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瓶子,安然出了屋子,司马谨醉倒在地上难受地干呕着,先前还觉得烦躁,现在却觉得更加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司马谨,你以为,你用这种方法,就可以让我原谅你吗?你做梦!”安然将手中握着的小瓶子扔到司马谨的怀中,她很生气。
但是,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在气他这么不知道怜惜自己。
“然儿,呕,然儿,然儿,你终于愿意出来见我了,呕。”司马谨双眼迷蒙,安然的身影在他的眼中模模糊糊的,摇摇晃晃。
“司马谨,你怎么不喝死算了!”看着他难受地趴在地上的样子,安然蹲下身子,抢过他的手腕,细细地给他把着脉。
再抬头时,竟与他的视线撞上,“司马谨,酗酒很好玩吗?”
“不好玩。”已经喝得眼眶都开始泛红,司马谨嘴边还停留着丝丝血迹。
“那为什么还这样?”看着他的样子,安然心里开始泛酸。
“因为,只有醉了,只有醉了,你才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司马谨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抚摸安然的脸颊,但是却又不敢,怕一触即到,又会消失不见。神情中无限的凄凉,“然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我错了,真的错了。”
“你哪里有错?”司马谨的小心翼翼,让安然看得心疼,咬着牙齿,抽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司马谨,你哪里有错?”
听到安然问出这个问题,司马谨忽然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抱住安然的脖子开始痛哭,泣不成声,“然儿,我错了,我不该忘记你,不该对你做出那些令你伤心的事情,不该说出伤你的话。然儿,我错了,对不起。”
感受着肩头淡淡的湿润,喉咙口哽咽了一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司马谨的肩膀,“你的这句对不起,我收下了。司马谨,国不可一日无君,你登基吧。依据先皇遗诏,你是天命所归。你的重心,不应该放在我的身上。”
将司马谨从地上扶了起来,替他掸去衣服上的灰尘,故意忽视他的神情,“饿了吧,我去给热饭。刚刚在外面那么久,我再给你烧一壶热茶来。”
“然儿,然儿。”见安然要离开,司马谨赶紧抓住安然的手,紧紧不肯松开,“然儿,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
卑微的乞求,让安然好不容易重新筑起来的心墙轰然倒塌。撇开司马谨的手,背对着他,一滴眼泪划过眼角,“我去给你弄饭菜来。”
“不必了,我不需要。我不吃饭,我要喝酒,喝酒。”司马谨趴在桌子上,又想抱着酒坛来个醉生梦死。
“那行,你自便吧。”安然的身子顿在门口,头低垂着,“你要是现在走的话,往北直走就可以到附近的镇上去。若是,想明日走的话,你们今晚可以留宿在这里,你们明天自行离开便可。”
司马谨抱着酒坛,红着眼眶看着安然离去的背影,刚刚还有几分醉态的人,此时再清醒不过。这一年多来,他最见涨的便是酒量,这么一坛酒对他来说真的没有多大分量。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踏着雪花,地面上留下一个个脚印,洁白的雪花上顿时黑漆漆的。走到屋子外处,安然才肯将一直捂着嘴巴的手松开,整个人抽泣着,不能自已。泪珠儿挂在下巴处,再往后看时,却是愣住了。
司马谨不知从何时,就一直静静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这么冷的天,掉眼泪的话,容易生冻疮,冻着了怎么办?”司马谨上前替安然抚去脸上的泪珠,动作轻柔,十分心疼。
“冻着了,跟你有什么关系!”鼻头红红的,在司马谨的眼里看来,是那么的可爱,此时此景,似乎又回到了过去二人斗嘴的时光。
“我心疼。”
“心疼?你不是每天都会心疼吗?司马谨,我就是你的负担,每天一刀,你的心不是肉做的吗?”
安然突然就吼了起来,扯开司马谨胸前的衣服,胸口丑陋的刀疤顿时映入眼帘,抬起朦胧的泪眼,“司马谨,我求你,我的事情,你以后都不要再插手好不好?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吧。”
“你一向不是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吗?我的死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若还是那个冷心冷血的人该有多好,我也就不用这么纠结。司马谨,你从头到尾,就是故意来折磨我的是不是?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忘记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吗?司马谨,我恨你,你知道吗?”
见安然还是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情绪接近崩溃,司马谨赶紧合上自己的衣服,搂她入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然儿,你这样说,是否对我太过不公平?”
“呜呜,呜呜~”积蓄了一年多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得到释放,鼻涕眼泪糊了司马谨一身,“司马谨,你就是大混蛋,大臭蛋!乌龟王八蛋!还有,哪里不公平了,我觉得就是很公平,很公平!”
“好,公平。”顺着毛捋总没错,一件衣服毁了又怎么样,最起码,这一刻的时光是他肖想了很久的。
“你敷衍我!”
“没有,我没有一点敷衍你的心思。”
“那你为什么说我对你不公平?”
“然儿,你无辜受伤,本王又何其无辜。从小就被他们当成了上位的棋子,还被人趁着失忆的时候下了蛊毒,控制了自己的言行,还惨遭你抛弃,然儿,你不觉得,本王也很可怜吗?”
“可怜又怎么了,可怜没人爱!”意识到自己失控,赶紧从司马谨的怀中想要退出来。但是,这不容易得来的时光,司马谨怎肯轻易放手。
加大手上的力道,搂住安然的腰,直接强吻了上去。还是最原始,最熟悉的味道,让司马谨为之着迷。一再加深,几度失控,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二人的发丝上,肩头,直到二人均呼吸不过来,司马谨才肯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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