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祈文悉回来,没看到余常乐像往常一样热好饭莱等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在玄关处换了双拖鞋,走进卧室里,面无表情的把发着烧的余常乐给拽起来。
余常乐瑟缩着脖子,脸色通红,头脑昏沉沉的,她撑起重的眼皮,,“我刚睡过头了,对……对不起,我现在就去做饭。”
昨晚祈文悉不知发什么疯,在她洗澡的时候就冲进来,把她摁到地上,进行粗暴的性事,后来又把她给带到客厅里接着做。
那晚上,祈文悉要了她整整六次,结果第二天她发烧了,躲在被窝里睡得昏天地暗。
祈文悉只是帮她请了假,然后叫醒她,把退烧药放到桌子上就出门上班去了。
余常乐裹着厚厚的大衣,脚步有些跟跄的往前走了两步,祈文悉伸手拽住她,冷淡的说,“不用了,先带你去医院。”
余常乐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惊慌的道:“不,我不要去医院。”
她见祈文悉仍无动于衷,赶紧拉住他的手:“文悉,我已经吃下退烧药了,今晚睡一觉就好了,真的没事……”
祈文悉心下疑感,余常乐为什么会对医院这么抵触,不过他也没有追究,反而是语气冷漠的道。
“最好别让我第二天还见到你这副病恹恹的样子。”
余常乐用力地点点头,犹豫着说:“冰箱里剩下点菜,我今晚还是做饭吧,在外面吃不卫生。”
祈文悉把余常乐给拽回到床上,然后拉开棉被裹在她身上:“好好给我躺着!”
随后自己走到厨房里准备今天的晚饭。
沈清然下班后,准备去接沈向言回家,傅远航走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
“在那里还习惯吗?”
“还行吧,谢谢你。”
若不是在电梯里碰到傅远航,也许她真以为自己被辞退,她不怪祈文悉没有跟她说清楚,而是陆宴琛压根没提起过这事。
每当陆宴琛见到她时,所谈的都是一些私事对她现今工作状况如何似乎完全不在意,就好像自己只是个多余的员工。
实际上,沈清然在公司里确实也没什么存在感,不过相较之下,她比余常乐好了很多,至少也有几个人愿意跟她搭个话。
走出公司门口,傅远航突然开口道:“要不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我坐公交回去就行。”
沈清然走下最后一级阶梯,匆忙忙往马路对面走去。
傅远航没再坚持,转过身刚好碰到陆宴琛,他装作一副很意外的样子。
“好巧啊,宴琛!”
陆宴琛仍定定地望着沈清然的背影,直到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时,才转头问:
“鸣烨来a市了怎么不告诉我?”
傅远航双手插在裤兜上,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说:“我还以为她会跟你说,其实她是昨天早上过来的,也没通知我一声,可能过多一两天她生意谈完后又要离开了。”
陆宴琛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跟她说我有事找她,今晚还是地方见。”
“你干嘛不自己去和她说?”傅远航闷闷地道了句。
傅远航,话说有必要把我当做传话筒吗?
其实他明白,贺鸣烨最看重的朋友大概就是陆宴琛了,即使工作再忙也会抽空出来,和对方见见面。
听说陆宴琛和贺鸣烨在海外留学的那段时间朝夕相处了五年,才培养出这么深厚的友谊。
若不是看到陆宴琛喜欢的人是沈清然,还有贺鸣烨平日里总是表现得很冷淡,加上她结婚又离婚,他还真以为他们俩才是一对。
另一边,沈清然站在幼儿园外面,发现沈向言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走出来,两人有说有笑,而肖小岩则表情臭臭的跟在他们身后。
沈向言看到沈清然后,赶紧松开小女孩的手,欢喜地扑到他妈妈的怀里。
“言言又认识新同学了?"
沈清然把他抱起来,笑道。
不知是不是他儿子近长内了,抱在怀里感觉很有分量,倒不是得有点吃力,只是长时间抱的话会手酸。
所以只要是过马路或是在人多的地方就把他给抱起来,一般在平地上他会把沈向言放下来,让他多走走,跑跑跳跳的,这样也能锻炼到骨骼发育。
“她不是新同学,是我新认的媳妇。”沈向言开心的道。
沈清然扑哧笑了声,她知道小孩子有时候喜欢玩过家家的游戏,也许是看到大人之间这样做,他们也会依样画葫芦。
沈清然耐心的劝道:“那言言只能和她牵个小手,不可以亲嘴知道吗?”
毕竟小孩子的性意识是朦胧的,需要正确的引导,还有口腔菌群不同,也会容易互相传染疾病,影响身休健康。
在沈向言三岁的时候,江北山经常亲他,沈清然让他注意点千万别嘴对嘴亲宝宝。
因为宝宝的免疫机能还没有发育完善,这在无意中会把细菌病毒带给小孩子。
很多人都是带有隐性病源,而疤疹性咽颊炎最常见的感染疾病之一,通常发生在零到六岁的小朋友之间。
她也见过他们亲戚的小孩患病的模样,看着都觉得好心疼。
沈向言歪着小脑袋,好奇的问:“那妈妈怎么就可以和陆叔叔亲亲呢?”
