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谨不怒反笑,“呵,是吗?司马昂,不管怎么说,总比你的爱妃跟一个太监跑了要好,至少你是自己绿了!”
“你!”司马昂双目圆睁,终于松开对安然的钳制,冲上去就想要跟司马谨打一架,司马玉忙拦在二人中间,皱着眉头,声音严肃,“大哥,四弟,这里是在外面,皇家的面子不是摆设,还望你们二人自重!”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是仗着你母亲是个妖精,勾引得父皇神魂颠倒,否则,你以为你算哪根葱!”
司马昂轻蔑的眼神扫了司马玉一眼,司马玉果然瞬间绷直了身子,双手握拳,紧了紧,随后又迅速调节好自己的情绪,“不管我算哪根葱,我只知道,我和大哥,乃是一父,大哥,您觉得,我是什么?”
“哼。”被司马玉这么凉凉的一堵,司马谨也是没了好兴致,径自一人上了船。
“谨哥哥,能帮帮我吗?我有点害怕,这船在水里,我总感觉摇摇晃晃的,只觉得一阵眩晕。”茹娘适时地开口,缓解了司马谨的情绪,一副小鸟依人的画面,给足了男人虚荣的面子。
看了眼已经远去的二人,司马玉叹了一口气,“现在,只剩下我了,不知道安然姑娘,可还愿意跟我一起走?”
尴尬地扯了一下唇角,“那当然,和三王爷一起,总能给人一种轻松自在的感觉,很舒服。”
“你这是在恭维我吗?”司马玉一边看着地面,一边问安然。
“当然不是,我这是实话。”着急解释,安然双手直摆,忽然才发现这动作有多幼稚,为了缓解自己的窘态,摆着的手放向脖子后面,装作挠痒的样子。
司马玉将安然这一动作尽收眼底,好看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嗯,我知道,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我也觉得,跟你说话,不用顾虑那么多,轻松自在。”
二人达到船舱门口的时候,司马谨正倚在门框上,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安然,“没有想到,本王的未婚妻,竟然这样受欢迎?三哥,你可要跟安然保持好距离,毕竟,兄弟妻不可欺!”
“本王的东西,哪怕是亲自毁了,也好过被别人抢去。本王可不希望,被自己的亲兄弟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安然小姐,你说是吗?”司马谨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等着安然的回复。
安然神色变了变,“王爷,安然还不是您的未婚妻,赌约,还有一天。”
“哼,你觉得,在这一天中,会有那么个人愿意娶你吗?”冷笑一声,司马谨毫不在意地随口说着。
“不管有没有,总归要试一试的。”
“说得好,不管到什么时候,总不要放弃,因为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说不定成败也就在最后的时机。”司马玉鼓着掌,对着安然点点头,眼中充满了鼓励。
“安然姑娘这么优秀,我相信,你肯定会遇到那么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
“司马玉,你是不是还想说,这么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人就是你啊?!”司马谨打断司马玉的话,眼神中充满了嘲讽,还有那么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就在他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东皇彩衣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王爷,我觉得三王爷说的挺对的,安然姑娘这么好,是个男人应该都会喜欢的吧,王爷,您呢?”东皇彩衣一脸的笑意,好奇地看向司马谨。
“哼。”司马谨再次冷哼一声,撇了下眼睛,转身就进了船舱。
“安然小姐,王爷就是这个性子,望你不要跟他计较。”东皇彩衣继续笑看着安然,以一副女主人的身份自居,换来了安然心中的一句妈卖批。
心里虽然不乐,但还是硬挤出一点笑容来,“安然自是不会怪罪王爷的,有的时候,一种真性情,也不失为一种可爱,不是吗?”
