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香水味却一直在周围飘荡,怎么也除不去。
“郑棠,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妈妈关心地问道,把我从思绪中拉出来,给她收拾了东西,才随口说道:“没什么,走吧。”
刚打开门,就看到顾锦站在门口,深邃的眼漠然地盯着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后面狠狠一敲,压抑着喘不过气来,因为那淡淡的香水味,还有那艳红的唇印,让怀疑的虫子肆意涌出来。
他伸手接过我手上的东西,关切地对妈妈说道:“妈,我来接你了。”
我也没理他,径自往外走,这么明显地见外,就是笨蛋也看得出来,所以妈妈很识趣地没说什么,只是眼珠子在我们之间来回打转。
还没出医院,妈妈估计也是觉得这气氛太过诡异了,不得已只好说了一句,“我突然有点想去洗手间。”
说完逃也似的走了,剩下我们站在冗长的走廊上,我不看他,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我。
“这阵子你都没事做,干嘛去了?”他率先打破了这一层静谧,我很不满意他这样的口气,我都没管他,他凭什么来管我?
“没干嘛!我没有你的那些闲情逸致,流恋于花丛。”
听到他的一声冷笑,我回头,看着他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扬的性感的薄唇,怒不可遏地说道:“你哼什么?”
他迈开了修长的双腿,来到我面前,“看你说的,还流恋于花丛,看小说看多了吧!”
脸蓦地一红,眼睛开始不诚实地四处看,就是不看他,总不至于要我把那些都说出来你才满意吧!你衬衫上的香水味,唇印!
哪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真可恶!
他突然凑近,我立刻把他推开,“大庭广众的,你想干什么?”
邪恶的一抹笑荡漾在脸上,他双手抱臂,像是又气又好笑地说道:“老实说,你昨天都跟一些什么人在一起?”
我还能跟什么在一起?没事做在这里质问我!
“我有权保持沉默!”我理直气壮地说。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猛地伸出手,我还没反应过来,屁股就被狠狠地拍了一下。
“哎呀,你干嘛?”第一反应是四下看看,恰好走廊那头有个女人走过来,见到这架势不由得脸一红,低着头匆匆走过。
我气结,二话不说在他的手臂上一掐,他轻轻松松地就躲开了,我斗不过他,只能干瞪眼,表示我的抗议。
这时妈妈已经出来了,本来是想要给点时间让我们稍微缓和一下,这一下更搞笑了,我根本不屑于看他一眼,他也高调地在我面前跟美女护士搭讪。
他搭讪的那些内容,我都可以跟他解释。
根本就是故意气我的,你越要气我,我就越要大方!
刚出医院,手机就非常适时地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魏沾打来的,邪恶因子蹭蹭蹭地往上涨,我心里得意了一下,声音甜甜的接了,“喂,魏哥,你找我有事啊?”
余光瞟了瞟正在开车的顾锦,面无表情,丝毫不被我所吸引,顿时觉得必须要加大一些力度!
“郑棠,我听说伯母病了,想去探望,你们在哪个医院呢?”
吐,我妈跟你是个什么关系?你没事做来探望她干什么?
“我妈已经出院了,谢谢啊!改天请你吃饭。”
“哦,那我去你家看看伯母吧,你家住哪儿?”
不是吧,这么尊老爱幼?干咳了两声,看了看妈妈的表情,“也行,你来吧!”
挂了电话,顾锦没说话,妈妈在后面说道:“是谁打来的啊?”
“是一个朋友,他听说你病了,想过来看看,我让他去家里。”
“那我们先去超市多买些菜,几天没回家,什么菜都没有。”
这个时候顾锦菜不屑地哼了一声,像是用鼻音在说话,“妈,不用管她,你刚出院,好好休息,她叫来的男人,让她自己做饭招待。”
我快气疯了,实在是过分,要不是妈妈在这里,我一定狠狠地羞辱他!
“那不好吧,郑棠做菜的水平,我们都知道。”妈妈很委婉地说出了这个重点。
“您可就小看了她了,她做菜好着呢,上次给我做了一大桌。”
我现在真后悔,当初不应该给他做那么多事情,白白便宜了这个白眼狼!
“自己做就自己做!”我很不服气地撇过头,再也不想理他。
可是电话又响了,都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么多人给我打电话,拿起手机一看,是裴肃。
他在电话那头,不忍心苛责我,又非常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叫你帮我照顾宋郸,你居然直接把她交给我爸妈了。”
也不管旁边的顾锦什么脸色,我手撑着头,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对着电话说道:“那就更好了,也不用躲躲藏藏了,难道你还不打算给宋郸一个妻子的位子?人家都为你生儿育女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多了一个老婆在家里管着,总觉得多了些束缚,而且,宋郸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哦,男人都这样,要自己老婆在别人面前矜持,在自己面前放荡!
瞄了一眼专心开车的顾锦,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样想。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天使的,风骚的?”我随口说道,听到后面妈妈的不自在的声音,忙改口,“宋郸那样的就可以了,反正你爸妈也认识她了。”
“呵呵,行了,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对了,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事务所?”
