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寒情绪晦涩难辨,他看向墨凌决,冷冷的问:“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墨凌决垂了桃花眼,敛起的眼睫遮掩了心里的情绪,忽然,他轻笑一声,“罪臣无话可说。”
是生是死都掌握在对方的手中,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改变什么,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他又何必徒劳。
“既是如此,将人押进大牢,择日游街斩首示众。”
废除的太子就是无用的棋子,既已经无用,也没有必要再养着。
“夜北寒!你这个狗皇帝!大暴君!你对一个孩子下手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斩你爷爷我的人头!”
听闻夜北寒令人将墨凌决押进大牢等候问斩,那跪在地上的探子激动地破口大骂。
“呵!”墨凌决无力的轻笑,此时他已经知道这个探子是谁派过来的。
无非是刚被册立的太子墨凌天,派这人过来栽赃嫁祸,目的就是为了除掉他这个废除太子,以绝后患。
夜北寒笑了,菲薄的唇扯起一抹森冷,将腿上抱着的小丫头递给齐公公:“来顺,将小公主带去后面。”
齐公公跟在夜北寒身边多年,已经知道夜北寒让他把小丫头抱进后面的目的,应了一声,忙不迭的接过夜惜希抱着走向屏风后面。
夜北寒起身来到探子面前,他只是站在那里,凭空就增添了窒息的压迫感。
探子不自觉的停止了谩骂,仰头,便看见一张俊美无度的脸,面色冰冷,唇角笑容深寒。
对上这样一张脸,探子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只听蹡的一声,是佩刀由刀鞘拔出的声音,眼前银光一晃,那探子来不及发出惊呼,便倒在地上。
有液体飞溅到脸上,墨凌决本能的一抖,待他缓缓张开桃花眼时,只见面前高大的男人将手中的佩刀向地上一丢,转身向书案走去。
“将尸体拖下去,血迹清洗干净。”没有温度的声音同样的没有任何情绪。
屏风后,齐公公一手抱着夜惜希一手遮住她的眼睛,轻声的安慰:“小公主不怕,一会就好了。”
夜惜希告诉自己不要害怕,皇粑粑杀死的不过是他们北冥的敌人,可是一双小手还是蜷成了小拳头,脸色煞白。
探子的尸体被两个御林军拖下去了,小太监端着水盆快速的将理石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这期间墨凌决一直敛着桃花眼,薄唇紧抿不知在想什么。
“出来吧。”夜北寒的声音淡淡的,拿起一本奏折漫不经心的看着。
齐公公抱着夜惜希从屏风后面走出,夜惜希的心里够强大,可是她现在这具小身子不给力。
被齐公公抱出来之后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对着那书案后面的男人张开小手:“哇呜——皇粑粑——惜希搞怕——”今天晚上一定会做噩梦的!
早知道皇粑粑会当着她面前杀人,她就不留下来了,呜呜——
那漫不经心翻看奏折的男人将手中的奏折放下,将哇哇大哭的某个小丫头接了过来,大手轻轻的拍着小丫头的背,柔声的安慰。
“惜希不是还要带兵打仗?连杀人都害怕,将来如何带兵杀敌?”
夜惜希抓着皇粑粑胸前的龙袍,并没有因为这一声安慰而停止哭声,反而哭的更加委屈了。
她现在还是个孩纸,还没长大,当然害怕了。
何况就算是大人,看见杀人的场面也未必不会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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