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您会参加吗?”眨着懵懂的双眼,脸上尽是不懂的样子。
“呵,当然。毕竟这一场是由本王举办的比赛,作为主人,哪有不亲自下场的道理。”司马玉说的意气风发,在众人的眼中是那么的有自信。“哎,这纸牌啊,虽然只有三张,可是总这么举着也不是个事儿,既然安然不愿意帮本王说句话,那本王也就只好算了。四弟,你觉得如何?”
“三哥既然想摊牌,当然得守规矩。只要三哥付出双倍的赌注,本王自然会跟你比较的。”司马谨迅速恢复冷静,看着对面的司马玉,若不是他一直以安然作为挑衅,他也不可能让他看出什么来。不过,回过头去,安然也正在看着自己,她是自己的软肋,他认了。
心中冷笑一声,即使是知道了他的软肋又如何,他也照样赢不了自己!他司马谨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和气势。一个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一个睥睨天下,胸中自有乾坤,二人的面具下暗藏着波涛汹涌。
随意地将面前的赌注全部推出去,司马玉忽然笑了起来,“不如,我们一张一张地开吧,这样才玩的有意思!”
“也好,够刺激,本王喜欢!”眉头一挑,根本没做任何考虑。
一只手抽出手中的牌,淡定地摊开在桌面。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外围围观的人,也交头接耳互相猜测起来,这一局到底会是谁赢。像是不负众望一般,司马谨的第一张牌面显示是方块k。
司马玉嘴角一勾,“难怪四弟会一直这么有自信呢,不过,本王的牌面也不差!”随着声音落地,一张带着红心a字的牌面摊开在桌面。
安然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深深呼出一口气,不比到最后,谁也说不定。
第二张,司马谨的依然是k,梅花k,而司马玉的则是红心k。安然的心中已经隐隐猜到,可能司马玉的是qka顺金,而司马谨的难不成是对子?顺金和对子相较,谁大谁小,这谁都会比较。
司马玉也仿佛知道自己赢定了,这下脸上的笑容更是如沐春风一般,“四弟,看来,还是三哥险胜一招啊!”
“三哥就这么确定吗?”握着手中仅有的一张牌,司马谨依旧从容,看不出一丝异样。
“难道,你这张还会是k?这么巧,第一局你竟然就拿了豹子?!”司马玉的身子微动,眼睛轻微地眯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又立马理智地强迫自己端坐在凳子上。他不相信,他的运气就一直这么好!他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恐怕,要让三哥失望了!”淡淡地摊开手中的牌,安然心中大大地舒了一口气,激动地抱住司马谨,恨不得跳起来,“真好,你赢了!你赢了!真好!”
“是啊,你都说了要赢很多银子,这样为夫才能给你买很多好吃的,为夫哪能不使把力气,你说是吗,三哥?自己的妻子,当然还是自己疼比较好!”司马谨身前的桌面上赫然摊着三张一模一样的字母,k字豹赢了顺金。
“呵,四弟的运气果然每次都能够这么的侥幸。本王很期待几日后的赛场见!希望那一天,四弟可要有这么好的运气!”话中有话,“本王今天话已经带到了,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最后一张牌,司马玉没有摊开,而是随手混合在了其他的纸牌里面。安然和司马谨互看一眼,手贱地抽出刚刚那张,安然只觉得自己的嘴巴此时一定很夸张地张着,竟然是一张无关紧要的黑桃小6字!
“哼,他连跟本王比的资格都没有!”瞟见安然手中的那张牌,司马谨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心中冷哼一声。“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司马谨和东方瑜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互相对视了一眼。柳蜜儿暗暗地缩在一边,她只觉得,有时候男人之间的较量竟然也是那么的可怕。她刚刚看到了什么?双拳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好紧张,她只觉得心就要跳出嗓子眼来了。
因为司马玉的突如其来,搅了几人的兴致,安然和司马谨便也不想再继续呆下去,起身告辞,“蜜姐,东方大哥,可能玉石坊的开张我和王爷去不了。我这马术根本就是一窍不通,这几天得好好抓紧时间练一下,而且,有些事情,也得尽早做好打算。”
“你们只管放心去,这里有我。”为了让安然放心,东方瑜故意拍着自己的胸脯,“我办事,难道妹妹还不相信吗?”