我一愣,也不是不可以,这是个好机会啊!
想了大概五秒钟,“好!”
“那行,明天就过来,这里还有很多case等着解决的,秦老师也在。”
挂了电话,我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刚刚的的阴霾全部消散,一激动差点就要撞墙了,并且发神经似的扑到顾锦身边,吧唧吧唧亲了几口。
“老实点坐着!”他手被我弄得有些打颤,于是一声低吼。
手舞足蹈地把这件事跟他俩说了,妈妈问了几句,并说这是个不错的事,顾锦没说什么,只是脸色愈发阴沉,他想掩饰,可怎么也抹不去那股愠怒,我心里又开心又生气,开心的是他或许在吃醋,生气的,依旧是昨夜的挥之不去的阴影。
等到了家,我把衣服什么的都归原,又给妈妈煎药,忙完了这些后,才到房间准备换衣服,因为心情出奇地好,一边找衣服一边哼着小调,高兴地要飞起来了。
把衣服换好了以后,才看到镜子后顾锦那张漆黑的脸。
他什么时候来的?刚刚我明明有叫他在下面看着药,怎么就不声不响地跑了上来?
回头,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今天不是还要上班吗?还不快去?”
“……我倒要看看是谁要来,你亲自下厨,还特地把衣服换了,穿那么短的裙子做什么?”
我汗,这条裙子又不是第一次穿,不过就是看着顺眼就拿了,您老人家想太多了吧,我白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越过,“许你勾搭女人,就不许我这么穿,顾锦,我们两个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普通情侣的关系,就法律层面来说,你不是我的谁,我也不是你的谁,所以你根本管不着,就算我们结婚了,你也不能管我的穿着。”
肩膀一紧,突然重心往后面倒去,落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是我的谁?”
我挺直了腰,不服气地看着他,“对,我不是你的谁,你,唔……”
炙热的吻落下来,连呼吸都像是被他包围了,极为不舒服,我长大了嘴,想呼吸,却正好给了他机会,长舌迅速钻进来。
真是个滚蛋!
他大概从来没有这么发怒过,如此掠夺我的每一寸呼吸,手指攫住下巴,根本不让我逃离,而我也是动怒了,死活要挣脱他。
一线口水顺着唇留下,我猝然惊醒,抬脚朝他的某个部位踢去。
他猛地松开我,表情扭曲地跳开来,捂着下身,苦不堪言。
我擦了擦嘴巴,才意识到他的痛苦,又开始心虚,连忙跑过去,“顾锦,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他无奈地,用力挤出一丝笑,“你要怎么看?”
脸又红了,起身,嗔怒道:“该!谁让你侵犯我的性决定权?我这是自卫。”
跟一个学法律的人生活在一起,就是这么麻烦,没办法。
他痛苦了好一阵子,才稍微缓和过来,皱着眉狠狠地瞪着我,我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又被他扳正,不得已面对着他,听他说道:“你居然真的敢踢,郑棠,你以后是不想过性生活了吗?”
有时爱情徒有虚名2013-12-3118:28:19
我一脸黑线,半晌不知道说什么,他见我不说话,捏住我的腰,害我皱眉,忍不住轻声叫了一下,他附在我耳边,“晚上再收拾你!”
一前一后下了楼,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碌着,我一看吓一跳,忙去拦住她,请她休息。
挽起袖子,看着眼前的东西,只得动手,先煮饭。
之间抽空看了一下外面,顾锦悠闲地看着报纸,吃着水果,妈妈看着电视,偶尔跟顾锦说两句话。
如果没有那些东西,我肯定会觉得这是无比幸福。
魏沾来了,顾锦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只是大概觉得魏沾对他来说没什么威胁,或者是比起杨建树来,魏沾十分的安全,于是没有挖苦我,而是老老实实地吃饭。
魏沾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看的我妈笑逐颜开,直说这小伙子真懂事。
我得意地瞅了一眼顾锦,他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低头吃饭。
“哎,我还炖了汤,现在去拿。”我站起身,却被顾锦抢先一步,“我跟你一起去。”
端个汤而已,有必要吗?
一进厨房他就凑过来在我的鼻梁上咬了一口,我吃痛,差点叫起来,听到他的警告声,“不准对他笑!”
笑都不让?这是法治社会啊大哥!
我就要笑!
出去我心不甘情不愿地一屁股坐下,估计凳子都快被我坐坏了,魏沾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妈妈也是,指着我说道:“你的鼻子?”
顾锦从后面出来,没有一点异样,突然想起他刚刚咬了我一口,顿时无地遁行,心里大声骂他,面上没好气地说:“老鼠咬的!”
妈妈一听就明白了,默默地低头吃饭,魏沾不敢置信地瞧着我,过了半天,才反应道:“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什么关系?
