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常乐一脸不敢置信的退后几步:“不!我要回家,我不想待在这了。”
她转过身往后跑去,还没出门口就被祈文悉给抓回来,余常乐苦苦哀求:“文悉,它是我们的孩子,求你不要伤害它。”
“你简直疯了。”
祈文悉恼怒地扇了她一巴掌,早该让她好好醒下,她竟然把肿瘤幻想成孩子,要是癌症晚期都没得治了。
余常乐被打得头一偏,左边脸火辣辣的疼,她拼命忍住眼泪,哽咽地道:“你为什么不信我?"
祈文悉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有些心疼,后悔自己刚才下手不知分寸,不过却还是狠下心来说,“就算真有孩子,那就去堕胎,我现在还没有考虑要孩子。”
余常乐心凉了一截,她深吸一口气道:“好,祈文悉,我记住你这句话了。”
她认命地躺在那张病床上,而对着眼前冰冷的仪器,缓缓闭上眼睛。
那名老医生本来想给她做肠胃镜检查,需要插管而且还要空腹,但想到余常乐刚才说的话,便好奇地摸了摸她的肚子,而这时小宝宝很给力地踹了下他的手心,以证明自己不是个肿瘤。
那名老医生刚开始以为是个错觉,又摸去,小宝宝开始打起太极拳来。
祈文悉看到那医生在余常乐白哲的肚皮上摸来摸去,反感的按住他的手,“不用看了,现在就动手术把它割掉,后果我自负。”
那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严肃道:“祈先生,我强烈建议你带她去做个B超检查。”
余常乐疼得弓起背,蜷缩着身子,冷汗涔涔她咬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把手放到肚子上试图安抚小宝宝,可能是小宝宝感觉到饿了。
因为要空腹检查,余常乐还没吃早餐就赶过来,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腹痛反而越来越剧烈。
祈文悉怒得揪住那名老医生的衣领:“你看她都疼得受不了,还不赶快给我动手术!"
“祈先生,你先别动怒,我觉得很有可能不是肿瘤,如果按孕妇的角度来说,她这反应应该属于胎动,所以还是建议祈先生带她到妇产科检查下更为妥当。”
“要是她有个好歹,我绝不会放过你。”
祈文悉一把推开他,上前把余常乐扶起来,心疼的抱在怀里,一时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过了一会儿,祈文悉也伸手过去抚摸余常乐的肚子,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隔着肚皮撞了下他的手心。
他震惊了,那种感觉很微妙。
在第二次小宝宝踹他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像是碰到烫手山芋般立马缩回手,一脸复杂的看向余常乐那高高隆起的腹部。
过了半晌,小宝宝总算不闹腾了,余常乐伸手推开祈文悉,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
她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指不定祈文悉真的拉她去打胎,她都没来得及见小宝宝一面,又怎么舍得?
何况这几个月的陪伴,她早就对那还未出世的孩子融入了太多的感情,所以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再这么软弱下去。
祈文悉冲上去扶住她,“你要去哪?”
余常乐甩开他的手,脸色苍白:“你走开!从今往后,我的事再也不需要你管。”
男人二话不说就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前走,余常乐挣扎着要下来,可是又不敢大吼大叫,因为医院里有很多人在。
然而才刚到停车场,祈文悉放下余常乐后,忽然碰到一群人向他们围过来。
其中为首的是一个刺头男人,光着膀子,体格健硕,手臂上有龙虎纹身,手握着一根木棒在手心敲了两下。
“祈总,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我们老大要定了。”
祈文悉下意识把余常乐护在身后,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要多少钱?开个价,我可以出双倍。”
那刺头男人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觉得我们看起来很缺钱么?”
另一个小弟鄙视道:“我们老大是房地产大亨,有的是钱。”
祈文悉皱了皱眉,他虽然懂得一点拳脚功夫,但他们人多势众,若要用武力的话压根没胜算。
而他们到现在也没打算动手,看那态度似乎在询问余常乐是否要跟他们一起离开?
祈文悉觉得这群看似黑社会混混的人有些奇怪,他正想说什么时,站在他背后的余常乐突然开口,“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我肚子饿了,有没有吃的?"
那刺头男人爽朗地笑了几声:“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会让人买吃的过来给你,先上车吧。”
这时,前方出现了两辆路虎车,祈文悉下意识把余常乐拽到自己怀里。
“别跟他们去。”
“祈文悉,你都要我堕落吗?那么我现在就消失在你面前,你满意了吧?”
