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是冥夜手下的第一大护法!”风认得那人,动作以迅捷出名,所以名字也取闪电二字。
“冥夜?冥夜为什么要这么做?”安然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不是太明白。虽然她一直不清楚冥夜到底有什么目的,可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有这么兵戎相见的一天。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蠢女人!”司马谨咬牙切齿,他是料到了老大会来捣乱,老二,老三有可能暗中作乱,可是,他忽略了冥夜!
“冥夜,你到底,什么意思?!”司马谨懊恼极了,他不相信,他做了这么多,真的单单只是为了安然。他对于那个位置,又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越想,司马谨的脸色越发的沉重。
“爷,还是先走吧。丹芎姑娘的行迹,属下一定会去调查。现在想追,也是追不上的。既然他们掳了她,肯定是有目的的。”知道安然心里着急,风只好跟她解释。
“嗯,你一定要找到她。”安然明白,现在不是她无理取闹的时候,只好担心地点点头,没有办法。
司马谨抱着安然,一路疾驰。料定回府的路上肯定也早已候着了不少杀手,司马谨策着马绕道而行。安然紧紧抓着司马谨的衣服,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二人置身在这天地之中,显得那样渺小。
百里府的屋顶上,一人白衣翩翩,宛若仙子。一人邋里邋遢,模样怪异。
“你个臭小子,刚刚怎么不出手帮忙?”老头儿嗔怪地看了眼面前的人,“她可是你小师妹,你怎么能够没有半点人情味儿呢?!”
对面的人对于老头儿的控诉,丝毫不为所动,“师傅刚刚不也是没有出手!既然师傅都放心小师妹,那徒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好啊你!现在竟然还学会顶嘴了!”老头儿气不过,就想要上前踹人。
“师傅,请你要徒儿尊老的时候,麻烦您先有个师傅的样子。”男人闪身躲开,“这趟浑水,徒儿并不想趟!”
“可你不是趟的挺好的吗?”老头儿目光飘乎,被自己徒弟当场捉到,也是够囧的了。
“徒儿这是在给师傅留下的烂摊子擦屁股而已!”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跟师傅叫板了!哎呦,我怎么这么可怜啊,辛辛苦苦养大的徒弟,竟然不孝顺,哎呀呀,我不活了!”
“不活最好!”男人不屑于老头儿的这种把戏,“下面,我会找准时机,公布她的身世的。”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男人冷哼一声,“哼,你要是再敢背着我做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件事你就自己办吧!还有,你该不会真的想要改天换命吧,历史就是历史!没有人能够篡改!”
说到这里,二人的脸色均是严肃起来,老头儿叹了口气,“我只是,只是想要还了这份情而已。至于你说的那些,罢了!就随它发展吧,谁规定这世道该是什么模样的!”
“师傅,你,变了。”男人有点不可置信,从小师傅就告诫他,他们这种人,绝对不可以逆天改命,否则不仅自己会遭到反噬,这个世道更会大乱。
“还是我刚刚的那句话,说不定,乱了,乱了更好。司马谨绝非池中物,他有足够的实力支撑他的野心。有那丫头在一旁,不会错到哪里去。”
“师傅,这是你身为天师该说的话吗?这对原本的人根本就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你这不是尽量在不让它偏离正轨吗?最近为师夜观天象,先前的那颗帝王星已经偏离了位置。”
“你说什么?”男人一惊,立即抬头向上看去,只是白日下,什么也看不见。
“你用不着惊讶,这是帝后星的选择。”知道自己的徒儿在想什么,老头儿安慰着他。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结下这种孽缘,一招走错,步步为营。
“可是,师傅你先前不是说帝后星陨落了吗?”
“陨落了,可以再出现一颗。”
男人有点诧异,但是师傅说出来的话,他还是比较相信的。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安然的到来竟让又会升起一颗帝后星。
男人扫了眼人群中的红衣女子,“师傅,那冥夜呢?”
“该是谁的,跑不了。不该是谁的,争了也没用。他太执着了!”
