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一晚上被打扰了三四次,贺鸣烨没了兴致,躺在床上呼噜睡觉。
傅远航推了推她的肩膀,一脸欲求不满:“不许睡,给我起来!”
贺鸣烨困得睁不开眼睛,她懒懒道:“我要睡觉,你别吵我。”
傅远航哪里肯,可是女人就是不动,这种时候只能自力更生了,他自个在她身上忙到大半夜,但这种事自然是两人一起才舒爽,所以事后男人越想越憋屈。
每次这种事对方都极其的被动,好不容易难得她也有了兴致,可是被那个该死的助理给打断了。
又加上贺呜烨一直都没怎么表态,到底是在装傻还是不想说破,如果不喜欢为什么又不干脆拒绝他?
就这样模糊棱可的态度还真是磨人。
傅远航心情烦躁得很,在转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忽然看到有两辆车停在路边。
从车上下来好几个人,他并没怎么在意瞄了一眼,没想到他竟然在那些人当中看到了余常乐,她挺着个大肚子,走路很不方便。
只见他们走进了一栋别墅里,傅远航不由地蹙眉。
傅远航听肖瑜朗说前几天余常乐回到A市,还怀了祈文悉的孩子,为何祈文悉不陪在她身边?
而且那些人看起来像是黑社会的混混,但似乎并没有要挟余常乐。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杨熙,或许他能知道他们究竟是谁?
杨熙听到傅远航的描述后,蹙眉道:“那个人出狱了,被假释放出来的,谁让他在警局有个刑侦大队长护着。”
“你说的到底是谁?”傅远航困惑的道。
“你应该知道现今罗湖山庄的老板是谁吧?他以前是黑帮的老大,聚众赌博,走私军火等等,不知干了多少违法的事,后来才全盘洗手做起房地产生意,日子混得那是风生水起,只不过最后却还是被送进监狱。”
“你这么说,我好像是看过一个报道,本来终审是判无期徒刑的,结果在牢里蹲了不到十几年就莫名其妙的被放了出来。”
杨熙抽了一口烟,深思道:“诶,你说你的那个同事怎么惹到他了?”
“她这人只有被欺负的份,怎么可能招惹谁?难道那个人和余常乐是认识的么?”
他想了想,决定把那边的地理位置发给祈文悉,至于他去不去那是他的事。
沈清然在知道余常乐被抓走后,急道:“你怎么不过去拦住他们,万一他们不怀好意……”
“余常乐看着不像是被绑架的,她应该比较安全,要是我过去反而会坏事。”
沈清然立马想到要去警察局里报案,傅远航却拉住她:“他们警局里有人,这事私下解决就行,析文悉想必已经过去了,”
“你怎么知道他去了?"
傅远航耸了耸肩,无辜的说:“我猜的。”
沈清然无语,她转过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却还是放不下心,决定要傅远航带她去一趟。
沈清然我现在打不通余常乐的电话,谁知道她在那会不会受委屈。
而且她还怀有孩子,足足有八个月了。
如果那些人心血来潮要开膛破肚什么的,真是越想越可怕。
傅远航不敢答应,毕竟沈清然是陆宴琛的人,要是被陆宴琛知道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跟陆总说你骚扰我,还想跟我约会。”
“……”
傅远航惊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他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控诉道,“沈清然,我一心拿你当朋友,你却要害我?!”
沈清然不搭理他,刚好看到前方陆宴琛的车,便径直走过去,傅远航忙拉住沈清然。
“行,我答应你,你可千万别跟宴琛说这事。”
沈清然点点头,其实她是忽悠傅远航的,事实上她根本不可能说得出口,而且按照她和陆宴琛现在的关系,能好好说话就已经不错了。
“我们明天就过去,尽快把余常乐带出来。”
“如果晚上回不去,那你打算怎么跟宴琛说?”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怀疑到你的。”
傅远航在风中凌乱了。
傅远航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好像他俩有奸情似的。
【祈文悉与余常乐的小番外】
两年后,在w市希伦集团的总部,祈文悉手捧一束玫瑰花,一手拿着钻戒,在余常乐面前单膝跪下,抬起头深情款款的向她求婚。
众多员工聚在一起开始起哄,其实他们内部早就猜测到他们的关系,只是平日里上下班都没见到他们两人有什么交流,连个眼神都没有。
而现今,祈总居然会高调向自己女人示爱,这太不符合他一贯高傲冷漠的形象,简直是爆炸性的新闻。
余常乐觉得很不可思议,同时又有点感动,这是祈文悉第一次在公众场合承认他们两人的关系。
这几年,他们也是分分合合,虽然都是余常乐单方面提出分手,而祈文悉从来都没同意过。
祈文悉总是在每一次伤害她后,回过头又抱着她一遍遍的亲吻、安慰,说好多肉麻的情话。
她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祈文悉为了求得她的原谅,曾在门外站了整整一夜,那还是大冬天,人都快冻僵了。
余常乐出门买菜时还看到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静静的抬眸与他对视。
换做以前,她肯定会心疼极了,赶紧把她拉进屋里取暖而现在,她心里却没有多大的触动。
祈文悉伸手过去似乎想抚摸她的脸,可是在半空中又硬生生的缩手回来,他嘴角挤出一丝苦笑:“我真的很高兴,你还愿意出来见我。”
这时,一个个小小的身影跑过来,从余常乐的腿下钻过去,仰着头眨巴着双大眼睛道:“妈妈,这位叔叔是谁呀?”
