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谨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也乐着,“你说,你怎么这么财迷?爱妃?”
“司马谨,你,你喊我什么?”安然一愣,站住脚看着他。
“你刚刚不是没有解释嘛,本王可就认为这是在表白呢,难不成你还想反悔不成?”摇着扇子,司马谨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走到安然身边。
“我,我,司马谨,你可别忘了,你跟我祖父还有约定呢,要是这几日,祖父给找到了愿意娶我的,那你可就不是我相公了。”
“嗯,本王倒是要看看,哪个胆子这么大,敢跟本王抢人?还是说,爱妃,你巴不得跟别人?”司马谨用扇面抬起安然的下巴,好看的眸子盯着她,那里面,温柔似水,安然忽然觉得,这一瞬间,好像已走过万年。
默默地牵上司马谨的手,小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勾画着,司马谨侧头宠溺地看了她一眼,握紧,“饿了吗?要不,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好。”歪着脑袋,回以微笑,仿佛在这远离市嚣的地方,没有了那些烦人的琐事,没有了那些让她讨厌的人,才能找回彼此心中那一点点平静。
一行人来到一个不太起眼的小馆子,店面虽小,但是好在倒也干净清爽。
“客观,包厢啊,还是大厅?”
“你们这里还有包厢?”安然四处看了看,不太确定。
“客观说笑了,我们后院还有几间干净的房间做包厢,客观想在里面,自在地谈天说地都是可以的。”
“小二,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先前可是有一位白衣先生进来过?他现在可还在?”闻到空气中熟悉的味道,司马谨上前一步。
“客观,您这可就为难小的了,这是客人的隐私,小的哪敢胡乱说。”小二低垂着眉,有些为难。
“无妨,我们是他的朋友,我来此地就是与他会和的,所以,还劳烦给个消息。”
安然看着司马谨急迫的神情,有点疑惑,他们不是出来玩的吗?难道说,这一行,才是真正的目的?那位白衣男子又是谁?跟司马谨有什么关系?虽然安然脑子里面想了很多,但是表面上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那好吧,那位客观还在,小的这就领你们过去。”小二顿了一下,人领过去了,他就知道他们有没有说谎了,况且,看面前的几人穿着打扮,谈吐优雅,应该不会是那些坏人。即使出了什么事,有他在一边,应该还好。
想着,便领着人往后走去。通往后院的路上,是用小块的青石板铺成的,石块两边有些地方已经长上了青苔,还有些细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摆。
小二在一间靠里的房间门上敲了两下,里面顿时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声音,“谁?有事说,没事少打扰!”
安然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司马谨,按照他刚才的说法,这人不是在等他吗?这态度也是可以的,胆子够大。
司马谨却是没等小二继续说下去,握紧了安然的手,跨步上前径自推开了门,小二这下就急了,“哎,哎,这位客官。”
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马谨冷声打断,“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可以下去了。”
接受到司马谨浑身释放出来的冷气,小二脑袋一缩,脚底抹油,一溜烟跑得飞快,仿佛后面有恶鬼在追他似的。
安然跟在司马谨身后,一进门便看到面前桌上的香炉,袅袅薄烟升起,一股淡淡的幽香进入人的五脏六腑,仿佛安定了躁动的情绪。屋内有一扇青山绿水的屏风,屏风上倒映着一个颀长纤细的身影。
那人动了一下,似乎往外面走来,十分不悦,“不是说了,不要烦我吗?进来干什么!司马谨?你,你们?!”
