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请求你的原谅,并不是本王。”
这句话出口,茹娘白了脸色,安然更是看不懂司马谨在想些什么。
“可是,有王爷在此,王爷身份高贵,这件事情,理应由不到安然出头。还是王爷说了算好。”
“若是本王将这个决定权交到你的手中呢?安然,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今日之事,本王,不插手。”司马谨说完,又勾起安然耳边的落发,似乎柔情深重,可是却也只有安然知道,他此刻是有多危险。
笑笑,“既然王爷都如此说了,那安然要是再推辞的话,岂不是太不给王爷面子了。”
“你高兴就好。”
“那,就不原谅了吧。”安然咧开嘴角,推开司马谨,走到茹娘身边,“我为何要原谅你呢?因为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我若是不原谅你,就是不大人有大量,就是小人?茹娘姑娘,你这可是道德绑架!”
“我,我没有。”咬着下嘴唇,一副软弱无辜,楚楚可怜的神情。
“得,得了。就不要再摆出这幅小女儿家的姿态来了,我跟你性别一样,可不吃你这一套。而,吃你这一套的王爷,现在可没看着你。所以,收起你这幅泫而欲泣的表情吧。”
“安然姐姐,你为何总是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茹娘并没有这些意思,刚刚,茹娘也仅仅是因为吓着了,所以才会做出过激的举动来。安然姐姐,茹娘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要茹娘怎么做,姐姐才会开心?”
“你道歉了,我就要接受吗?幸好刚刚有王爷抓住了你的鞭子,否则,现在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儿的。现在,安然恐怕早就皮开肉绽了。茹娘姑娘,要不,我也在你的身上抽上一鞭子,然后再跟你道歉,看你能不能原谅我?”
茹娘的脸色一变,“若是安然姐姐只愿意以这种方式原谅茹娘的话,茹娘愿意承受。”说着话,将双手抬高,手中的鞭子送到安然的面前。
“你可是觉得,我做不到?”安然没有想到的是,茹娘竟然可以为了在司马谨面前挽回自己的形象,做到这一步。
“姐姐一向敢说敢做,姐姐的手段,茹娘也自是十分了解的。姐姐曾经可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将无辜的人的耳朵给剁了下来。茹娘又有何不相信姐姐的,只求,姐姐等会儿鞭打了茹娘之后,能够消消气就行。”
这不动神色上眼药的话,安然不知道听了有多少次了,现在早已变得麻木。况且,她也没想要在司马谨的面前,博个好印象。看也没看司马谨,接过茹娘手中的鞭子,扯了扯,劲道倒是挺大的。
握着鞭子,挑起茹娘的脑袋,故作吓唬她,“你说,这一鞭子,我要是抽在你的脸上,以后,你这张美如天仙的脸蛋儿,可就毁了。就会跟我这个丑八怪一样了。茹娘姑娘,你可得想好了。”
“安然,你!”茹娘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谨哥哥,若是,若是茹娘今日毁容了,谨哥哥还会再喜欢茹娘吗?谨哥哥,今日都是茹娘做事不知道考虑,得罪了安然姐姐,谨哥哥气茹娘也是应该的。谨哥哥,茹娘只求,以后谨哥哥看见茹娘的这张丑脸,千万不要嫌弃茹娘。”
司马谨端坐在桌边,目光平静,没有丝毫涟漪,仿佛面前两个女人的撕.逼再正常不过。“若是你今日毁容了,本王会为你遍寻神医,为你医治,你大可放心。”又看向安然,“如果你今天非得拿这种方法,消除心中的不快,本王自会成全你。只不过,若是打了之后,你还是不快,又当如何?”
“不如何,王爷问得这话,倒叫安然不知道是否该下手了。还是说,王爷觉得安然还是不能解气的话,可以鞭打王爷?”
“你放肆!谨哥哥岂是你可以鞭打的?安然姐姐,若是你今日还不解气的话,茹娘愿意承担一切罪过,自然也愿意承担姐姐对谨哥哥的怨气。姐姐只管打便是了。”
“好一出鸳鸯情深的狗血戏码,算了,打了你,我还怕脏了我自己的手。王爷,您还是领着您家的娇娇女离开吧,安然这里,欢迎不了。没办法,破屋子,破地方,有个老鼠也是在所难免,要是万一不小心再吓着了茹娘姑娘,再想拿鞭子抽安然,安然可就真的郁闷了。”
“不用你假惺惺的!你现在不动手,是想着以后再说些茹娘不是的话来吗?”