“哪有,我哪敢。大哥说笑了呢!堂堂东方公子办事,我若是还不放心,恐怕普天之下,是再也找不出这第二个人来了。”
“知道就好。你们自己也要多保重!”就在刚刚,他和司马谨达成了协议。为了身边的这人,为了同一个目标,站在同一条船上。
“嗯,好。”安然在司马谨的公主抱之下,二人策马离去。
“东方公子,有的时候,蜜儿真的不知道是该说你痴情呢?还是该说你傻?又或者,老好人?”柳蜜儿站在东方瑜的身后。东方瑜亦听出了她话中对自己的可怜。
“无所谓,只要她觉得好便好。”能够时常看见她,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天大的恩赐了。背过身去,“蜜儿,其实,有的时候,放下执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刚刚的场面你也看到了,这局面,你迟早要面对的,不是吗?”
“东方大哥,我心中早就有了决定了。我一直拿安然当我妹妹,与我喜欢谁没有任何关系。为了安然,我愿意付出所有,为了那人也同样。若是可以,我也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那人,从来没有喜欢上过,可是,哪有这种可能。这样的局面,呵呵,走一步看一步吧。”
柳蜜儿笑得有些无奈,手心手背,她难以抉择,可是她如今正在做的事情,不是早就有了决断了吗?她说过不会背叛安然,自然说话算数。“东方大哥,你不用担心呢,我不会对安然怎么样的!”
二人苦中作乐,又或者同是天涯沦落人吧。裂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一向都是!”
回到府中,司马谨便又立马给安然宣来了太医,虽然有走动,但是脚踝处的伤似乎还好,没有再加重的趋势,就是也还没有好转。司马谨握着安然的脚,脚背白皙,小巧玲珑,指腹小心翼翼地摸着伤肿的地方,眉头微皱着。
安然以为他是在担心她的伤口,想要缩回自己的脚,却又被他抓在手中,不敢用力,只好安慰着某个男人,“我没事的,太医刚刚不也说了嘛,你不用担心。”
“可是,五天之后就是比赛了,你这个样子能行吗?”还是皱着眉头,态度似有不满。
“喂,司马谨!你还有没有人性,我这是受伤了,你竟然还想着比赛!你。。。”看着司马谨脸上一闪而逝的笑意,就知道自己又中了他的圈套,“你故意的是不是?!”
“哪有,你今天这样护着我,可是真心的?!”
“不是!真心喂狗了!”
“狗?哪个狗敢这么大胆,把本王王妃的心给吃了?”
“你这只狗!呀!司马谨!”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某人,安然想要拿脚踹他,可是又不敢乱动。
“你说说,你现在,是不是本王太惯着你了,所以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是吧?”手中用力,捏着安然的脸颊。
怕被人从外面撞见,赶紧推开身上的人,“哪有,我还是很有分寸的好不好。不过,五天之后的比赛,司马玉应该没有规定说一定要用弓箭比吧?”眼珠子一转,让她用弓箭,还不如直接让她认输来得快!
“你想干嘛?钻漏洞?”知安然者,莫若司马谨也。
“嘿嘿,我想让人做个弓弩。这个东西不需要在用力张弦的同时瞄准,而且比弓的命中率要高上很多。”安然还记得,她在看三国演义的时候,里面第七十一回是这样写的,汝可坚守营寨。两壁厢多设弓弩,以为准备。
那她也可以自己做一个这样的东西出来,只是需要在原来的弓箭上略有改装就行。
“呃,它是由弓,弩臂和弩机三个部分组成的。弓横装在弩臂前面,弩机安装在弩臂后面。弩臂用来承弓,拉开弦,并且供使用者托持。弩机用来扣弦,发射。它也可以叫做十字弓。只是那扣弦的东西需要设计一下,其他都比较好弄。”
“好,这东西交给我来就行,你这几天就安心在府里养伤。”
安然泄气般地看着自己的脚踝,有些不爽,“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感觉什么事都没有。我明明没什么事的,却一直都不能动!”
“那是本王从小底子好。”
“傲娇什么呀,真是的!”愤愤不平,不过脑子就是闲不下来,忽然又突发奇想,“诶,有弓弩,其实做一个火铳应该还是可以的。火铳也没有多难,而且杀伤力应该也是蛮大的。”
而且,她记得,在宋朝的时候,好像就有火铳了。之前在青州的时候,她对那火硝没怎么注意,现在这么一想,倒是挺不错的原材料。司马谨听着安然的话一愣,眼神几不可见的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