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可是,在本王眼里,这不是懦弱,而是另一种自尊自爱。东凰公主,你们的国风,以女为尊,可是,在我大西,则是以男为尊,她一个女子,若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那就是有损闺誉了。”
“而且,然儿在后来你们的逼迫之下承认心慕我,可是却与我无关。这在本王眼里,就够了。最起码,本王知道了,在她的心中,本王的地位很重要。”
“东凰公主,然儿一开始尊你,敬你,这是一种待客之道,并不是让你得寸进尺。她可是本王的王妃,与你真正较量上说,也差不离,可是你却多次为难于她,这,说的过去吗?”
东皇彩衣不可思议地看着司马谨,笑容中含着一股疯狂的嫉妒,“司马谨,我看,说不过去的人是你吧!你别忘了,你跟我之间的诺言,司马谨,我说过,别逼我!”
“东皇彩衣,你该不会就这么觉得,本王非你不可吧?”
“哼,本宫会让你后悔的,司马谨,有些东西拱手让人了,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看了眼有点癫狂地跑出去的东皇彩衣,安然心里有那么一瞬间担忧,不确定,却感觉冰冷的手被一个大掌温暖地包裹着,低头看去,司马谨正宠溺地握着自己,回以微笑。
“慕容,你刚刚对安然说本王不是好人,可是,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本王不是好人,所以,才会和她更加相配。慕容,至于这个问题,下次本王不想再听到了!”最后一句,司马谨忽然冷了声音,暗含着警告意味。
慕容气得七窍生烟,跳起脚来指着司马谨的鼻子大骂道,“司马谨,你个烂心烂肺的,求我的时候,脸皮厚的要死,现在就过河拆桥了?!”
“本王即使不求你,也知道结果是什么,只是想求个心安而已。既然你实在是不想告知,那本王便不强迫你,不过,你知道的,得罪了本王的人,一向没有好下场。”
听着司马谨臭不要脸的话,安然暗笑道,话里虽说不强迫了,可是这威胁的意味浓重,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够听得明白。果然就见慕容发疯了,“司马谨,你个混账东西,竟然还敢威胁我,你觉得我会怕你?”
“你是谁啊,当然不会怕我。风,好好护送慕容国师回去,要是人突然不见了,本王唯你是问。”司马谨挥挥手,也就是要软禁他。
安然有点好奇了,这慕容明明知道司马谨一般情况下都是小人,竟然还会傻到去撞枪口,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只是,司马谨要监视着他,又为了什么,他要从慕容那里得知什么?
“哼。”慕容甩了下袖子,吐了一口痰,“啊呸,你离我远点儿,我自己会走!不过走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否则,我真的会很生气的!”说完这句话,两只手握成拳头,抓狂地前后甩动着。
这一幕,哪里有第一次见面,那种仙人下凡的感觉,活脱脱的人来疯,会咬人的小狼狗一只。
安然有些失笑,“傻子!”
“你!”慕容对着安然翻了个白眼,气哼哼地走了。
司马谨和安然对视一眼,拉着安然来到桌边,稍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想问什么就说吧,只要你问,我就说。”知道安然对于自己刚才的话,还是心有怀疑,好似为了给她吃个定心丸,承诺于她。
“你知道了?”带着些疑惑,又有种早死早超生的感觉,两次,司马谨都那么凑巧地站在外面,她不相信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什么都不知道。
“嗯,知道了。”司马谨供认不讳。
“那你刚才为什么那样说话?”
“因为,你在本王心中,和我一样,和大家一样,你不是慕容口中的异类,本王亦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情不自禁地,一只手温柔地抚上安然的面颊,眼中的深情,这次竟是那样清晰。
安然撒娇地在司马谨的掌心蹭了蹭,“司马谨,其实,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只是,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我怕到时候,你会害怕我,你会不相信,更会。”
看着安然吞吐的样子,司马谨凑到她的脸前,“更会什么?”
“更会因为害怕,而不要我。”安然主动搂住司马谨的脖子,“王爷,那句话,安然不是作假的。王爷,你是不是给安然下了什么毒药?”忽然,安然就坐直了身子,嗔怪地看向司马谨,“否则,安然为何会对你这样着迷,上瘾。”
一句话,直击司马谨心房,再次把人搂在自己的怀里,“既然着迷上瘾,不如就趁着这次,我们把婚礼办了吧,也总好过日久生故。”
安然一愣,食指点上司马谨的下嘴唇,调皮地看着他,“王爷,你这是在求婚吗?”嘴一撅,“可是,这样的求婚,未免也太过于简单,太过于随意了吧。”
在安然嘴上偷亲了一口,“那你想我怎样求婚?”
