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有一个问题,这个炸金花应该是没有庄家参与的吧?”东方瑜思索了一下,不似赌场,赌输了,银子就全是庄家的。而这个完全可以自己三个一群四个一党玩在一起。
“嗯,这个不需要庄家参与。不过,我说开棋牌室,那就是按人头收费,每人5两银子,然后不管他们自己玩的大小,都跟我们无关。若是需要提供茶水点心什么的,再另算。”
“那这个,岂不是又只是短暂的生意?那又何必再开辟个地方出来呢?”
“不,你觉得有哪些人经常在家聚众赌博的?就算有,那邻里邻居的,谁也指不定天天有空啊。但是我们这里不一样,全是赌博的人,所以,省去了自己找玩伴的时间,而且还可以教他们新的玩法。这纸牌除了可以玩炸金花,还可以玩2000分,80分,斗地主,小猫钓鱼哈哈,等等。玩法很多,一点也不会觉得无聊。”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有点蠢蠢欲动了,我还从来没有赌博过,不如,我们自己就来玩一把如何?”柳蜜儿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往外走去,“我去找卡纸,这就来做。”
看着柳蜜儿的行动力,安然也是一笑,几人从密室里退出来,大厅中买东西的人已经由方才的水泄不通变成了三三两两。
安然故意在大厅里坐着,手上忙活地画着东西,总有那么几个好奇心旺盛的,伸长了脖子往安然这边瞟着。
柳蜜儿负责剪裁,安然负责画,分工明确,配合恰到好处,很快一副纸牌便做好了。直到这时,安然才想起自己的钱袋子好像在白术那里,小手一伸,可怜兮兮的,“夫君,打赏点小费呗。”
点了下安然的鼻子,把钱袋子整个儿扔到了安然的面前,“随意花。”
“土豪!我要抱大腿!”被司马谨的话惊住,脱口而出。
白了眼发傻的人,“还不快开始?还是说想回去了?”
直摇头,“不要,好不容易做好了,我还没开始玩呢!”
“玩什么?带上我可好?”司马玉从门外走来,带着一脸的随和。“原来东方公子也在这儿啊,好巧。前两日本想去府上看看你的,正好在门口碰上了东方公子。四弟,今日能让安然出来,可是大好了?”
司马玉一边说着,一边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安然。安然此时才明白原来刚刚东方瑜没有说下去的后半句是这啊。肯定又是司马谨这小气鬼自作主张,将人拦在了门外。暗地里瞪了他一眼。
“可能之前身子就不是太好,前两日又加上各种突如其来的遭遇,所以昏迷了两天。还劳王爷操心,可真就是安然的不是了。”在外,她秉持着维护自家男人的面子,宁可回去让他跪搓衣板!
“安然,你又何须跟我客气。我们不是朋友吗?”司马玉有点伤心,动作慢了一步,却让司马谨捷足先登了,不过,谁能笑到最后还尚未可知。
“是朋友,所以,一起来玩啊!”赶紧转移话题,晃晃自己手中的纸牌,“很好玩哦,不玩保证你会后悔的。”
“也罢,四弟介意吗?”扭头看向一边沉默的司马谨,“四弟,可欢迎三哥的加入?”
看着二人之间流动着莫名的气息,有那么一瞬间,安然觉得,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司马玉吧,那样的强势,只是被包裹在温柔的外衣之下。
“三哥愿意参加,本王哪有说不的道理。不过,找到这里来,难道不是因为有其他事情吗?”皮笑肉不笑,对于司马玉的态度,司马谨并不感到意外,他向来都不认为司马玉真的是个没有脾气的人。自小浸染在那种地方,再没有想法,也会身不由己。
“呵,是啊,我倒是忘了还有正事了。”司马玉咧开嘴唇一笑,仿佛刚才的那人不是自己一般,“近来,父皇心情不是太好,我想着举行一场赛马射箭的比赛,想要邀请四弟和安然一起参加,不知道你们觉得怎样?”
安然和司马谨对视一眼,她脚上的伤还没好,而且,她也就今天才刚刚学骑马,“什么时候?”怕就怕,这不是一场单纯的比赛,怕不是鸿门宴吧。
“怎么?怯场了?别怕,有为夫在,不用担心!”司马谨按了一下安然的肩,“当然参加,我们夫妻二人一起参加。”
“那便好,日子定在五天之后,安然,你的身子可吃得消?”目光若有似无地瞟了眼安然的脚踝。
“没事。”五天的时间,脚上的伤肯定养不好,不过既然司马谨说了话,她也只有跟着答应的份儿。
“可是,我听太医说,你的脚上有伤,这五天就能养好?”