“呵。”安然冷笑了一声,“果然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就只有什么样的人,才说得出什么样的话来。”
“啪啪,啪啪。”安然话音刚落,从外面走进来一人,“四王妃,你还真是又一次刷新了本殿下对你的认知观。”
“你是怎么过来的?”司马谨皱着眉头,“风,是谁放他过来的?”
“啧啧,四王爷,本殿下可不是你的什么囚犯,用不着时时刻刻让人监管着本殿下。本殿下和四王妃素有交情,此次过来,也仅仅是熟人之间打个招呼而已。难不成,王爷又吃醋了?呵呵,四王爷这虽然失忆了,但是小肚鸡肠的本事倒是一直没有忘记。”
“东郭玄?”安然微微吃惊,虽说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但是她仍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来大西,他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不怕死啊!
“正是本殿下,你没看错!”东郭玄走到安然的面前,“是柔儿写信与本王,本王才得知你们发生的事情。四王爷,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百里家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大西的功臣,劳苦功高,你这样做,就不怕他们寒心吗?人一旦寒心,要是做出什么事情来,可就不受控制了。”
“本殿下来此之前,正好去参拜了一下未来的岳父大人,还有百里老将军。他们对京中的事情也大概有了了解。不过,他们都还觉得,应该是个误会,王爷不会乱来的。是吗?四王爷?”
“谨哥哥,他是百里安柔的相好,谨哥哥切不可不防着点儿。而且之前,他和司马焱合起伙来,对谨哥哥前后夹击,令谨哥哥处于困境之中,谨哥哥,这仇,茹娘真是咽不下这口恶气。谨哥哥,他巧言善辩,你可千万莫要上他的当。”
“嗨,你是谁啊,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真是没有规矩。不是我说,大西的四王爷,这样的人若是总是滋长这种风气,可是很不好的。其他人会有样学样,到时候,什么规矩都没有了。”
“哼,东郭殿下,这是想着管完本王的后宫,又想着管我大西的奴婢吗?”
茹娘听着司马谨的话,见他将自己比作奴婢,简直咬碎了一嘴的银牙。一双手绞着自己的衣裳下摆,脸上的表情扭曲。
“也是,这等奴婢,肮脏下作的事情,本殿下也懒得管。既然刚刚这什么茹娘奴婢说了,本殿下与四王妃的关系,想来四王爷也是知道了本殿下来此所为何事。不知,这个面子,卖是不卖?”
“东郭殿下,本王还以为,你此次来我大西,是为了两国邦交的事宜,这才对你礼若上宾,但是你现在却是想要带走本王的王妃,试问东郭殿下,你觉得,本王会同意吗?”
司马谨眼睛一眯,手下的桌子顿时碎裂成两半。司马谨铁青着脸,“若是殿下没有其他的事情,还请离开!”
“王爷当真不愿?”
“难不成,因为安然一人,东郭殿下又要兴兵?本王想,你南疆的兵力也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吧。”
知道司马谨不是在开玩笑,安然扯了一下东郭玄。
“殿下,你的好意,安然领了。只不过,如今安然还不能跟你离开。你若是真的有心,去见见安柔吧,这些日子,恐怕她也是坐立不安的。若不是因为我受困于此,她断然是不会再与你有所关联的。安然希望此次,东郭殿下,是想清楚了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否则,还是切莫再伤人了。”
经历过这遭,安然早已知道这情爱的东西,不能轻拿轻放,她现在只是希望安柔这丫头千万不要走上自己的老路。与其后面伤痛,还不如在前面就挥刀斩断所有情丝。
提及安柔,东郭玄一愣,安然说的话,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却是很难。
略一沉吟,“本殿下自是知道的,这也是本殿下来此的主要目的。安然,你放心,若是,四王爷实在是不想放人,就算是耗,我们也可以好好耗上一耗的。况且,不是说了,大西先皇驾崩的时候,可是有传位圣旨的,四王爷,你名不正言不顺,想来,大西的百姓也是不会同意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东郭玄临走之前,再次含有深意般的看了司马谨一眼。
“谨哥哥。”茹娘低低地唤了司马谨一声,他的面色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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