“这个,要是由我告诉你了,岂不是会很没有诚意,你要自己想,想清楚了,我满意了,我们就成婚,怎么样?”回亲了司马谨一口,二人甜蜜地闹着。
“好,本王答应你。”揉了揉安然的发顶,这一刻,司马谨才觉得没有那些压在双肩上的担子,没有那些一直以来胶着在自己身上的鄙视目光。这一刻,司马谨才觉得一切好像都变得那么理所当然,自己变得很放松。
一切,也都跟空空大师说的那样,朝着顺利的方向发展着。只是,司马谨眼眸中,那一闪而逝的阴沉,看不清,又是为了什么。
送安然回去休息之后,司马谨这才冷着一张脸,站在了西街的街口。飒飒的冷风中,长发飞扬,更添了一丝邪气。
“爷。”
“人,控制起来了?”
“是。国师已经派人加紧监视着,那赵公子也被抓到了破屋中。”
“空空大师的下落呢?”
“还未找到,只是,爷,空空大师走之前有交代过,爷,你这是在拿命赌,值吗?”
“风,你今天话有点多了!”司马谨闭了下眼睛,值吗?这个问题也一直萦绕在自己的心头,可是,他一直没有答案。这个世界,不是少了谁都活不了的,安然,你别怪本王。
折扇展开,“走吧,早点解决。以后,这种话,本王也不希望再从你的嘴里听到,明白好你的使命!”
司马谨的表情严肃,人前他风流潇洒,脾气暴躁,有仇必报。人后,安静得有些过分,他甚至可以坐在一个地方,一呆就是大半天,他沉静,看书,学习兵法,与政客秘密讨论大事,或者,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事宜。
只是,似乎,最近有些偏离了轨道。风沉默地打量了一眼司马谨,空空大师说的对,安然对他产生的影响不小,不过可惜!
“是,爷,属下知道了。”收起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司马谨的严肃,脸上的肃杀之气,让风感到震惊。
“去看看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嘴角微勾,又变换为先前的表情,那么的缥缈,让人摸不着,看不透。
“是。”
主仆二人行至破屋,里面的赵公子被五花大绑,口里还塞着一条带着汗臭味的布条,正努力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向门口爬去,谁知道正好碰上过来的二人,顿时就像见到了魔鬼一样,吓得双脚不停地蹬着地面,往后退去。
“呜,呜,呜。”瞳孔放大,恐惧地摇着头,躲开二人的接近。
司马谨站到赵公子面前,蹲下身子,拿掉他嘴里的布条,赵公子立马朝着司马谨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王爷,小的再也不敢了!”眼泪鼻涕一起下来,看得有些让人反胃。
“你既然认得本王,竟然还有这胆子,不错啊!”司马谨伸手在赵公子肩头拍了两下,顿时又吓得他脸色苍白,想要往后退去,可是又不敢。
“王爷,小的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命。”
“哼,你可知,上一个敢觊觎的人的下场?你可是比他还大胆呢,不仅要毁了她名声,还要娶她!你可知,你是在跟本王抢女人!”司马谨漫不经心地说着事实。
“上一个,本王派人把他手筋脚筋挑断了,然后放出了饿了三天三夜的恶狼在后面追,不,更加贴切地说,应该是被狼拖着爬行的。你,想不想试一试?放心,本王不要你的命,陪本王玩玩如何?”
淡淡的话,声音不高,可是却让赵公子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嘴唇哆嗦着,牙齿上下打颤,“王,王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嗯,只是未到恐惧时。
“嗯,喊本王何事?”看着面前惊慌的人,司马谨竟然开始恶作剧般地开起玩笑来。
“王爷,小人真的不敢了,求求王爷放过小人。”赵公子说着,就要往司马谨身上扑去,被他迅速闪身躲开。
冷哼一声,“你也配!风,他的嘴巴不太干净,本王以后是不想再听到他说话了,不如拔了舌头。还有,有眼无珠,跟谁合作不好,竟然还敢觊觎本王的东西,你说,这又该如何?”
问题抛给了风,这个梗,他不接也得接。“爷,既然有眼无珠,不如挖了这对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