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宁三盯着顾哥他们呢。”江休聊着又发现了猫腻。
“看那眼神专注得,怀里女人把酒喂到他嘴边也没拉回他的注意力。你说——他到底做了什么恶,让周京墨疯狂回踩,连祁舟都不管他了。”
祁舟可是个老好人,走到哪儿都有人跟他称兄道弟搞好关系,能让他也撒手不管的,肯定是大事。
——说不定还是影响祁家的大事。
毕竟他一没爱得死去活来的对象,二没什么杀亲之仇,只有祁氏,是他们每个祁家人最看重的东西。
“而且顾哥也参与了,他让我查的东西,说不定这两天就会爆出来。啧啧,云姝身上全是秘密。”
沈却对这个就没兴趣了:“少打听少掺和,不然你迟早死在这上面。”
江休不以为意:“人生已经很无聊了,不听点有意思的,怎么能维持好心情啊。”
沈却:“你可以靠赞助我买机车获得好心情以及实现人生价值。”
江休:“……你他妈怎么不再想得美点?我花钱捐个王八池给你吧!”
他骂完拍拍屁股走了,懒得和这种脑袋挂在机车上给刮没了的人说话。
…
另一边。
疾驰的林肯车里。
商务车型的后座空间宽敞得可以当个微型影院,前后座的隔板升起来后,还带了个和车等宽的电子屏。
屏幕里播放着城市纪录片,是云姝最近爱看的,每次出门都可以在车上抽空了解不同大城市的真实面貌。
特别是夜晚的俯瞰照,从天上看下去,是她想都没想过的观察角度。
不过现在这严肃的纪录片里,混了点别的东西进去。
屏幕光彩较暗的地方,比如四周,可以照出后座隐隐混乱的影子。
男人的身影还算是端正,像平常靠坐着的姿势,只是双臂略展开了点,仿佛在接纳纵容着怀里的人。
敞开的西装被女孩儿的长发遮挡住,从影子上看仍然表现出一切正常的迹象。
然后顾行则低声开口:“我教过你这些?”
云姝眼里只有自己的奖品,随口回答:“你不是说我有天赋?”
“……那也不应该是这方面的天赋。手,拿开。”
“我不。”她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拒绝当继续探索的通行证,压根不管他的意见。
手行进到之前碰到的位置,突然被一把抓住。
顾行则像铁了心要保护自己贞操的出家人,压低的声音警告着:
“这是车里。”
云姝自我理解了下他这句话的意思,看向两边的车窗。
“车窗是单面的,我知道。而且不是有小窗帘?”
一整个像“环境都很私密你就从了我吧”的色中饿鬼。
顾行则快要被她气笑,他说的明明是这地方不合适。
他那位置到底有什么吸引她的,这么等不及。
顾行则单手把她两只手都抓在一起,然后另一只手去拉衣服。
云姝这时候突然无比清楚“人类不能被没手影响到”的道理。
于是她把脸埋了上去。
呼吸的热气在那附近游走,顾行则陡然僵住。
他缓慢低头看着那张清纯得不忍苛责的脸,腾出手去捏住她后颈,声线危险:
“你是不是喝醉了?”
云姝用更过分的动作表示自己并没有,红唇微微张开,咬住了她想吃的地方。
后颈的手仿佛控制不住,猛地重压下去。他眉头紧紧皱着,仰头哈了口气。
…这是太有天赋了。
或许人对自己不了解的知识都有着求知若渴的态度。
在没有经过筛选的知识海洋里,什么她都好奇,什么她都想学。
仿佛把这些也当作了“发达城市里的人都会学的必要知识”,认为富裕地方和贫穷山区的区别不仅在于教育,环境,还有性。
再给她多点时间,说不定她能把他也比下去。
顾行则的手仍然抓着她,但那肌肉隆起的手臂却迟迟拉不开一个轻飘飘的女孩儿。
过了会儿,屏幕里的城市纪录片播放结束,转成美食纪录片,车里才又响起顾行则的声音。
喉咙发紧,说出来的话却是咬牙切齿偏少,无可奈何偏多。
“我没有那东西。”
“万一有呢?”
“…没有万一。”
“为什么没有?形状明明很像有。”
“…因为那不通过形状发挥作用。你是不是生理常识没学好?”
“昨天老师还夸我了。”
“昨天你说的不是数学老师?醉鬼,喝醉了回去就老实睡觉。”
“我没醉……”
她一口咬上去,表达自己的不满。
顾行则忍无可忍,把她拖上来,堵住了她的嘴。
等车到领地公馆,云姝又被那件黑色大衣裹住了。
顾行则抱着人开门下车,车门都顾不上关,长腿大步迈向别墅门口。
敞开的车门里,高跟鞋还留在车用地毯上,立着一只倒了一只。
上了二楼,云姝被扔在床上,大衣散开,露出卷起来的裙摆。
顾行则在门边的触控屏上操作两下,窗帘自动关合,房间里的温度开始上升。
主灯被关闭,那盏腊梅小灯又出来发挥作用。
云姝在昏黄的光线里,看着顾行则扔开西装外套,手臂撑在了她两边。
英俊的面孔在眼前放大,他凝视着她片刻,然后像头狼一样猛地咬住了食物。
刚开始只是吻。
但很快,游轮上的某些记忆卷土重来。
在客房里的情动,还有在大庭广众下的戏弄,都被描摹下来重现在云姝身上。
在亲吻之外加入别的动作,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导火索。
衬衫被扔在地上,然后是某种撕裂的声音。
云姝后仰着头,甚至能看见深色遮光帘上他们的影子,在腊梅小灯的光线下只剩轮廓。
轮廓的某个地方突起怪异的形状,或许别人猜不到,但她是亲身经历者,很清楚那就是顾行则的手指。
旁边是他的头。
她现在才知道,刚才在车上玩儿的游戏有多过分。
晕船的感觉好像还没好,加上真有点酒后的微醺,她在细细呼气的忍耐动作里,恍惚想着自己像一块果冻。
还是正在被咬的果冻。
窗帘上的影子突然动了动,平坦腰腹两边的髂骨被按住,吻像点燃的火往下流连。
“果冻”突然回过神,惊觉自己还是个分了上半身下半身的人,探手按住了顾行则的头。
“游戏结束,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