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也不知道为什么,司马谨忽然就喊出了这句话。又好似这句,他曾经也说过一样,是那么的熟悉。
“百里安然,你觉得他们都很无辜,那么,本王呢?被你利用至此,难道本王就不无辜吗?百里安然,你可真狠心!”面色很僵,司马谨说完这句话就匆匆离开,似乎是仓皇而逃。他忽然很害怕自己多留一刻的话,里面的这个狠心的女人,又不知道会怎样戳他的心。
安然哽咽了一下,看着门口即将消失的身影,起身追了出去,“王爷。”
司马谨身子一顿,以为安然是有其他什么话想要对他说。抱着满怀的期待转过头看向她,却又收到了深深的失落。
“王爷,安然有个问题想问王爷。”靠着门框,她与司马谨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却又是那么的远。
“你说。”
“祁连,若是安然记得没错的话,祁连姓氏应该是北朝的国姓吧。王爷当年游历在外,受到了敌人的攻击,听说,是茹娘姑娘的家族不惜牺牲性命所救。据此推断的话,不可能是皇室,那么,也就是说,其实茹娘姑娘的姓氏,是跟着母族?”
“的确如此。”想起曾经的事情,司马谨双手紧握,他连这些事情都告诉过她了吗?也就是说,他曾经真的把她放在自己的心尖儿上的。怀中,是那个用红线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玉佩,会是自己送给她的吗?可是,又为何被她藏在箱子底?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若是王爷没有忘记的话,先皇身边的贴身公公,应该是北朝之人,先皇的死,与他脱不了关系。”
眉头一皱,“你到底想说什么?!是想来提醒本王,茹娘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呵呵。”听到司马谨的话,安然却是笑开了,“是啊,王爷刚才不是问安然,王爷无辜,安然为何就想不到呢?王爷,安然有想过你的,就是现在。只不过,王爷不肯听安然的一句好言相劝罢了。那么,安然也多说无益。王爷走好。”
转过身,合上门。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似乎早就不堪一击。司马谨看着木门,似乎要穿透它,看看里面那人到底是个如何心思。
她刚刚说的话,也正是他所想,嘴角一弯,倒也不算太笨。他只是不想把这种关系,过早地给暴露出来。哼,北朝,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他心知肚明。
安然靠在木门上,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不知道是慌的,还是怎样,心跳得飞快。她真实的用意,只是想在司马谨的心中,投下一个小小的怀疑,以此来造成二人之间的嫌弃而已,若是以后真的出了事情,那么,这件事情就会被发酵放大。
她真的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冷宫的日子,除了过分安静之外,习惯下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黑影给她的药丸,她早已服下,人不发烧了,精神自然也跟着好了不少。
司马谨自那日之后就没有再来过,她倒也乐得轻松自在。若是少了茹娘时不时地过来挑衅,安然会觉得更加惬意。
“百里安然,你到底跟谨哥哥说了些什么?他这些日子为何一直躲着我?”茹娘自从进门,就一直怒气冲冲,恨不得当场撕了安然。
凶悍的嘴脸,遮掩不住。
安然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发呆,眼角的余光看见茹娘进门,精光一闪,倒是想到了一个整人的好点子。那就她了,正好陪她这个孕妇好好儿地玩一玩。
下了床,态度变得十分殷勤。“安然问茹娘姑娘安好。”
茹娘骂骂咧咧列的,但是见安然这幅模样,顿时愣了一下,随即嘲讽道,“怎么,你今日倒是如此有教养了?”
最讨厌别人拿她的教养说事儿,安然蹙着眉头,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
“以前,都是安然不懂事儿,现在,茹娘姑娘可是四王爷面前的红人儿,安然当然得好好巴结巴结茹娘姑娘。这不,安然在这边过的日子,还要劳烦茹娘姑娘一句话。”
安然唯唯诺诺的表情,大大满足了茹娘虚荣的心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你倒也说得没错,一开始还以为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就如此嘛!”
茹娘随意地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儿,安然脸上的表情局促,赶紧用身子挡住一个方向,似乎是在害怕茹娘看到。
“你在藏什么?刚刚还说你老实了,看来还不是啊!让开!”