“呃,哈哈。安然姑娘,四弟要是知道你这样形容他,准保会黑脸,可爱,哈哈,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怎么就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呢。”司马玉控制不住,抖动着身子,被安然逗得哈哈大笑。
“进去吧,听说,今日,王爷特地为了给我接风洗尘,拿出了上好的甘露醇,这甘露醇啊,我在东凰的时候就有听过,每年只产十坛,不是一般人能够求得到的呢。”
“是啊,还真是千金难求,要不,我们一起进去品品看?”司马玉邀约安然。
点点头,“好啊,今日借了公主的光了。”
屋内,司马谨慵懒地坐在一边的躺椅上,摇着扇子,茹娘在一边给他剥着荔枝,那姿态要多享受有多享受。小七和六公主正围着桌子边的几盘点心吃的不亦乐乎。司马昂则是没有看见人影,许是去了船尾。
“安然姐姐,你可过来了,快来快来,这里我还特地给你留了好吃的东西。”小七一边忙着吐掉嘴里的水果咳,一边伸手要去拉安然。
“有佳人相伴,你安然姐姐才不屑于吃你这些个东西呢,小七,你呀,还是留着自己吃吧。”茹娘动作不停,抬眼扫了下门口一起进来的几人,这句话与其说是给小七听的,还不如说是给司马谨听的。
司马谨眼皮都没有抬,自顾自地吃着东西,好像刚刚在门口的争论,让他累着了一番,闭目养神,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刚刚那一瞬间,他拿东西的动作僵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
东皇彩衣笑着挨到司马谨身边,“王爷,这样呆着多没意思啊,彩衣有个好建议,不知王爷愿不愿意?”
“你说。”
“不如王爷和三王爷来一盘围棋比赛,谁要是输了,谁就罚喝酒,怎么样?”
“彩衣,你这是想要灌醉本王啊?就这么想看本王的醉态吗?”司马谨眯了一下眼睛,亲昵地刮了一下东皇彩衣的鼻子,言语中充满了宠溺。
“王爷,你就说你依不依吗?”东皇彩衣拉着司马谨的袖子,开始撒起娇来。
安然看着这一动作,只想问问哪儿有收鸡皮疙瘩的地方。茹娘咬了咬牙齿,低着头,隐去了脸上阴狠的神色,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那你可要问问三哥啊,我一个人可不行。”
“安然姑娘,你觉得呢?”司马玉听了司马谨的话,转头寻求安然。
“安然觉得,王爷觉得好就好,没有必要为了别人去改变自己的主意,自己最舒服,最好。”
此话一出,司马谨和东皇彩衣均是一愣,话里的暗讽,他们听得明白。司马玉温和一笑,“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只不过,我可是从来没有跟四弟下过棋,今日,还真是兴趣来了呢。四弟,你可要手下留情哦!”
“王爷,彩衣为你加油。”东皇彩衣像是小孩子一样,黏在司马谨的身上,傲娇地看着他,仿佛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天一样。
“谨哥哥,茹娘,也相信你。”说完这句话,茹娘便立马害羞地低下头,不敢去看司马谨。
“那安然姑娘,你要不要也为我加油一下,我这可是还未上场,就输在了后援上啊。”叹了口气,语气轻松,一点也没有他说的意思。
“王爷加油。”安然应和着他,话音落下,就感觉到一道犀利的目光传来,安然故意去无视,“王爷,安然相信你。”司马谨,你可以气我,我也可以伤你。
“呵呵,真的吗?那好,我今天可就豁出去了,不管怎么样,四弟,我今天一定要赢你!”
“三哥,一个女人竟然能让平日里温散性子的你,起了斗志,看来,本王是不是也要寻一个?”
司马谨从躺椅上起身,踱步到安然的面前站定,却没有看她,而是面对着司马玉,“三哥,今天,我一定会杀的你片甲不留的,不过,你不用伤心,毕竟还有她在一边相信你。三哥,要是输了,你也就只有认命的份儿,毕竟谁让你选了个。。。”
后面的话,司马谨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安然就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就是选了个扫把星给自己加油,所以输了也是活该。
瞪了司马谨一眼,抬头正好对上司马玉的视线,他还是那样的温和,“不用担心,输了,算我棋差一招,况且,输赢乃兵家常事,不用想太多。”
话虽然温和,可是等到二人摆好棋盘的时候,开局便都是凌厉的走势,你来我往,谁都是一步也不肯退让。势均力敌下,不一会儿,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已经各占一大半。
“安然小姐,男人们下棋无趣,不知道你可有兴趣陪我去船头走走?”东皇彩衣端着一个小小的酒盏,递到安然面前,“喝一口吧,味道真的很不错。”
摇摇头,“不好意思,公主,不是安然不领您的情,而是安然确实不能喝酒,安然对酒精过敏。”
“哦,是吗?可是,我怎么听说,百里将军过寿那日,安然小姐可是也准备了上好的酒呢,安然小姐,真的不愿陪本公主喝一杯吗?”最后几个字,东皇彩衣,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显然就是在拿身份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