男人冷哼一声,“师傅说出这种话,可真是不负责任。当初为了让他救你的好徒儿,利用手段哄骗他!师傅,你猜,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不会把你大卸八块啊!”说完这句话,眯起眼睛,笑着看向对面的老头儿,似乎很希望看见他被揍的一幕。
老头儿气结,“你个混小子!”拿起手中的酒葫芦砸过去,被男人利落躲开。热闹看完了,二人迅速闪身离开这个地方。
安然双手抱着司马谨的腰身,眼睛平视着,正好对上司马谨的喉结,闷闷地没有说话,一股异样油然而生。
闻着司马谨身上熟悉的气息,安然感觉到心安。闭上眼睛,眼前全是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面前的这个人啊,有的时候真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可是,有的时候却又忍不住想要原谅他。
“怎么了?”察觉到安然目光,低下头,二人对视上。“刚刚有伤到哪里吗?”
摇摇头,好奇地伸出手指戳上司马谨的喉结,司马谨一愣,捉住放肆的手,调戏安然,“怎么,爱妃这是在挑逗本王?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本王洞房?”
被司马谨这么一说,安然看着自己的手指,才知道刚刚自己干了一件什么样的蠢事。有些尴尬,抽回自己的手,声音有些低,弱弱地反驳着,“我,我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没有调戏本王?还是没有想在这儿洞房?”司马谨的脸颊在安然的脸上蹭了蹭,光滑细腻,触感非常好。看着怀中娇小的人儿,司马谨觉得他先前做出的决定没有错。安然将脸埋进司马谨的怀中,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只是,后面突然出现的一大波追逐的人马,让二人的心都不禁又提了起来。这波人和刚才在百里府门口的两队人马不是同一路,衣着打扮方便也不像是大西人士。安然抬头向后看去,却见那领头人手中拿着一把弩箭,正朝他们射来。
“小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安然大叫一声,双手紧紧揪住司马谨的衣服,想要把他往旁边拉开。瞳孔放大,弩箭的箭头在她的眼中越来越近。
“别动!抓好。”司马谨双腿夹住马屁股的两边,一用力,马儿飞快地向前奔去。可是后面的人哪里肯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领头人手一挥,便有一大批死士蜂拥上前。司马谨将缰绳塞到安然的手中,从马上飞身离开,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往前狂奔而去。
“司马谨!司马谨!”安然回头望去,只见他已被一层又一层的人团团围住。这一刻,安然心里才真的害怕起来,声音中隐隐的带着哭腔,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去,否则不仅不能帮助他,会拖累他。只能不停地回头,马儿将她带向何方,她也不清楚。
“聿聿!”最终,马儿传来一阵丝鸣声,紧急刹车,停在了悬崖边上。蹄子在地上不安地刨着地面,鼻子里喷着热气。
“司马谨,你可知,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帽子下面的人,将帽檐拉开,露出丑陋的疤痕,从脖子处蔓延开来,大半张脸也早已被烧的面目全非。唯独那双阴鸷的,带着仇恨的眼神,叫司马谨熟悉。
“东皇彩衣?”司马谨眼睛眯了一下,看来还是有漏网之鱼啊!
“呵呵,没想到,王爷好记性!你先前对我诸多羞辱,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吧!王爷,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以为,就凭本宫这么恨她,会让她跑掉吗?”
东皇彩衣已经失去了理智,她能从大火中逃出生天,多亏了身边的影卫,否则,现在即使做了鬼,想要报仇也找不到人!她癫狂地看着司马谨,由之前的爱慕,到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司马谨本还镇定的脸色,忽然就变了,“你在前面安排了人?”
“你猜!”东皇彩衣却不着急,一步一步靠近司马谨,手中的刀子划过司马谨的侧脸,“司马谨,我可真是看不懂你!明明那么喜欢她,可是当初却能够那样伤害她!说你是贪恋权位,可是却为了这么个女人和我闹掰,自己还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
“可若是说你为了****吧,却又不像。司马谨,这些日子,我一直潜伏在你的周围,能够把自己的婚礼办成丧事的,古往今来,也就你是第一人!在你的心中,还有什么是最重要的吗?”
“那就不劳公主费心了!”司马谨紧抿着唇,手中暗自提力,准备快速解决这群人。安然那里,实在是让他担忧,刚刚,就应该让她在自己眼前的。
东皇彩衣看着司马谨,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事,慢悠悠地说着心中的猜测,“那个女人,我说过,没了药,活不久了吧。呵呵,我可是还有一点没有告诉你!司马谨,就当作,我看在咱们过往交情的份儿上,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