我望望顾锦,顾锦望望我,暧昧的充满情意的眼似乎在向我传达某种信息,而我却想起他的衬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想这么快把自己订下终身,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变故。
“表兄妹。”我说道。
魏沾像是松了一口气,妈妈诧异地看着我,顾锦怒火冲天。
下午顾锦去上班,我跟魏沾一起去看赵泽兑。
我知道那样说明我们的关系,顾锦一定很伤心,可他再伤心,都不会有我难过。
我觉得很委屈,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到头来受折磨的却是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这一生非顾锦不可,然而又总喜欢找借口来跟他闹脾气。
但这一次,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借口了。
“这件事只能这样了,泽兑身陷囹圄,让真凶逍遥法外了。”
我看了看魏沾,确定这是我认识的那个魏沾,怎么这么有文化了?说话还一套一套的。
魏沾果然是个讲义气的人,赵泽兑也是个重友情的,看着他俩,让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我没能帮到他们。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自责,魏沾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了?这么忧郁?”
我看了看赵泽兑,小声地说道:“对不起啊!”
他耸肩,说了一些不怪我的话,我心里吐槽,不怪我才怪呢!五年啊!又不是几个月那么简单,五年出来,说不定你的好哥儿们儿子都一两个了,你还是光棍。
“郑律师,魏哥其实有件事,一直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今天兄弟我就告诉你了,省的遮遮掩掩的。”
我笑了笑,“是吗?是什么事?”
魏沾瞪大了眼睛,一拳头砸过去,“小崽子,闭嘴!”
赵泽兑敏捷地躲开,苦着一张脸,“你这是干嘛?我帮你你应该感谢我,哪有你这样的!”
魏沾拼命地捂住他的嘴,“叫你别多管闲事,管好你自己再说!奶奶个熊!”
我哭笑不得,看着这两个活宝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很快就到时间了。
走在日光充足的大街上,因为心情不好,对旁边的那些景色也没兴趣欣赏,只是一扫而过,魏沾却兴致很高,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说些什么。
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不知道昨天顾锦都去了一些什么地方,尽管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这些,可这个问题就是不停地往脑子里钻。
最有可能的就是郁云璋了。
也许Charles知道。
想到这里,我抽空打了个电话给Charles,魏沾无奈,只好带我去一个冷饮店坐着,边喝果汁边打。
Charles接电话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不方便,而我也听到了旁边的女人的娇喘,瞬间就脸红了,迅速地挂了电话。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你说高蕊凭什么那么有底气?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魏沾发牢骚似的说。
摇头,我怎么知道?
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车辆,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场景。
夏逢柯订婚的那天,顾锦和Charles都有些不对劲,而高蕊出事后,在车上,Charles说不是他派人做的,那时我虽然假装睡觉,可把他们的话全都记在了心里。
难道顾锦有事情瞒着我?
晚上,我在家里等他回来。
已经是十点了,透过窗扉依稀可以看见外面的夜色,妈妈习惯早早上床睡觉,我还在翻着杂志,静静地等着。
十点半又来了,我的手指开始颤抖,是顾锦彻夜不归,还是他去了他自己的家里,还是去了他妈的家里,还是跟Charles出去鬼混了,还是去了郁云璋家里?
太乱了,我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突然门铃声想起,我蹙眉,这不会是顾锦,他这么晚回来,自己会拿钥匙的。
于是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开了门。
是顾锦。
我悬在心上的石头落了下来,忙打开门,但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冷,“你怎么不自己开门?要是我睡着了怎么办?”
“没带钥匙。”他随口解释。
突然地一瞥,他身上的衬衫有些不同,出去的时候穿着是白色的,回来了却变成了浅蓝色。
狐疑又出现了,我希望自己能别这么较真,可就是忍不住。
他进门,径自上楼,直接进了我房间。
跟在他身后,“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房间里,他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冷眼看着我,“你不是说你不是我的谁,我也不是你的谁,你没权利管我吗?”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可是,你至少要打个电话回来啊!”
他不理我,我突然觉得很委屈,鼻子一酸,即将要哭出来,往前面快速走了几步,拦在他面前,在他身上嗅了嗅,没有香水味。
“你身上穿的这是什么?你出去的时候,明明穿的不是这一件!”我低声,委屈地说道。
他瞬也不瞬地看着我。
我也理直气壮地看着他。
蓦地腰间一紧,他的手指直接握住了胸前的丰盈,毫不留情地捏着,“是你自己要管这么多。”
我动弹不得,硬邦邦地靠在他怀里,皱眉,“放开我!”
“不放!”
好不容易抽出了两只手,拼命地拍打他的胸口,“你刚刚抱过哪个女人,不要抱我!”
他的盛怒突然压了下来,大手随随便便扣住我的两只手,凑近我的唇,“谁跟你说我抱过别的女人?嗯?”
说完用力地亲上来。
我痛苦地依偎在他怀里,明明知道他说的是谎话,还是甘愿屈服在他身下。
“说了今晚要收拾你的,”他邪魅地笑着,蛊惑人心,用力地挺入,“看你还敢不敢带别的男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