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怀着激动的心情出门和人约饭去了。
自己一个人走出别墅，绕着道观察整个别墅区，然后走到领地公馆外面，拿着记下的车牌号找车。
有种玩新时代冒险游戏的兴奋感。
找到的车打着双闪，林特助下车给她开车门，顺便打招呼。
“云小姐。”
云姝带着包上车，客气问：“怎么是麻烦你来？”
“顾总不放心，”林特助风趣地说，“本来是司机来，但那个司机你可能没见过，顾总怕你认生。”
最关键的是怕被半路截人，司机搞不定。
云姝端正坐好，点头一下并不接话。
林特助重新坐进车里，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她，说：“后座的扶手旁边有车载屏，待会儿要去的餐厅被导入进去了，你可以现在就选一选菜。顾总大概还有十分钟才会出发。”
“谢谢，”她摸了下旁边的黑色屏幕，看着点亮的界面，问他，“你在顾行则公司里的工作职位，是和左助理一样吗？”
左林是周京墨的助理，他们同为某企业的总裁办人员，是双方总裁明面上联络的实际操作员，对彼此都有了解。
即便他们的两位总裁也没什么友好来往。
林特助点头：“差不多。不过左林更偏向私人助理，我更偏向集团总助。”
“私人助理又是什么？专门为周京墨的私事工作？”
林特助：“对。他可以是秘书也可以是管家，还可以是出行安排官。比如，如果你现在在他车上，那订餐厅，订菜品，接送，陪逛街等等，都是他的分内工作。”
云姝歪头：“但这不是你的分内工作？”
“也可以是。只要顾总涨工资，一切都好说。”
“你比左助理好说话多了，”她点着菜品，总结一句，“是那种，很正常的好说话。”
左助理有时候更像个苦哈哈的情人服务工，对她说话都是打太极，还总是拿不定主意到处找周京墨问话，仿佛不敢在她面前说错一个字，所以干脆所有话都模糊不清。
林特助打着方向盘转弯，笑着说：“下属做事都看老板态度，那位周总怎么看你，左林自然就怎么对你。”
她“哦”一声：“那顾行则是怎么看我的？”
“顾总很重视你。”
她追问：“怎么算重视？”
“可以忍耐你在周总身边，可以用心给你挑选饰品，可以提前一个月订制生日礼物。出门前告诉他告诉我的是，麻烦我来接一下他女朋友，还特意嘱咐我，你不习惯开车门，让我帮忙开一下。”
说完林特助还特意做了个比较：“可能很多男人用心起来都会做这些，但评判的时候也要和他们以前的行为比较着来看。有的人是熟知讨女人喜欢的手段，那这点用心也根本不够看。而顾总以前没谈过恋爱，第一次就能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只能说明他很重视你。”
云姝听了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说：“你的工资肯定比左助理高。”
林特助笑：“因为我会给老板说好话？见谅，家里有个十岁的女儿，我最近总在看这些，准备给她辅导辅导，不小心就会说多。”
前面说的话完全没打动云姝，现在这一句，倒是让她眉眼弯了弯。
“挺好的。”
半个小时的车程，订的餐厅到了。
云姝下了车站在外面环视周围，看街道以外的人来来去去，没立马进去。
餐厅里有人用餐结束走出来，路过她时多看了两眼。
能被一辆豪车接来吃饭的精致女孩儿，不是名媛富婆就是背后有大佬，而且照着这个精致漂亮的程度，背后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小二世祖。
就算对她有兴趣，那行人暂时也没人敢轻佻出言。
这时候门外又停下一辆车。
顾行则从车里下来，径直朝着她走过去，牵住手往里走。
“在等我？”
“你想多了。”
“…还给我气受呢？”
外面还没走开的人这才张大嘴，有些不可思议地谈论着。
“顾行则的人？”
“没听说啊，不是才回来半年？”
“这不就知道了？人都搁你面前打情骂俏了。”
“我还以为那什么酒店的消息是假的呢，这是小情儿还是…”
“你上去问问，顾行则没打爆你的头就是小情儿。”
“看个八卦急什么，后面多的是要带人的场合，到时候看他怎么介绍就完了。走人。”
外面的议论渐消，云姝他们也刚进包厢。
顾行则进到私密空间里，第一件事就是碰她嘴唇。
“还难受？”
云姝皱着眉避开他的手，特意坐在他对面。
“看见你就难受。你不准坐过来。”
顾行则一边眉毛挑起：“还真是凶。我看看。”
他弯腰靠近的时候，身影能把她完全挡住，就算不像之前发疯那样压着声音冷着脸，但光看那体型也很有压迫感。
云姝用膝盖顶住他小腹，望着他警告：“离远点也能看。邱阿姨说不能吃辣的酸的，不能碰酱油，所以你也别吃。”
顾行则看一眼她那膝盖，伸手压下去。
“行。不过你是来请教我的，不好吃好喝招待着还不能碰你，那我这顿饭是不是太亏了？”
“那你可以直接说了就走，赶在吃饭之前结束。这是不是可以叫事前止亏？应该符合资本家的办事风格。”她一脸的风轻云淡。
“……”顾行则抬手在她脸颊上蹭了下，“还真是学到的都用来对付我了。脾气可真大。”
他退回去坐好。
事先点好的菜被送上来，前面三盘全是素菜，肉类也只有清蒸鱼，白灼虾。
摆在桌上就两个字，寡淡。
云姝夹了筷鱼肉给他：“吃不下我们可以现在就说正事。”
又是惹人厌的清蒸鱼。
顾行则拿着筷子都不想动，抬眸看她：“故意的？”
就会踩着边刺激他。
云姝不搭理他这个问题，直接默认教学从这儿正式开始。
“你有宁知夏电话吗？我可以直接联系她，要和她谈的话也想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太麻烦你。”
他放下筷子干脆不吃，靠在椅背上睨着她：“没有。你为什么认为我会有她的联系方式？我和她不熟。”
谁要知道他们熟不熟，有电话是多方便的事，他没有居然还挺骄傲。
云姝吃了只虾，说：“你可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