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虎抽出断刀,用刀柄轻轻地敲击着墙壁,在敲到某处时,果然传来一阵空空的响声,他将耳朵贴在墙壁,果然这里的声音是最大的。
正要命人进来砸墙,忽地看见墙壁旁边突兀地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方砚台。
他将手放在砚台上,轻轻地一转,隆隆一声响,墙壁上的门竟然打开了!
艾虎心中大惊,探身往里一瞧,竟见一名老妇人正躺在地上的草席上呻吟着。
“赶紧把她给抬出来!”
两衙役忙冲进去,将老妇人给抬出来,放在了孙母的床上。
此时的孙母早已惊得目瞪口呆,根本顾不上阻拦他们将陌生人放在自己的床上。
艾虎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老妇人,真是心痛不已,他猛地回过身子,怒声质问孙母,“我说你为什么死活不肯让人进来搜,原来你的屋里藏了一个大活人!”
孙母不停地摇着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啊!”
“你骗鬼呢!”
孙母心里委屈极了,刚想替自己分辩,却又闭上了嘴。
是勇儿?
一年前,他曾经嘱咐过,自己的房间千万不要让外人进去,当时她虽心中有疑,没想到房里竟然藏了一个人!
孙母此时对孙勇是既恨,但又不能出卖他,索性闭口不言。
艾虎当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是孙勇干的,对不对?也是他告诉你,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你的房间,对不对?”
“不······不是!”孙母慌张不已。
“不是?那你就跟我走一趟吧!”艾虎瞅着眼前这位“慈母”,心中不禁冷哼一声,“如果你知道你的好儿子做了什么,还会不会如此维护他?”
艾虎向其中一衙役命道,“你赶快去请大夫!”
“是!”
又看另外四个衙役道,“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守着,不得让任何人靠近这个房间!”
“是!”
“其他人。”艾虎看了一眼孙母,继续说道,“押着她跟我去县衙!”
“是!”
听说艾虎等人要带孙母去县衙,丫鬟和小厮登时急了,“你们不能带老夫人去县衙!”
艾虎此刻心情极差,立时反问道,“怎么?难道你们也想跟我去县衙?”
方才还一副忠心护主模样的丫鬟和小厮顿时闭了嘴。
他们可不想去县衙那种地方。
再说了,主人犯了法,和他们这些下人又有何关系?他们没有必要跟着去趟这浑水。
见他们闭了嘴,艾虎方才和衙役带着孙母往外走。
走到大门口时,发现张龙正盘问一个男子。
“张龙大哥,怎么了?”艾虎看向那个被盘问的男子,“他是谁?”
“孙勇肉铺的伙计——郑闷。”
“郑闷?他怎么在这里?”
张龙哼了一声道,“这就要问他了!”
艾虎大声质问郑闷,“郑闷,我记得你此刻应该在老家待着了吧?你不在老家伺候你的老母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郑闷真是人如其名,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只干愣着,一句话也不说。
艾虎懒得跟他在这里耗着了,“张龙大哥,我把他也带回县衙吧!”
张龙想了一想,点头道,“行。”
一行人便往县衙赶。
沿途的百姓们见了心中不禁大惊。
孙母?孙氏肉铺的伙计郑闷?
他们这是犯了何事?莫不是和手指案有关系?
艾虎和展昭在县衙门口碰上了。
展昭见后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半日总算没有白忙活。
展昭和艾虎并肩往里走着,“艾虎,那个男子是谁?”
“孙勇肉铺的伙计郑闷,刚才在孙家门口鬼鬼祟祟的,问他什么都不肯说,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嗯。”
展昭和艾虎一起来到县衙的花厅。
此时县令李庸已经离开了。
包公瞧着他心中就烦闷不已,便借口让他去忙公事,赶他离开了。
“大人!”
包公激动地站起身,走到二人跟前问,“如何?”
展昭摇头道,“肉铺没有任何发现。”
包公看向艾虎,问,“孙家呢?”
艾虎脸上的笑意要止不住了,“包大人,我们在孙勇母亲的卧房里发现了一个密室,密室里竟然藏着一名奄奄一息的老妇人。”
包公心中大惊,“老妇人?可知她姓甚名谁?”
“不知道,孙母也不认识她,不过我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便作主将她给带了回来。”
“你做得对。”
“对了,包大人,我还把孙勇肉铺的伙计郑闷也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