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都是一场阴谋,之前宋小芸过来搅合这趟浑水不过是引他注意罢了。
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电脑被人动过,而当时只有小璇在。
小璇还小,不懂电脑,她怎么可能会偷取公司里内部的数据资料?
莫非是有人教过她?
为此,陆宴琛把小璇给叫过来,质问道:“你是不是动过我电脑?”
陆璇瑟缩了下脖子,点点头。
陆宴琛扬手就想扇她一巴掌,沈向言冲上来挡在陆璇的面前,梗着脖子道:“妈妈不在,我要护着妹妹。”
“你不是我爸爸,是你把我的爸爸害死了,还把我妈妈囚禁。”
“谁告诉你的?”
陆小璇咬牙,撇过头紧抿着双唇,本来在陆宴琛说她有机会和哥哥去上学时,她内心有那么刻动摇过。
从未体会过父爱的她是多么的渴望一段亲情,可是一想到在孤儿院里,有个戴帽子的叔叔说她妈妈就是被这个男人害死时,她就感觉特别伤心,怨恨,还有不甘心。
那个叔叔还说沈阿姨是她的妈妈,只要她去陆宴琛公司里找一样东西,他就能帮助她找到沈阿姨。
“你到底说不说?”
陆宴琛愤怒的上前勒住她脖子,把她举起来。
沈向言扯着陆宴琛的裤腿,拳打脚踢,大喊大叫:“坏叔叔,你快把我的妹妹放下来。”
“住手!”
沈清然突然出现,从陆宴琛手里抢过女儿,并把她和沈向言护在自己身后。
陆宴琛怔了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沈清然,我刚才……”
“不用跟我解释,没必要了。”
沈清然抱着陆小璇,手牵着沈向言头也不回地离开。
陆宴琛颓然的坐在沙发上。
如今,什么都没了。
一夕间,就仿佛从天堂落到地狱,巨大的落差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未缓过神来。
陆宴琛名下全部财产被封,至于那个盛旗餐厅因为转到沈清然名下,所以才得以幸免。
他想要向爸妈求援助,可惜他妈妈在知道他把她的孙女送去孤儿院,还把沈清然气走后,就特别生气。
袁意非但不帮忙,还断言要是他敢回来就打断他的腿。
陆宴琛无处可去,只好硬着头皮去找沈清然。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是见风使舵,一看到他落魄了纷纷远离。
就连傅远航都落井下石,说他连累了他!
真是交友不慎。
陆宴琛身上没钱,银行卡资金被冻结,他饿了两天,迫不得已下到盛旗餐厅,吃了一顿霸王餐,结果被人给围殴。
沈清然在一旁冷漠地看着,沈向言拍手叫好,而陆小璇则缩在沈清然的身后,怯怯的看着陆叔叔挨揍的场面。
与此同时病房里,祈爸和祈妈没待多久就因为有事行离开,而余常乐则留下来照顾祈文悉。
比如给他擦背擦脸、按摩手脚等等,其中有位护士给病人换针水时,羡慕道:“祈先生真幸福,能有个那么体贴的女朋友。”
余常乐脸红了红,忙解释说:“我不是他女朋友,只是……”
“是妻子?”
另一名帮祈文悉量血压的护士捂嘴轻笑。
余常乐脸色更加通红,她赶紧摇头,表情严肃道:“只是……普通朋友。”
显然那两名护士都不信,若是普通朋友很少能做到这份上吧。
因此,余常乐并不知道这一对话很快传遍那一层楼的护士,以至于她们在看向他和祈文悉时,眼神里总带有那么一丝暖昧。
平时没什么事做,余常乐会握住祈文悉的手,静静地看着他。
祈文悉这几天一直在沉睡中,仍没有醒来的进逊象,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美梦。
那一个梦里有余常乐还有他们的孩子然然们一家人幸福的生活。
他每天工作回来,都会看到余常乐和然然坐在餐桌前等他吃饭的情景。
余常乐像个妻子一样,上前拿过祈文悉脱下的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
祈文悉坐下来摸着然然的头发:“明天是周六,然然想去游乐园玩么?”
“想!”
然然开心的道,随即皱起小眉头,无精打采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可是明天我要去学画画。”
“那改天吧,然然现在会画什么了?”
