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谁勾搭我哪里晓得?”李长乐横了陈永威一眼,上前推着周若楠往屋里走,“赶紧把钱拿出来分了,我累了一天,想困的紧。”
他总不能告诉两人,王麻子勾搭上村里的妇人,是他上辈子晓得的。
其实防火防盗防闺蜜这句话,还适用于防火防盗防好哥们。
阿彪跟王麻子好得穿一条裤子,偷鸡摸狗的事也一起做,最后把他老婆也偷了。
阿彪那家伙把两人堵了正着,把王麻子打的鼻青脸肿,连小麻子差点打废掉,闹到最后,王麻子把脚踏车赔给阿彪,才算了结。
既然尾随他们的不是王麻子,他也就不打算引阿彪提前发现他老婆跟王麻子勾搭的事,等年底他自己发现,更精彩。
周若楠白了他一眼,进屋拿钱去了。
李长乐扭头虚点了阿威几下,“猢狲脑!明明晓得我跟王麻子才闹翻不久,在我老婆跟前提这事做啥?”
陈永威挠挠脑袋,讪讪道:“哥,我没想到那儿!我就是好奇,你跟我说说,我不说出去!”
“滚!”李长乐气得踹了一脚一脸八卦,还没一点眼色的家伙,“拿镜子照你现在的样子,跟村里那些长舌妇又有啥区别?”
“哥,我晓得了,以后阿嫂在的时候,不提村里那些鸡鸣狗盗的事!”
“大嘴巴,老子早晚拿针把你嘴巴缝起来。”李长乐对他挥了挥拳头。
“……”陈永威忙把嘴闭紧。
“阿乐,”周若楠拿着钱出来,“晚上那些血蛤、花蛤……黑鲷、蛏子,一共卖了八块六,加上你下午卖的三十三块八角四,一共四十二块四角四。”
陈永威忙道:“阿嫂,你记在账本上,等买了船再分给我。还有,把响螺给我,我给小海他们磨光。”
周若楠见李长乐点头,说道:“好,你把留下的鱼带回去吃。”
“嗯嗯!”陈永威应下看向李长乐,“哥,明早我们先去收地笼,然后再去收罐子,你看咋样?”
“嗯!”李长乐点头接过周若楠递来的鱼给了他,“我们四点半就去小树林,把地笼收了后直接去礁石滩。”
“好嘞!那我先走了。”陈永威把鱼和螺壳放进背篓里,起身往外走。
“走吧,回去赶紧睡,明早还要起早。”
“晓得的!”
陈永威走后,李长乐提着水桶去水井边把自己从头到脚淋洗干净,提着水桶,浑身湿漉漉的回屋。
换上干爽的裤头,坐在床沿边擦拭头发,边看对面小床上两个,睡的四仰八叉的小家伙。
周若楠进来捡起他扔在地上的湿裤头,“头发没干别睡,去外面吹会儿风,头发就干了。”
“嗯!”李长乐把毛巾递给她,“泥螺已经腌制好啦?”
“腌好了,个头还挺大,就是少了点,腌泥螺挺麻烦的,要是多点一起腌就好了。”
“我们没进滩涂,就是放罐子的时候顺便挖的。”
“那些鱼干再晒半个太阳就干了,再有两天塗下桥赶大集,你要去的话,就顺便带去卖了?”
“再等两天台风可能就要登陆,你先收好,等我多弄点鱼回来,一起晒了再送去卖。”
“嗯!”周若楠端着盆子出去了。
李长乐看了看熟睡的儿子,拿了件棉背心穿上,趿拉着拖鞋走了出去。
灶屋的门关着,里面传来淘洗毛巾时发出的水响声,伸手推了一下,发现门拴上了,“阿楠,需不需要我帮你搓背?”
周若楠拿着毛巾的手顿了一下,“不用,外面风大,你去坐会儿早点把头发吹干。”
“没事,我头发短,一会儿就干了。”
李长乐去拿了支香烟点燃,倚在灶屋门框上,听着里面的水响声,悠闲自得的吞云吐雾。
“阿楠,你现在教的几年级?”
“三年级。”周若楠把头发挽好,“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些?”
“小海今年就报名读一年级啊?”李长乐依稀记得大儿子就是今年上学的。
周若楠听他声音,就晓得他还在门外守着,心里甜滋滋的。
“原本我打算暑假一过就让他读一年级,省得我去上课,他就跟老歪偷偷跑去海边淘海,你现在开始管家了,再晚一年也行。”
李长乐忙道:“不用,关学校里挺好。”儿子可是未来的李医生,可不能因为他重生就改变了他的人生。
“嗯!”周若楠拉开门,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守在这做什么?”
李长乐嬉皮笑脸的看着她,“我守着我老婆,又没守着别人。”
“一天天就你花头多!”周若楠白了他一眼,把脏衣服捡起来装盆子里。
“明明心里高兴,还白我,口是心非的女人!”
李长乐以为她要把衣服洗了才睡,上前拉住她的手,抠了抠她手心,“累了一天了,早点睡,明天再洗。”
周若楠脸一红,忙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晓得累了一天了,你还不去睡,在这守着我做什么?”
“你说我守着你做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太累了,想你早点休息。”李长乐转身抱住她,低头在她嘴上嘬了一下,“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
“我想请你吃蟹钳!”周若楠伸手揪住他腰间软肉,拧了一圈。
“嘶…痛死我了!”李长乐一手捉住她的手,“周老师,你想谋杀亲夫啊?”
“谁让你什么都拿出来说的?”
“那我不说,只做!”
“……”周若楠剐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赶紧去外面把头发吹干,湿头发睡觉要头疼的。”
“遵命!看在我老婆心疼我的份上。”李长乐提着把竹椅,打开房门坐在门口,发现吹大风也有好处,蚊子都被吹走了。
“阿楠,出来坐一会儿,外面比屋里凉快多了。”
周若楠把养血蛤的水换好,走到门口,“阿乐,你去镇上的时候去木器行买口大木盆,再买一口水缸回来,昨晚腌鱼的家什,都是阿娘那边的。”
“你先用阿娘的,等我们把船弄好了再买。”李长乐扒拉了头发几下,发现还有点润,觉得头发多,又没吹风机,还真是个麻烦事。
两人在外面坐了一会儿,等头发干了回屋,李长乐抱着她温存了一会儿,才躺下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