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楼上睡觉,昨晚不知去哪玩了个通宵,直到今天下午才回来,她说不吃晚饭了,让我别叫醒她。”
本来肖瑜朗就没打算叫她吃饭,这些日子每次都是他做好饭菜,带小岩在饭桌上吃。
贺西岭走过来,自个从碗柜里拿出一副碗筷坐在他们的对面。
当初他爸妈把他和贺西岭赶出来后,肖瑜朗无处可去只好又回到这里。
即使同住一个屋檐,肖瑜朗也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晚上当然要分房睡。
平日里见面也不向贺西岭打招呼,反倒是贺西岭总是热脸贴冷屁股。
他越是对她冷淡,她越往上凑,面对女人的撒娇卖萌肖瑜朗对她完全没辙,也无抵抗力。
贺西岭本就长了一张乖巧可爱的脸,更别说还对他撒娇,肖瑜朗每一次想和她吵架都吵不起来,就如同撞到软绵绵的棉花上,没劲!
吃完晚饭后,沈清然带沈向言离开,肖瑜朗坚持要送他们回去,沈清然没有推却。
而沈向言手里拿着一个肖小岩送给他的奥特曼,欢快地钻进肖瑜朗的车里。
回来时,沈清然并未看到陆宴琛,正想着他是不是本来就有什么事要忙,却还要挤出时间来陪他去接沈向言。
沈向言突然抬头道:“妈妈,我听肖小岩说她妈妈没有跟爸爸结婚。”
沈清然心不在焉的说:“所以呢?”
“那两个没有结婚的人和一个小孩在一起是不是算作一家人?”
沈清然回过神来,下意识想到她和陆宴琛,一时口快就说了不是。
“言言,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哼,我就知道肖小岩骗我。”
沈向言气哼哼的道。
沈清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下去,幸好沈向言也没再继续纠结。
第二天一早,陆宴琛和沈清然一起去到王耀辉私人诊所。
自从在三年前,王耀辉为了更好的照顾沈清然,就从那大医院那辞职,之后自己在僻静的巷子里开了个小诊所。
相对来说会比较自由些,工作也不是很忙,因为来看病的人比较少。
然而他却讲过这并非他的主要收入来源,可能他有做其他生意,或是投资股票,持有债券、期权之类的非货币性资产等等。
王耀辉看到陪同沈清然一同前来的男人时,不由得皱了皱眉:“王医生,我……”
沈清然实在有点难以启齿,她之前有发过信息给他,想必王医生应该知道她来此的目的。
王耀辉让她进到里面的隔间,而陆宴琛则在外面候着检查很快出了结果,王耀辉却说胚胎发育不太良好。
“会停胎吗?”
“应该不会,你放心吧,多注意休息别太劳累,等过段时间再看看。”
沈清然只好点点头,忧心忡忡地走出来。
陆宴琛以为孩子有什么闪失,语气很差的警告了王耀辉一句。
王耀辉反讥讽他,于是陆宴琛怒得当场就想揍人。
沈清然忙拦住他:“陆宴琛,你在干什么?”
她再三跟王耀辉道歉后才把陆宴琛给拉出来。
就这样过多了两三个月,沈清然眼看着肚子渐渐显怀了,她再次去检查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总算放下心来。
可是在这段日子里,宋小芸没再过来找她,陆宴琛也没有问起当时划账到宏恒建筑有限公司的那一笔款项。
所以沈清然心里抱有一丝侥幸,也许他们暂时还没察觉到发票和附件上的合同有什么问题。
而最大的变化是,公司上下的员工都对她恭敬有礼,有些人还过来巴结她。
但是这一切都似乎太过平静了,平静得有些不真实,她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在傅远航住院的那段期间,贺鸣烨一直陪伴他,几乎算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傅远航到出院。
傅远航可能是演上瘾了,见到沈清然时还装傻装愣,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沈清然看到贺鸣烨也在身旁,才好心的没有拆穿他。
直到私下相处时,傅远航忽然问起祈文悉哪里?
沈清然一开始说祈文悉是到外地出差,可是傅远航不信。
她只好把公司里发生的事大概讲给他听,其实她也不知道祈文悉到底想要做什么。
宋小芸想要从公司里拿走一笔钱和一块地,进而嫁祸给她,那祈文悉又需要什么,他身居高位,钱财名利都有了,为何他还要跟陆宴琛作对?
如果说注定有一天会离开公司,那他当初为什么还要余常乐辞职跟着他进到瑞鑫?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也许他一开始并没有这个想法。
沈清然还以为像他那样的人,应该不屑于和宋小芸合作,除非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理由。
所以他认为他们应该想搞垮公司,让陆宴琛身败名裂。
又或者更确切来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宋小芸所说的那个恩人么?
只是从目前来看,似乎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结果。
沈清然不清楚祈文悉到底爱不爱余常乐,但是他们的孩子总不可能不在乎吧?!