祈文悉莫名感觉眼眶有些湿润,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儿。
在她还没满周岁的时候,他还抱过她,可惜那时宝宝记忆力是比较模糊的,要是时间一长,她就很容易忘记。
祈文悉看到那张肉嘟嘟的小脸蛋,忍不住伸手想要捏一捏,可是他女儿却依然避开。
他顿时怔愣了下,悻悻地缩回手:“我……还是下次再来吧!”
祈文思神色落寞的转过身离去。
余常乐把女儿给抱起来,亲了亲她红扑扑的脸蛋:“那是祈叔叔,下次见到他要问他好知道么?”
她女儿郑重的点头。
于是在第二次祈文悉登门造访的时候,她便乖乖的喊道:”祈叔叔好!”
祈文悉很欣慰,给她带来了很多好吃的零食和玩具,余常乐从屋里走出来:“我们还是……谈谈吧。”
祈文悉忙不迭的点头,走进屋里,顺手关上门。
余常乐蹲下身子对女儿说:“妈妈有话要和叔叔谈,宝贝你能不能先到房间里玩玩,待会再出来好么?”
她女儿很懂事,什么也没问,只是搂着余常乐的脖子,蹭蹭她的脸颊,然后听话地走进房间里。
她躲在房门后,探出小脑袋偷偷瞄了他们一眼。
在察觉到余常乐看向她时,她又缩了回去,余常乐走过去揉了揉女儿软软的头发,这才关上房间的门。
祈文悉坐在沙发上,正琢磨着该怎么说才让余常乐肯带着女儿跟他回家,却不料余常乐平静的说了句:“文悉,如果你真的对我还有那点感情的话,最好别再过来了。”
这话就如同兜头冷水泼洒下来,冷得透心凉祈文悉顿了半晌才沙哑的道:“以前是我混蛋,但是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从始至终,我只爱你一人。”
如果当时他们没那么多误会的话,他就不会把余常乐对他的爱理解为亏欠,他当初真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做那么多愚蠢的事,还说了许多伤人的话。
如果我可以他向她坦诚,又或者用心听听对方的想法与意愿,他们也许就不会走到现今这地步。
”祈文悉,你觉得我还会原谅你么?”
曾经,她把他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没了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后来余常乐才发现,也并非只有他祈文悉一个人值得她这般挂念,她还有她的女儿,朋友以及家人。
“我现在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
祈文悉抱住她,温柔的说:“从今往后,我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疼你、爱你,让你一辈子幸福快乐。”
余常乐沉默不语,祈文悉有点不甘心,他不仅对天发了毒誓,还写下保证书。
如果他日后再敢对她有一丁点不好,他就净身出户,所有财产都归余常乐和他们的孩子。
当祈文悉在纸上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大名还按下拇指印,再一脸讨好的递给她时,余常乐却无动于衷。
想当初她就因为这样被骗得够惨了,余常乐静静的说:“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承诺……”
她还未说完,就被祈文悉堵住了唇。
祈文悉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
余常乐满头黑线,她想表达的并不是这意思,然而祈文悉再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便站起身离开。
于是便有了如今求婚的这一闹剧,余常乐并没有答应他,她转过头默默地走了。
众人觉得很可惜,祈文悉眼里闪过一抹复杂情绪。
他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没关系,下次他再继续努力。
余常乐到底有些不忍心,在那么多人面前,她并不想让祈文悉下不了台,于是又折返回来,伸出左手:“你帮我把它戴上吧!”
祈文悉在惊讶过后,更多的是惊喜,他给她戴上戒指后,并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然后激动的把余常乐抱起来转圈圈。
原本他以为余常乐答应跟他在一起了,没想到一出公司门口,她就翻脸不认人,还把戒指脱下来甩给他。
直到多年以后,余常乐总算答应跟他复合,祈文悉对她那是百依百顺。
很快余常乐又怀上了第二胎,祈文悉更加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怕她磕着碰着,什么事都不让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