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你还想生下来?”
陆宴琛冷笑:“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会给别人养孩子吧?”
“你什么意思?”
陆宴琛嗤笑一声:“他要是江言晨的,我保证让你生不下来。”
“你!你该死!”
沈清然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情绪失控地她狠狠掐住陆宴琛脖子:“你要是敢碰他,我就杀了你!”
陆宴琛没推开她,而是顺着她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把她衣服扒了。
“怀孕也能做吧?”陆宴琛笑问。
“你说什么!你……唔……”
陆宴琛伸出双臂按着沈清然后脑把她整张脸压了下来,薄唇对着还泛白的唇瓣吻了上去,身下抵在入口缓缓探了进去,啧了一声:“放松点,你夹得我有点疼。”
适应了一会,陆宴琛动作倒是挺温柔。
沈清然死咬着唇,直到结束都没吭一声。
陆宴琛浑身舒爽了,这几天一直以来的暴脾气被浇灭了不少。
他揽着沈清然的腰,摸她微微鼓起的肚皮。
“江言晨说是他的,我不信,我总觉得你肚子里是我们的孩子。你是故意拿江言晨气我的吧?何必这样呢,你也能少吃点苦头是不是?你以后别拿他气我,我也好好对你,我们好好过。”
陆宴琛说着,在沈清然头发上嗅了嗅,闻发丝上洗发水的香味儿。
之后陆宴琛又说了好多话,沈清然一字不答。
等陆宴琛停止了说话,快要睡着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清然终于开口了,她问:
“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吗。”
陆宴琛感觉这句话有哪里不对,但只是顺着她的话问:”为什么?”
“因为小时候你给我煮的那碗方便面和里面的两个荷包蛋。”
沈清然眼角滑落一滴温热的泪水,但也只那一滴。
“你那时候说想跟我在一起,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只是可怜我?”
陆宴琛听的有点愣神,反应过之后他茫然地看着沈清然:“你说什么?”
“没什么,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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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因为小时候你煮的那碗方便面和两个荷包蛋。你小时候说想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喜欢我吗?”
陆宴琛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前两天沈清然说的这两句话时不时浮现在他脑海中让他愣神,可是他又实在想不通这两句话什么意思,他不记得自己小时候认识沈清然,但为什么沈清然却好像认识自己一样?
“老板,您意见如何?”
“老板?
“嗯?”
陆宴琛的思绪被会议室里发言的销售部经理打断,她刚刚提出个互联网推广方案,可陆宴琛因为心思不在这里,压根没听进去。
“行,就按你说的办。”
散会后,陆宴琛一个人在会议室里没走,敲门的许加在门口叫他:
“老板,晚上六点有个饭局,司机车开到公司楼下了。”
陆宴琛才回过神来,问他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我和江涵雨……是怎么在一起的?”
许加愣住了:“您怎么突然问这个?不是江涵雨小姐从国外回来,你们在宴会上遇见,就旧情复燃了吗?”
“我不是问这个。”
陆宴琛打断他:“我是问我出车祸之前我们怎么在一起的,比如我和她怎么认识,为什么会在一起,等等这些我记不清了。”
许加捏了两下自己的下巴,思考了很久。
“好像是……您小时候一直在找您的初恋,好像是个小女孩,瘦瘦的,你在公园把她捡回家,但她第二天就走了,你找了她好几年,后来才知道那小女孩是江北山的女儿,于是你就追了江涵雨小姐……大概就是这样。”
陆宴琛把沈清然和江涵雨的照片找出来仔细看,脑子里突然有个怪异的想法,这想法扰得他心慌。
“江北山就江涵雨一个女儿?”
“对外界承认的只有她一个,但私生女什么的我们就不清楚了。”
许加说完,见陆宴琛那不置可否的表情,又补充句:
“不过,我小时候听我爸提起过,江北山跟他第一任妻子有两个孩子,不过被送走了,连姓都改了,从那以后,那两个孩子好像跟江家断了联系。”
“那……送哪儿去了你知道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江家事后堵住了好多人的嘴,渐渐就被盖过去了,我爸知道也是因为孩子被送走那天,他刚好在江北山花园里剪树枝,就听周围的人提了一嘴。”
陆宴琛莫名的心慌,一阵阵的胸闷让他呼吸不畅。
他推了晚上的饭局直接回了医院。
沈清然刚吃完晚饭,此时斜靠在床头拿着画板画画。
画上有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那漂亮的女人正给怀中的小婴儿喂奶,而她腿上,趴了个大概三四岁的孩子。
陆宴琛在一边沉着脸,拿起一只铅笔又在画中画了个人,提醒她:“孩子他爸你怎么不画?”