这一刻,安然才觉得,跟真正的司马玉说话是如此的讨厌,费力。她一点也不想跟他做朋友。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太医夸大了我的情况了,只是崴了而已,没有那么严重。”
“哦,是吗?那就好,这样一来,我也就不担心了。不玩纸牌了吗?”像是看不懂安然脸上的拒绝,以及其他人之间难以言说的气氛,司马玉施施然地坐下,仍旧一脸的随和。
安然抿着唇,“是啊,蜜姐,大哥,快坐快坐。”
“然儿,要不,你就不要参加了。这玩法本就是你想出来的,我们夫妻二人又都参加的话,岂不是对别人不公平,你在为夫旁边看着便好。”坐到安然的身侧,目光却是和司马玉对上。
柳蜜儿和东方瑜互看一眼,皱着头皮,也只能舍命陪君子。这哪里是什么炸金花,明明就是人兄弟间的博弈。
“好啊!夫君加油,可要给我好好地赢上一大笔银子,让我买好吃的!”像是馋极了的小猫,眯着眼睛,蹭到司马谨的身边,十分享受的样子。
“呵,好。”
开场,安然并没有去看司马谨拿的是什么牌,只是在几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儿。
不禁抬了抬眉,蜜姐还是太嫩了啊,就司马谨平日里是个面瘫不谈,东方瑜也是自小闯遍天下,这种遇事面不改色早就练就出来了。而对面的司马玉本来也是个带着面具的人,所以,蜜姐估计很快就会被他们几人出局!
撑着脑袋刚想完,蜜姐就垮着一张脸,丢下手中的牌,“我不要。”
东方瑜擦了把头上的汗,他的手中是一个金花顺,不过,他心中也明白这不是场单纯的赌局,便也跟着弃了牌。
“四弟,可就只剩下你我二人了,你还想继续吗?”司马玉看着自己手中的三张牌,不动声色。
“你呢?我随你意。”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司马玉无从探知。
“安然,你觉得我是继续好呢,还是不继续?”在司马谨这里没有讨到好处,司马玉便又把目光转向一边的安然。
“啊,这,我可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手中的牌如何。”跟司马玉打着马虎眼。
“那你心中怎么想的呢?”司马玉并不放弃,似乎不问到心中的答案不肯罢休。
“她怎么想,当然是希望本王赢了,然儿可是本王的妻子,还是说三哥觉得她会向着你!”挑衅着司马玉,“我们夫妻,一体同心。”
“哈哈,我倒是忘了呢!”自嘲般地笑了起来,“不过,你说这话可不算数,得安然来说才行,毕竟我问的是她。”
司马谨隐有发怒的趋势,安然连忙开口,“三皇兄说笑了,这样的问题可不好哦,好像要离间我们夫妻二人一样。刚刚我也说了,我希望我夫君可以赢大笔银子,好给我买吃的呢,三王爷不如忍痛割爱啊?!”
连换了两次称呼,司马玉表面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内心却早已翻滚汹涌。他好不容易动了一次心的女人,竟然就这样向着别人。要说以前他有夺位之心,可是也没有这么的强烈。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可有可无。他认定,只要他想要的,还是可以掌控的。
而现在,他只一心想要将司马谨打败。又或许,司马焱说的不错,他们可以联手。
“若是本王赢了,也是可以给你买吃的,你都拿走也是可以的。”一瞬不瞬地盯着安然,话说的如此大胆而又放肆。
“王爷的好意,安然心领了。只不过,安然总觉得,若是我家夫君的银子买的东西,总归要甜上几分,这估计就是平常老人们常说的,要看是谁买的吧。”
安然在桌下拉着司马谨的手,示意他千万不能轻举妄动。虽然是在说赌局,可是若是比喻朝堂,司马玉的这番暗示,还是让安然心惊。难不成,他是有什么把握了吗?安然像是在随意的聊着天儿,“王爷,这次参加比赛的可都有哪些人?”
“无非是些王亲贵胄,亲信大臣,无所谓,都是玩玩儿的事情。”回答了等于没有回答。安然心中默默计算着,宫里现在能够参与夺权的也就剩下司马玉和司马焱了,难不成,这二人之间是有了什么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