“我那是一时气话……”
祈文悉着急的想要解释,心底不由得生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如果就这么放开余常乐的话,可能他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够了,我不会再相信你。”
余常乐挣开他的怀抱,往他们那边走去。
祈文悉实在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余常乐被别人带走,当即跟他们起了冲突,结果却被揍得头破血流。
“我们老大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这个斯文败类!”
那刺头男人一棍子打下去,再狠狠踹他两脚。
祈文悉躺倒在地上,生平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一向高高在上,善于玩弄人心的他居然也会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艰难地爬起来,目光紧紧盯着余常乐的背影,可惜余常乐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看他一眼。
直到那群人都离开后,他才愤怒的一拳接着一拳砸在地上,鲜血淋漓,却似感觉不到疼痛。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捡起被压碎半边屏幕的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声音低沉沙哑的道:“车牌号GXXXXX和AKXXXX,给我立刻查清楚他们所在的位置。”
在陆宴琛的家里,沈向言站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块杏仁饼在吃,当他听到脚步声时,一回头便看到刚走进门口的沈清然。
他连鞋子都不穿,就蹦哒下来奔过去,扯着裤腿,委屈的说:“妈妈,我看到我们家里好多东西都被丢到垃圾堆里了,我好不容易才把我的玩具给要回来。”
沈清然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你知道还没被扔掉的那些东西现在放哪里吗?”
沈向言点点头,他拉着沈清然的衣袖,走上二楼,来到一间客房里。沈清然果然看到那些熟悉的物品,不是想象中凌乱的一堆,而是摆放得很整齐。
袁意正在厨房里做饭,平日里都是佣人做的家务活也不用干,所以她那双手保养得很好,光滑细腻。
这次是沈清然和言言搬过来住的第一天,所以她很开心,亲自下厨张罗一桌美味佳肴。
等她把所有莱都端上来后,却发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陆宴琛在带沈清然回来后,就自个走到书房里忙起工作上的事。
而沈清然正在那间房里察看有哪些东西被他们扔掉了,沈向言则坐在床上,虎头虎脑的摆弄他的玩具,直到袁意过来叫他们时才下楼,宴琛也刚刚下楼梯。
沈清然冷漠的说:“陆总,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扔了?”
“那都是些没用的破烂,扔了就扔了,想要的话,我给你买回来就是。”
沈清然心里已是怒不可遏,但面上还得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
袁意拧了下陆宴琛的胳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都坐下来吃饭吧,不然莱快凉了。”
沈清然也不会拂她面子,只能先吃饭。
傅远航今晓没升么娱乐活动,他想找肖瑜朗沈清然出来聊聊天,可是沈清然在陆宴琛的家里,而肖瑜朗要陪他老婆跟儿子,所以没空。
他一个人觉得无聊就自己开车到外面兜风。
其实他是不想待在家里,一看到贺鸣烨和她的助理在一起,他就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超大瓦数的电灯泡,而且他们讲的话题自己完全搭不上话。
这三天下来,他们都还没打算离开。
虽然晚上贺鸣烨会过来陪他睡,但是傅远航心里却觉得很闷。
他记得那天带着贺鸣烨去买了安全套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贺鸣桦上床。
然而才刚脱下衣服就听到门外敲门声,那助理问他吹风机在哪里?
傅远航本不想搭理他,可是贺鸣烨却拍了拍他肩膀,让他下去,傅远航只好认命的穿好衣服拿起吹风机开门走出来。
“还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暂时没有,谢谢了。”
原本以为那名助理会识趣点别再来打扰他们,没料到才刚做到一半时,又听到敲门声。
他简直要抓狂了,就在贺鸣烨推开他时,他忙楼主她:“鸣烨,我们不要管他,嗯?今天是我生日。”
贺呜烨亲了亲他薄唇,温柔的说:“待会再做吧,你快去开门。”
那名助理在门外说空调的遥控器没有电池了,问他要两节电池。
傅远航最后才慢吞吞地走出来,给他找电池去。
那名助理看到对方一副怨念颇重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你知道就好。”傅远航抬起下巴傲慢的说:“我实话告诉你吧,鸣烨和我是什么关系你清楚了吗?所以……”
“你们不是朋友么?鸣烨和我说过你晚上怕黑睡不着觉,所以才过来陪你。”
“……”
傅远航简直气到吐血:“我什么时候怕黑了?这理由也太蹩脚了,居然还会有人信?而且若没有关系,你觉得孤男寡女能睡在一张床上?”
助理很纯真的说:“里面不是有沙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