他既然那么放心让余常乐照顾儿子,想必是陆丰茂罩着,而且他多少还可能抱有那么亏欠的情绪。
沈清然可一点都不同情祈文悉,那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后果,而今余常乐没了祈文悉,照样可以过得很幸福。
傅远航听到后很惊讶,他摸着下巴沉思:“我一直以为祈文悉只是性格冷淡了些,没想到他还有别的意图。”
沈清然不想讨论继续这个问题,在还没有收集到确切的证据前,他们也不该胡乱下定论。
傅远航似乎对余常乐和祈文悉的八卦很感兴趣,让沈清然从头到尾详细的给他讲一遍。
沈清然本来不想说,可是一想到那时余常乐被带走,傅远航带她去找人,结果却被陆宴琛公报私仇,把他派去乡镇里的石头厂工作。
对此事,她感到很抱歉,只好把知道的都说给他听。
当傅远航听到余常乐生了个儿子时,他欣喜道:“她现在住哪,我想过去看看小宝宝,没准还能让她儿子认我做干爹。”
沈清然白了他一眼,告诉他那里的地址后并说了句:“你最好要提前通知她,不然她爸在,要是看你不顺眼可就麻烦了。”
“我长得这么帅,怎么会有人看我不顺眼,她爸是谁,这么拽的吗?有种就跟我单挑。”
“……”
“你还记不记得祈文悉被打得头破血流的事,那就是他的手下干的。”
傅远航不屑地啧了声:“就算黑帮老大我都不怕,我一个能顶十个,想当年,我在部队服兵役时,还混了个排长……”
就在这时,贺鸣烨朝这边走过来,沈清然暗中推了下他,而傅远航却仍滔滔不绝的讲起他的丰功伟绩。
“你完蛋了。”
傅远航还没搞清楚沈清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抬头一看竟然是贺鸣烨。
傅远航呆愣了半晌,随即扑到贺鸣烨的见上呜咽道::“烨姐姐,我头痛,痛痛。”
“……”
沈清然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贺鸣烨很配合伸手过去给他按揉头部,眼里带有一丝笑意。
“远航,你现在全都记起来了?”
傅远航眼珠子一转,靠在贺鸣烨的肩膀上摇了摇头。
“刚和清然说话,让我记起一点,我想到以前还能当上排长,可威风了。嘻嘻,烨姐姐,你说我厉害不?”
“……嗯!”
贺鸣烨摸了摸他头,最后在他嘴角上亲了下。
今天最好是傅远航出院,贺鸣烨扶着他往路边停靠的一辆车走去,贺鸣烨还体贴的给他开车门。
傅远航钻进车里,按下车窗朝沈清然挥了挥手,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在他们离开后,沈清然回到家忍不住又想起刚和傅远航的一番谈话。
她跟傅远航发了个短信:【祈文悉在公司干了多久?】
那端傅远航想了想:【快两年了,刚开始就是个经理,然后他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提拔为销售总监。】
沈清然迟疑了下又问:【那陆总很信任他吗?】
【应该是吧,不过关系也就一般般,我都没见过他们谈工作上以外的事。】
沈清然越想越发困,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晚上的时候,陆宴琛从书房里出来,凑巧碰到上楼的沈清然。
“你是不是动过我的东西?”
沈清然刚刚在沙发上醒来,闻言惺忪的眼眸一下子清醒了,心也咯噔了下下。
“难道你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你觉得呢?”
陆宴琛靠过来,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清然,到现在你还不肯向我坦白么?”
沈清然低着头掩饰心里的慌张:“我不明白你说的话。”
“好,那我就做到让你明白。”
陆宴琛打横抱起沈清然走进自己的卧室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那张大床上。
“你……你不能这样,我们的孩子……唔唔……”
陆宴琛欺压上来,温柔地吻住她的唇。
待一个绵长的深吻结束后,沈清然有些喘不过气来,胸口剧烈起伏着,衣服领口松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脸颊泛起红润。
陆宴琛摸了摸沈清然微微凸起的肚子,低头在上面亲了一口。
随即,陆宴琛动作迅速的脱下沈清然的衣服。
这时,腹部突来一阵绞痛,沈清然不由得弓起背,面色发白。
陆宴琛眼底的情欲渐渐散去,他忙把沈清然扶起来,给她按揉肚子。
沈清然待阵痛缓下来后,坐在床上喘了口气,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此时,沈清然早已忘了要被陆宴琛质问时的紧张感。
陆宴琛只好认命的给沈清然穿上衣服,然后把她抱在怀里。
那欲求不满的模样就仿佛在说接下来这几个月都不能碰她的话,难道要憋屈到用手来解决生理需求么?
沈清然犹豫好久才道:“其实我只是……”
她从来没想过会永远瞒得住陆宴琛,既然迟都会发现,那还不如现在说出来。
“我不怪你,只要你和言言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生活,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