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君凤眸微眯,没有理会那两人的求饶,依样给两人各来了一刀!动作干净利落,看得人心尖儿直发颤!
地牢中其余几人,都忍不住同时握紧拳头,又悄悄捂住大腿。这郡主也太彪悍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明修不禁为自家主子担心起来,这么烈的小娘子,主子受不受得了?
“四人分别关押,先说出解药的人,活!其余人,死!”萧文君语气冰冷,口吻不容置疑。这其实是贺泓当年用过的招式。
说罢,萧文君就坐到了地牢正中央的太师椅上,静静等待。她现在的状况并不好,又累又困,而且还有毒发的迹象,身体一阵阵发疼,她咬着牙一声不吭。
一炷香后,这些马贼终于体会到了萧文君的可怕,伤口处的毒素开始向全身蔓延。
他们身上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走,骨头像被武功高强之人一寸寸捏碎,五脏六腑感觉像丢在火上炙烤,下一秒又被扔到了极寒之地,如此反复循环,这毒性太霸道猛烈了些!
不知道这韩爷哪里弄来的这种毒物,他现在更加恐惧,知道这个毒药的可怕,还真是自讨苦吃!
地牢里闷哼、呼痛声此起彼伏。刚刚被鞭子抽得体无完肤、被匕首扎进去都没有求饶的马贼,被这毒药折磨得生不如死!
几名马贼没有撑多久,就有人开始投降了,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韩爷。还真是最硬的嘴,最怂的胆!
明修心中一喜,但还是依萧文君吩咐,将韩爷像丢死狗一样,扔到地牢中央的空地上。
“解药在哪里?”萧文君睁开凤眸,冷冷开口道。
萧文君目光落在韩爷的身上,刹那间,韩爷感觉自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迟早要被猎人捕杀!
“在我住的房间,床板下面的暗格里,有一个木盒子,里面装的就是解药!”韩爷不敢看那双气势逼人的眸子,垂下眼帘道。
“现在可以放了我吧?”韩爷继续说道。
“放心,你现在还死不了!”萧文君强压下涌入喉头的腥甜,淡淡道。
事不宜迟,萧文君示意明修,马上去城西拿解药。取到解药后,第一时间带到地牢来。
明修回来得很快,不多时,手上就捧着一个木盒出现在了地牢。
“把其余三人,一起押过来!”萧文君坐直身体,冷声吩咐道。
萧文君背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面上却云淡风轻,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异样。只道她是面冷心硬,处事不惊!
几个马贼再见面时,发现对方比自己好不了多少,兄弟几个当马贼这么多年,第一次落得这样惨,杀人不过头点地,竟会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娘子如此折磨。
于是,他们对萧文君更加惧怕起来!
“此番是你们韩爷先开了口,解药已经取来了,留着你们也无用。”贺泓缓缓开口,换了口气,又继续说道。
“不过,若是你们有主动以身试药的,或许还可以暂且保住一命!”
躺在地上的三名马贼,最开始全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韩爷,那目光犹如钢针!没想到最不讲兄弟义气的,是他这个当老大的!
就在贺泓换气的工夫,他们心里已经把韩爷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没想到贺泓的后半句话一出,三人更像是摇尾乞怜的狗,先后主动要求试药。
此刻他们的内心,浮浮沉沉,差点就快被整崩溃了!
贺泓又看了萧文君一眼,读懂了她眼中的深意。指着最右边的马贼道:“就你了!”
吃完解药后,明修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老四,唯有韩爷脸色发青,眼神闪烁,不敢去看那边。
萧文君看着众人的神情,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噗!”
老四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四肢抽搐,明修还没有来得及去查看,人就没有动静了。
“你!”
明远抓起韩爷的前襟,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快说,解药在哪里!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完,狠狠把韩爷往地上一砸,发出沉重的声音。接着,一脚踩在大腿的伤口上,来回碾压。
韩爷闷哼一声,哈哈大笑:“要杀便杀!只可惜反倒折了我一名兄弟!”
“呵!你视兄弟的命如草芥,现在反而装起了大义!你兄弟是吃了你的毒药,才一命呜呼的!”贺泓蹲在韩爷面前,冰冷的眼眸直视着他。
“你才是孬种,你兄弟吃毒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贺泓一手抓住韩爷的头发,扭向右边,一手指着老四尸体的方向!
另外两名马贼,听完贺泓所言,才恍然大悟,韩爷这是要所有人都为他陪葬。情绪激荡之下,毒素在体内流转的速度更快了,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
都开始口吐黑血,很快就会毒发身亡!
“我说!我只有一个条件,留我一条狗命!”老二终于忍受不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眼中充满血水,竟哭着开始求饶!
面前女子看似柔弱,但心机手段,连韩爷都不是她的对手,自己何必为了这背信弃义的小人守口如瓶!
面前死去的兄弟,不断的在刺痛着他的神经,都快把他逼疯了!
他不是没有被严刑拷打过,但这一套连环计下来,自己就算是铁打的意志,也坚持不住!
不如痛快的招了,还能少受些折磨!
“好!”萧文君干脆道。
……
老二招供的地点,果然是藏解药的地方。
萧文君对贺泓的表现十分满意,孺子可教也。自己只示范了一个开头,他就知道下一步,甚至后面几步该怎么办。省了自己不少精力。
也幸亏明修两人听进去了萧文君的警告,没有在第一次拿到解药的时候,私自冒冒失失的喂给王九渊,不然,他们就算百死也难以谢罪。
见解药已经拿来,剩下的事情明修两人都能处理好!萧文君也放下心来,正欲离去。
萧文君刚站起身来,就觉眼前一黑,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喉间的那股腥甜在也压不下去,哇的一声,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身体软倒在椅子上。
耳中响起贺泓的惊呼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