“不是,这处只是王爷前两年无聊闲置的,安然小姐不是正缺地方作为比赛用场嘛,爷让我带小姐来,说是让你自己着意改造就行。有什么需要吩咐的,跟属下讲一声,属下一定竭力配合。”
安然本就心里怀疑,此时听到这句话,脚下的步子一顿,目光冰冷,看向身后的白玉。
白玉缩了一下脖子,似是被吓到了一般,“不,不,不是奴婢。小姐想想,这用地还是你今早才跟柳姑娘商量的,奴婢就算是想通风报信,也没有时间啊!”
安然定定地看了白玉一会儿,这才缓和了脸色,“我知道了。”
“怎么,让本王得知你的事情,有这么不开心?还是说,你又想从别的男人那里得到帮助?”说话间,司马谨从长廊的尽头走来,风流中带着股邪魅,嘴角挂着的笑容,却又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
“呵呵,王爷手段众多,就算是想得知安然的任何事情,也不过就是顺手的事情。”安然对于司马谨不相信自己这件事,真的是有心无力,也就只能嘴上过过嘴瘾。
司马谨走至安然面前,看见她一脸的倔强,倒是觉得有趣,也不在意她的讽刺,执起安然的手,“你们先下去吧,吩咐小厨房先上点点心,等会儿再吃饭可好?”
安然有点诧异地看向司马谨,这态度说变就变,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先应付着点点头,“嗯。”
“从你刚刚进屋子起,虽说是在欣赏风景,但是你的目光似乎一直未从假山上离开过,那里可以改建成什么?”司马谨带着安然向前走去,只不过,手下的触感却觉得不太对劲。
司马谨低头看去,安然手背上被掐出来的红痕触目惊心,司马谨只觉得一股怒火和心疼油然而起,“怎么弄的?你是不是傻?虐待自己好玩儿?风,把我的天香膏拿来。”
安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明智地选择不跟他斗嘴,聪明的女人,永远知道什么时候不应该去过多的斤斤计较,“没事,就这小印子,能有多大问题。”说着,安然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是司马谨却紧紧抓着不放。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这手背上的疤痕要是以后都去除不了,你还打算怎么见人?!”司马谨见安然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恨不得抽她两下,要是放在别的女孩身上,恐怕早就哭哭啼啼的了,她倒好,反而跟个没事人一样。
“呃,我,我确定,我是女人!”安然有些囧。
司马谨看了眼尴尬的安然,本还想再责怪她两句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接过风递过来的天香膏,细细地替安然抹在手背上。安然顿时感觉到手背上一股凉飕飕的,“这是什么?”
“安然小姐,这是能够止血去疤的神药,只要抹上之后,就不会再留下疤痕。”司马谨瞪了眼多嘴的风,然后咳嗽了一声,甩开安然的手,又恢复成先前的冷漠。“去疤干什么!留着好了,反正自己受伤了也不知道处理!”
安然看着面前突然傲娇起来的司马谨,内心感觉到些微的甜,“我那是故意的。”
“故意的?董安然,你脑子缺根弦儿是不是!”司马谨怒瞪着一脸不上道的安然。
“嗯,因为,我是故意让你心疼的。”安然突然凑到司马谨的身边,抱着司马谨的手臂撒娇着,“谁叫你平时都是一副谁欠你钱的黑脸样子,我这是帮你缓缓面部神经。”
“哦,是吗?那你觉得本王现在的表情如何?”司马谨一手搂住安然的腰,一手挑起安然的下巴,四目相对,都不约而同地想起那个不算吻的吻。安然双颊烧红,耳朵发烫,连忙后退,可是司马谨却再次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别动,让我抱会儿。”司马谨下巴靠在安然的头上,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我今日就要启程离开,估计要过段日子才能回来。”想起朝堂上,他虽折了老大的左翼,但是对于自己的挑衅,老大同样还之,司马谨低低地说着话,安然的发顶些微震动。
安然一愣,“去哪里?”
“青州大旱,父皇派我去处理。安然,本王离开的这段日子,你可得听点话,我把风留下来保护你,有什么事你也可以跟他讲,若是还不能解决,可以飞鸽传书给我。”
退出司马谨的怀抱,安然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我已经有白术在身边了。我这一个月里也没什么事情,所以用不着风,你还是把他带着吧。”
“黑衣人虽然解决了,但是你坏了人家好事,幕后之人肯定不会放过你!”
“那,那,我请上官将军派个护卫给我就好了,毕竟我也是因为他家的事情遭殃的。你还是把风带着吧,他不仅武功高,还可以帮你处理一些事情,这样你也会省力不少。”
“你倒是会替本王着想,不过,相较之下,本王还是觉得风应该留下。”
“不行,那地方大旱,人心早就乱了,你要是现在过去话,再发生点暴动怎么办?而且,这大旱之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解决的,你身边怎么能连一个人都没有!”
“呵呵,安然,你说本王怎么就挑了个你这么蠢的棋子?”司马谨虽然口里说着讽刺的话,但是脸上却是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安然一下子看呆了,“啊?什么?”
“你该不会就觉得本王身边只有风一个护卫吧?”司马谨料着点心估计差不多也上好了,便领着安然进屋。
“我知道,但是,有他在你身边更安全一些。”安然跟在司马谨身后,一脸的坚持。她之前在电视上看过,那些发生灾难地方的人,心中早就压抑了许多的不满,人一旦丧失了理智,有时候会做出什么来,就连自己也预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