沈清然脸色一红,使劲揉了揉言言的头发:“小孩子,胡说什么!”
在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沈清然特意买了一条斤重的海鱼,沈向言眨巴着眼睛糯糯的道。沈向言:“妈妈,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吃鱼?”
笨蛋!
沈清然好笑地看着她儿子,昨晚言言连睡梦都梦到吃鱼了。
原本她还以为沈向言会跟她怄气,毕竟昨晚她去同事聚会,把他一个人留在家,临走前看他那委屈巴巴的模样,就感觉像是自己抛弃了他。
于是那晚她买到夜宵回来准备哄哄儿子,却不料言言已经睡着了,以往沈向言都不会睡得这么早,想必是生气了吧。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沈向言睡醒后,精神十足,一咕噜爬起来,乖乖地站在床上,张开手臂让沈清然给他换上衣服,然后又从床上蹦鞑下来,找自己的小袜子和小鞋子穿。
沈清然回到出租屋后,把菜放到厨房上,撩起衣袖去洗米煲饭。沈向言站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裤腿,仰起一张小脸道。
“妈妈,以后都不要让陆叔叔来我们家吧,我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他亲妈妈。”
沈清然习惯性地点头应了声,反应过来时神色顿了顿,她知道沈向言最近比较抵触陆宴琛。
可是他是什么时候发现陆宴琛亲过自己的?
印象中做那种事她都有一直回避沈向言,沈向言不应该发现才对。
沈清然拿起毛巾擦干净手,才蹲下身子按住他的肩膀,静静的说:“言言,上次你不是说想要住那种漂亮的大房子吗?”
她想起陆宴琛这个周末将会带她和沈向言到罗湖山庄的那套别墅里,即使她不愿意,但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去解决这事。
沈向言点头:“是想和妈妈、外公外婆一起住。”
“你陆叔叔今天跟我说送一套别墅给我们,等这个周末我们就可以搬过去住了,言言喜欢吗?”
沈向言犹豫了好一阵子,摇摇头,抱住沈清然的脖颈,撇嘴道,“不喜欢!陆叔叔肯定是想打妈妈的主意,不然他为什么要送房子给我们?”
“可是我又不能拒绝,那言言说该怎办呢?”
沈向言貌似认真的想了下:“那我来拒绝好了,陆叔叔上次拔过我的头发,又没买玩具给我,还欺负妈妈,我再也不会跟他玩了。”
沈清然神色一僵,缓了半晌才抬手摸了摸沈向言的头发,不确定性的问:“你说他拔过你头发?”
沈向言用力地点头,“就是那天他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
沈清然颤抖着手紧紧抱住沈向言,低喃道:“言言,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
她现在思绪很乱,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看陆宴琛见到沈向言时,没有露出一丁点可疑的神色,也许以为言言只是长得像而已。
即使抱有那么一丝怀疑,那也不至于背着他偷偷去做DNA,可是她想错了,她被陆宴琛的一举一动给迷惑了,原来他接近她早就有所预谋。
怪不得上次言言坐到他腹部上,还对他大吼大叫,他都没有生气,怪不得下楼梯时,陆宴琛非要把沈向言给抱起来,怪不得他会送套别墅给她。
沈清然心底一片寒凉,缓缓闭上眼睛,那一刻她甚至想过不要那一份工作了,带着她的儿子去另一座城市,让她再也找不到他们。
沈向言不明白他妈妈反应怎会这么强烈,于是蹭了蹭沈清然的脸,认真的道:“我哪都不去,只和妈妈一起。”
沈清然回过神来,笑着抬手捏下言言肉嘟嘟的小脸蛋。
沈向言气恼地挥开沈清然的手:“不能捏我的脸,以前在老家时经常被那些大人捏脸,亲亲抱抱之类的,她们说话嗓门又大,唾沫都飞到我脸上去了。”
沈清然放下手,在沈向言脸颊上亲了一口:“不能捏,总可以亲吧?”
沈向言顿时眉开眼笑,指着自己的额头说:“还要在这里亲一个。”
沈清然又在言言的额头上亲了亲。
在沈清然和儿吃晚饭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沈向言放下碗筷屁颠颠地跑过去开门,却看到一个穿着休闲装俊美的男人站在门口。
傅远航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朝他招手道:“嗨,小言言,你还记得我吗?”
上次我有让沈清然把沈向言带出来过,所以这次见面应该不陌生吧!
沈向言睁着双大眼睛看了又看,然后气哼哼地转过身坐回自己的小板凳上,把他妈妈挑出来的没有刺的鱼肉给舀到自己饭碗里。
“傅远航,你怎么会知道我住这里?”
“我上次向宴琛打听过,话说你们还没吃饭吗?今晚要是有空的话,不如带上你儿子,我们一起到外面转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