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手指勾住茹娘的下巴,仔细端详着,语气里尽是嘲讽和奚落。
“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儿!茹娘,我只知道你不要脸,但是从未想过,你不要脸的地步竟然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怎么,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眼巴巴地跪在别人的妻子面前,哭着求着要给人当小妾,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啊!”
被安然的这通话说得脸色惨白,茹娘微颤着双肩,牙关紧咬着,仿佛不堪一击,却又隐忍坚强。
“王妃姐姐,不是茹娘不知廉耻,而是,在茹娘的心中,谨哥哥便是茹娘的天,是茹娘的地。在茹娘的心中,没有谨哥哥,茹娘也活不下去了。求求王妃姐姐,给茹娘这个机会,求求王妃姐姐了,求您了!”
茹娘说着,便朝着安然“砰砰”地磕着头,不一会儿,眉心中间红了一片。
余光扫到远处的男人迈步朝这边走来,安然心中的怒火又上了一分。
“求我?不用求我,你应该求的人,是那蓝家小姐。我安然说过,此生,我的夫君只能娶我一人,若是做不到,我也不稀得他!我安然,愿意为你们二人退位让贤。不是他司马谨不要我了,而是,我要休了他!”
“怎么样?感激我吗?”安然盯住茹娘的眸子,那眼里一闪而逝的兴奋和得意,安然尽收眼底。
“安然!”安然故意放大声音说出来的话,司马谨当然听得一清二楚。脚下的步子加快,迅速来到安然的面前,脸色黑得跟包公一样。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个道理,要我跟你说几遍?!”
“王爷,您错了。您看,安然曾经也说过,饭,也不能乱吃!王爷连安然反驳过的话,都记不住!”丝毫不把司马谨的怒火看在眼里,无所谓地甩甩手,然后拍上司马谨的胸脯,“王爷,您觉得,安然是在跟您开玩笑吗?”
就是因为觉得不是开玩笑,所以司马谨才会这么的生气。抓住安然的手,“你跟本王进来!”不容抗辩,也不容逃脱,司马谨的力气大得厉害。
手腕子上一片红痕,安然倔强地不肯呼痛,二人就这样站在屋内僵持着。
“谨哥哥,谨哥哥,王妃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估计是因为嫉妒蓝姑娘也能分得谨哥哥的一份爱,所以才会如此。谨哥哥,虽说,王妃姐姐善妒,可是,你也不必待她这样,会吓到她的。”眼见着二人进屋关门,茹娘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拍门道。
吓到?司马谨的眼里,安然哪有半分被吓到的样子,倒是颇有几分想要提刀砍人的架势。眼皮挑了一下,毫不在意地看向对面的男人,“怎么,你也不出去看看,万一,把人家小手给拍痛了,你不又得担心!”
司马谨被安然气着气着,忽然就气笑了。
“爱妃,本王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吃你个大头鬼!”白了一眼正在笑的人,没有好气。他怎么可以这么自恋?
“大头鬼?嗯,这里倒是有一个,安然,你这么说你自己,真的好吗?”司马谨摸摸自己的鼻子,危险地靠近安然。
咽了口唾沫,梗着脖子,“是,我愿意这么说我自己,你有意见?!”
司马谨低声笑着,“安然,你这般小女儿姿态,本王可真是从没见过。无理取闹,倒也新鲜!”温柔地揉捏着安然的耳垂,在安然欲说还休的嘴唇上,落下一吻。浅尝辄止,却甜到心扉。
吵架不成,却还被调戏了。司马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安然。跺着脚,推开司马谨,怒指,“司马谨,你别碰我!”手背擦掉嘴唇上的痕迹,“司马谨,我告诉你,我要休了你!”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休书扔到男人的身上。
生气,不能只她一人生气,否则,就太不划算了。
待司马谨看清休书上的内容时,鼻子都快被她气歪了。抬眼,目光落到那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冷哼一声,迅速靠近安然,将其搂抱在怀里,“你想休了本王?!”
“是!”
“当真!”
“是!”
“做梦!”