沈清然没理他,拿起橡皮把陆宴琛画的人物擦掉,闷头继续画。
“你说句话行不行?沈清然,你一定要这样是吗?我每天下了班就过来陪你,吃的穿的都给你挑最好的,你还想怎么样?"
陆宴琛恼羞成怒,把沈清然画板拍到地上:“别画了!”
沈清然手中握着铅笔,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我想和你离婚,你能做到么?”
“和我离婚你就好过了?你想让孩子下来就没有爸爸?别跟我说孩子不是我的,是不是,后天检测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沈清然摇头笑了笑,下床把画板捡起来继续画:“别说没用的,做不到你就闭嘴。”
晚上睡觉时,陆宴琛睡在沈清然旁边,病床不大,他要紧紧抱住沈清然才能勉强睡下。
他从背后环住沈清然,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后背。
“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说着,他把沈清然抱过来正面对着他,盯着她的脸仔细地看,恍惚之间,他越看越觉得她和江涵雨有那么点像。
沈清然闭着眼睛睡觉完全忽略了陆宴琛投过来的咄咄逼人的视线。
“清然……你和江涵雨是什么关系?”
心中不断升腾的怪异想法让他问出这句话。
而后,他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身子一僵,随后沈清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过了大概十几秒,沈清然慌张的脸尽是屈辱和狰狞,那狠厉又绝望的神情让人心惊。
“她抢了我男人,破坏我的婚姻,现在还要抢我的孩子,你说我和她什么关系?她是我的仇人!我跟你说过了陆宴琛,你最好好好守着她,不然,没准哪天她就会被我弄死。”
“清然,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抢你孩子了?”
过了一会,陆宴琛叹了口气,他坐起身把沈清然抱起来,轻轻拍她后背,柔声安慰那个他自认为是孕期过度敏感的女人:
“好了,涵雨她不会抢你孩子的,谁都不会,你不要担心过度了好吗,睡觉吧,好好休息。”
陆宴琛给沈清然盖好被子,抱着她入睡。
他睡得熟,自然不知道沈清然唇瓣狠狠咬着被角无声地哭到后半夜。
她太难过了,难过又绝望。
谁都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江北山来医院找过她,带着筹码来找她做交易。
“清然,这么多年不见,你长大了。”
江北山进门先是寒暄了一句。
对于他的到来,沈清然一点都不意外,自己和陆宴琛离婚的事川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认出了陆宴琛的另一半是他的大女儿,但是他小女儿爱陆宴琛爱的死去活来的,他怎会不想尽办法帮他疼爱的小女儿守住幸福呢。
“你回国了,还和陆宴琛结婚了,什么时候办的婚礼,怎么没邀请爸去?”
江北山表面上关心,实际上挖苦,沈清然并没有理会,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江北山叹了口气,也不再绕圈子了:
“清然,以前的事儿,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三个,可是涵雨她是无辜的,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她。
她现在因为你和陆宴琛的事儿,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睡一周往医院跑了好几次,前几天医生说,再这样下去她会得抑郁症。算我求你你行不行,别再这样折磨她了。”
说完,江北山拿了包牛皮纸袋递给她:“这里面有点钱,还有几套房子,爸爸这么多年也没给你们买什么吃的用的,这就当送给你们的礼物,嫣然今年也18岁了吧?她跟涵雨差不多大,这里面有两套房子是给她的,就当送给她的18岁生日礼物。"
“江北山。”
沈清然看着那“礼物”笑出声来:“你拿回去吧,嫣然生日早过了。”
“那……陆宴琛的事儿?”江北山试探地问。
“你没必要这样担惊受怕,你也知道,我和他正在打离婚官司,马上就要离婚了,况且他喜欢你女儿江涵雨喜欢的紧,你这样拿东西讨好我,一副让我成全他们幸福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笑了。他们两情相悦哪儿用得着我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