看清楚门口站着的人,男子脚下顿住,一袭雪白色的长袍,不沾惹半分尘埃,眉目如画,恍若下凡尘的仙子。腰间别着一根翡翠玉笛,冰冷孤傲的眼神在司马谨和安然的身上来回扫了两下,随即皱起眉头,盯着二人牵在一起的双手。
“司马谨!你,你们!”语气中的火气,简直就要喷发出来。
“愚木!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男子冷冰冰地下着逐客令。
司马谨却好像没有听懂一般,拉着安然悠哉地坐了下来,“本王既然来了,肯定是要和你说个通透的。”
“我没什么话好跟你说的!”男人气急,袖子一甩,墨般的长发也随着他的动作,旋转了一下,清雅极致,安然看得感觉呼吸都顿了一下。
司马谨嶙骨分明的手指轻敲这扇骨,淡淡而又了然的眸光就这么看着男子,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容,却又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司马谨不急不慢地拿起桌上的一只白瓷小杯,自顾地替自己和安然倒上茶水,“你倒是好享受,这么多年,还是爱附庸风雅。其实,你根本一点也未脱离凡尘,可是却又总把自己搞的不食人间烟火,慕容,本王嘴看不惯你这种样子了!太作,太假!”
“你!哼,我的事情,是你这种俗人能够看得懂的吗?司马谨,你的目的我清楚,但是,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是吗?那不如,就看看到底是谁的时间更多一些!”司马谨喝了口茶,捏了下安然,“然儿,正好我们趁着这几日好好地在这逛逛。”
“你,司马谨你真是卑鄙!真不知道,为何你二哥能够那般儒雅,你却这般恶劣!无耻!”男子咬着牙,怒瞪着司马谨。
“还有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奉劝你,回你该回的地方!否则,不要怪我到时候心狠手辣!”男子忽然把目光聚焦在安然的身上,似乎安然杀了他全家一般。
“呃,这位先生,我们应该不认识吧?我应该也没有得罪过你吧?”安然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总不能是原主欠下的桃花债吧。
“哼,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你的出生本就是个错误!你就不应该存活于这个世界上!灾星降世,祸国殃民!”
“你住口!”司马谨面色不善,站了起来,跟男子面对面站着。
“哼,你想让我说,我还不想说呢!”男子一撇眼,迅速往外走去。
司马谨意识到他的目的的时候,匆忙跟安然说了句,让她在这里等他,便追了出去。
一时间,对于这一系列的变化,安然还有点反应不及,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嗤笑,就见刚刚明明已经出去的男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踱步来到安然面前,跟她大眼对小眼。
“长得不怎么样,凭什么,我这一辈子都要为你而活?还不如直接毁了你便好!啧啧。”男子砸吧了一下嘴巴,“别妄想着司马谨那个变态会及时赶回来,刚刚不过是我使了个诈术而已。怎么,害怕了?”
面对着男子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感觉莫名其妙,对于这一切,她完全一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吗?
“呃,我说,这位公子,还是那个问题,我得罪过你吗?”
“哼,还好意思问我,你可知道,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活,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而且,那个人,还是你这个灾星的时候!”
“那你可知道,一个人从出生开始,便被家人抛弃,被所有人叫作灾星,瞧不起的时候,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泥性,面对男子一再不友好的态度,安然也来了火气。
“那又怎么样,你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你于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异类!”
“你,你在说什么?!”男子的话,让安然的心中产生了几分不确定,甚至是一丝害怕,他是什么意思?
“我在说什么,你还要我明说不成?你明明就是异世一缕孤魂,这里本就不属于你,你应该回到你该回的世界中去,听明白了吗?百里安然小姐?!”男子嘴角的嘲讽,晃了安然的眼睛。
身子一颤,心头开始慌乱起来,“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你自己离开,我便不做追究,可是,你要是再纠缠在这里,我便不客气。”
“不客气?你想怎样不客气?!”
“当然是收了你!你以为我天下第一国师是叫假的吗?”
“你便是慕容家族的那一位最年轻的国师?”慕容家族,安然当然知道。自从知道自己是被人断言成灾星的时候,她就悄悄地派人查了,当年就是这男子的师傅给自己断的言,呵没想到,现在竟然又轮到他徒弟。
要是以前,她走也就走了,可是现在,她好像有牵挂了,最起码,第一个便是司马谨。前世她没谈过恋爱,可以说,司马谨是她两世来的第一个喜欢的人,叫她怎么舍得。
第二个便是百里府里,一直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的奶娘,四个贴心的丫鬟,还有那混小子百里明玉,不爱说话,内向的百里安柔。这一切的一切,都叫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