连续得到两个肯定,司马谨终于发火了,“你想休了本王,下辈子都别想!痴人说梦,本王劝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再有这个念头,否则,本王不介意帮帮你。安然,本王是不是对你太过放纵了,所以才导致你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
“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王爷,要不这样,我也不休了你,你娶几个,安然就找几个男人,如何?这样,很公平!要不,安然就去东凰,也当个妻主玩玩儿!”
听着安然说出来的话,越来越不上道儿,司马谨懒得再继续跟她废话。将安然的双手钳制在身后,直接拿实际行动堵上那喋喋不休的唇。
这次,柔情不在,你追我赶,互相啃咬,战况激烈。本是分开长久,干柴烈火,现在却是怒火中烧,二人均失去了理智。安然推不开在自己唇上作乱的男人,只好抬脚狠狠踹上他的脚踝。
司马谨吃痛,“你这女人!”
“司马谨,我告诉你,刚刚只是给你个教训!你下次要是再敢乱来,就不是被踢这么简单了,我废了你的子孙后代!”
“那,本王是不是该在被你废了之前,先让你给本王怀个孩子?”根本不屑安然的威胁,“而且,你要是废了本王,你后半生的性福,可就没有了。安然,你真的舍得吗?”
因为司马谨的无意间提起,倒是让安然想起了阴阳调和这件事情。看向司马谨的目光,怒火顿时消了大半。人也渐渐变得平静下来,“你以后想要解决,自去找别的女人,反正,司马谨,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司马谨神情一顿,眼里闪过受伤,“你不想给我生孩子,你想给谁生?啊,老二吗?呵呵,也对,他现在都是皇上了,你可是凤凰转世,理所应当的皇后命。你这么急着想要休了本王,本王娶蓝溪凤这个是不是给了你一个很好的借口?”
“我。”知道司马谨想多了,可是却也不想做过多的解释。既然他瞒着自己给她渡毒,就是不希望她心里愧疚,那么,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你什么?说不出话来了?还是,被本王说中了?!”安然的无话可说,在司马谨的眼里看起来却有另外一番意思。
“说话!”
面对司马谨的逼迫,安然无可奈何,“说什么?说你说得都对?还是说,我感谢你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借口?司马谨,这个借口,是你自己找的,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没有逼你!”
猛地,司马谨再次紧紧地抱住安然,大掌抚摸着她的头发,“安然,你别这样。这,这是父皇的遗愿,我不想违背他。”
感受到司马谨的无力,安然身子一僵,“你不想违背他,我也没有逼你。司马谨,你遵循你内心的选择。我也只是遵守我的原则而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早就知道的。”拍着司马谨的后背,二人忽然间都变得伤感。
“司马谨,如此这般,你累吗?其实,你还是做以前的你比较好。那样果断,狠绝,从不被任何人,任何事牵扯。要是以前的你,肯定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顾忌。司马谨,话,我已说出口,本无意逼你,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你能明白吗?”
“安然,给我时间。”声音中带着乞求,安然跟他胡闹,他闹心。但是现在,安然冷静下来了,他却更加感到害怕。
“你总说,让我给你时间。司马谨,我给你的时间,不少了。其实,你这次没回来之前,我有挺多事儿都想问你的,想要弄个究竟。可是,看见你现在依旧是这样的态度,司马谨,我忽然放弃了。”
“执着于那个答案,又有什么意思?你不想说,只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把我真正的放进你的心里。”
“什么事情,都等着我来问你,一遍不行,再问一遍。每次,都是我在主动,司马谨,即使是匹马,也有累的时候,更何况,我还不是一个没有感觉的畜生。”
“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丢下这句话,安然匆匆离开。她怕自己再呆下去,又会忍不住心软。
门外,茹娘还没有离开,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见安然从里面走出来,目光落到她那红肿的唇上,表情变得极其扭曲,愤恨,掩藏也盖不住。
“王妃姐姐,你怎能那样跟谨哥哥说话呢?皇上的遗愿,谨哥哥定当遵守的,你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的好恶,而左右谨哥哥。况且,谨哥哥以后是做大事的人,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以后说出去了,对他的名声也有碍。”
“你倒是会替他考虑!茹娘,你如果真的就这么急切地想要嫁人的话?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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