听得茹娘这么一说,安然挡着的身子更加紧紧地贴着墙角跟儿站着,一动不动。摇摇头,“不行的,真的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什么,茹娘姑娘还是不要看了吧。就当,就当是安然的一个小秘密好了。”
“不行!你快给我让开!”安然这么说,倒是更加引起了茹娘的好奇心。
“你要是自己让开呢,还是我推开你!我倒是不介意帮谨哥哥处理掉一个野种!”
“呵呵,没想到啊,安然,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倒是自己承认了。本来,我还想着多找些证据,亦或者制造些证据的,你倒是没有让我失望,自己送上门来了。至于你肚子里面的,现在是不是野种,已经不重要了。反正谨哥哥已经认定了。不是也是!所以,我奉劝你,别跟我作对,否则,下一个,就轮到他!”
狠狠地瞪着安然的肚皮,茹娘慢慢靠近安然。
抱着自己的肚子,安然迅速闪身,冷漠地站到一边去。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啊啊啊!啊啊啊!”茹娘迅速跳开脚,一口气蹿到门口,一脸的惊魂未定。
“你,你,你到底是该死!百里安然,本来我看在你改好的态度上,都打算放你一马了,现在,是你自己找死!”
手上的鞭子一甩,朝着安然的面门扑过来。本想闭着眼睛承受这一切,她一向都是铤而走险。
只是应该早早就落下的鞭子,却迟迟没有落到安然的身上。慢慢睁开自己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煞。
“谨,谨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茹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只是转而看向安然,却又是更加的愤恨,“都是你,是你对不对,都是你设下的圈套,好叫谨哥哥看见我要打你!百里安然,你可真有心机!”
安然撇撇嘴,她若是不想打她,她难不成还能拿刀逼着她?更何况,司马谨会在这个出现,她又不会知道,她虽然是鬼医的徒弟,但并不是天师传人呐。
“安然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怒火高涨的司马谨,本想问责安然两句,但是忽然就见她这幅乖巧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谨哥哥,你别受她的欺骗。她就是喜欢这样装柔弱,谨哥哥,你要相信我啊。你看,刚刚她就是拿那只死老鼠来吓唬茹娘的,情急之下,茹娘才会甩鞭子,谨哥哥,茹娘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司马谨的脸色并没有松动,茹娘心中着急,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温柔形象,难道就要在今天功亏一篑了吗?一咬牙,忽然就跪到了安然的面前,“茹娘错了,还请安然姐姐惩罚,只求姐姐能够原谅茹娘的不是,姐姐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不要跟茹娘计较。”
安然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冷冷地看着茹娘,走到墙角边,用布包起那只死老鼠的早已变得硬邦邦的身体,走到司马谨的面前,举着,“王爷,这只小东西,是昨晚上被人从外面扔进来的。当时安然可是吓了一跳,还以为出现了飞天鼠,谁知道,竟然不是。”
“安然不愿意去计较,到底是哪个侍卫跟安然开得这番玩笑,但是,王爷,安然虽然被打入冷宫,可好歹名义上还是王爷的结发妻子。他们这般侮辱我,岂不是等于也在羞辱王爷,所以,安然今天本想把这只死老鼠的事情跟茹娘姑娘提一下的,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如此大,还要对我抽鞭子。王爷,安然可是委屈。”
松开手中的鞭子,司马谨没有去看茹娘,反而是一直盯着安然。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又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一个女孩子不怕这种东西,还能这么的镇定自若。
捏住安然的下巴,“本王的王妃,可是好得很。那些不听话的侍卫,本王自会处置,否则,岂不是太不把本王的颜面看在眼里。不过,安然要是能有一直这么乖巧,那就好了。”脸上带着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茹娘在后面看见二人的互动,心中嫉妒不甘,直直地朝着安然猛磕头,“安然姐姐,你就原谅茹娘这一回吧,茹娘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姐姐,你就原谅茹娘这一回吧。”
和司马经对视着,“王爷,再这么磕下去,茹娘姑娘的额头可就红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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