然然一听就兴致勃勃的讲起他今天所画的内容,他连饭都来不及吃,就跳下来乐颠颠地跑到房间里拿出好几张画给他父亲看。
祈文悉低头翻看了下,“然然画得很棒!”
然然被父亲表扬,心里得意洋洋。
余常乐无的把然然抱过来,放到椅子上坐着。
“快点吃饭,不然菜就凉了。”
随后,画面一转,祈文悉送完儿子去上学回来,他看到余常乐难得在睡懒觉,于是脱下衣服,钻进被窝里抱住他。
余常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睁着迷糊的睡眼:“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么?”
祈文悉亲吻她的额头,低声道:“不想去上班。”
“那怎么行,你不以身作则,以后你的员工也可能会经常迟到缺勤。”
“他们敢缺勤一天,我就扣他们双倍工资,当然一个月的全勤奖也不会有。”
祈文悉双手不安分的在余常乐身上游走。
余常乐可算体会到什么叫万恶的资本家,她愤怒地抬起头:“就算是病假、事假也不例外吗?那要是我在你公司干活,我早就跳槽了。”
“那是自然,不过你觉得无聊的话倒可以来我公司上班,当我的秘书。”
“我才不要。”
余常乐低哼一声,在家里就像被他雇佣的长工,每天勤做家务,照顾孩子,要是在外面又给他鞍前马后,端茶倒水,岂不是更心累?
“我意思是你随时可以过来,我都会付同等的薪水给你。”
祈文悉轻轻吮吸她的唇瓣,濡湿的舌尖悄然探入她的口中,逐渐加深那一个吻。
余常乐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手抵在祈文悉的胸口上,欲拒还迎。
“你一个月给我的零花钱已经够多了,我都花不完。”
余常乐等那一吻结束后,搂住男人的脖颈眨着双水润的双眸道。
祈文悉喘着粗气,眸中染上一丝情欲,大手在余常乐挺翘的腰身徘徊:“可以吗?宝贝儿,我们好久没有做过了。”
余常乐想了想,于是抬起双腿挂在祈文悉的上,红着脸道,“文悉,你要轻点,我怕疼。”
“嗯?你对我的技术还不放心么?”
祈文悉眼里带有促狭的笑意,嗓音低沉。
在余常乐还没反应过来时,祈文悉快速褪下两人的衣物。
就在祈文悉以为会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却不料在中途突然醒了,祈文悉转动下眼珠子,这才缓缓睁开眼。
他心里未免有些遗憾,好不容易能和余常乐做上一次,就算在梦里温存下也好,却偏偏在关键时刻醒来。
祈文悉又想闭上眼睛,试图进入那个梦里,可是他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于是立马睁开眼。
当他发现余常乐靠在床边打瞌睡时,还以为又是一场梦。
祈文悉贪恋的目光落在余常乐的侧脸上,余常乐的手正握着他的手,从掌心传来的暖意,让他心口的温度重新变得灼热起来,他的心似乎在剧烈的跳动。
余常乐不知不觉醒来,下意识看上面吊瓶里针水还剩多少,需不需要叫护士过来帮忙换针水。
余常乐低头又看看闭着眼睛的祈文悉,紧接着再趴在床边眯一会。
她仍握着祈文悉的手,然后放到自己脸上蹭了蹭,满足的神情像只慵懒的小猫味。
过了好一阵子,祈文悉艰难地抬起手抚摸余常乐的头发。
“文悉,你终于醒了。”
余常乐突然抬起头道。
祈文悉被那双清亮的眸子盯着,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沙哑着嗓子说:“嗯,刚醒来。”
“那我现在就通知你爸妈过来。”
余常乐拿起手机正想打电话过去。
“先别急告诉他们,他们现在应该很忙。”
他才不想他爸妈过来,打扰他们两人独处。
“可是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好些天,等你爸妈过来,我得赶紧回A市。”
什么?
她还要回去?
那可不行。
祈文悉因情绪激动咳嗽好几声,他也不管自己手上还扎着针头,就伸手过去抓住余常乐的手臂。
余常乐忙按住他的手。
“你先别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
“我……双腿好像走不动了,所以……”
祈文悉话说到一半,相信后半句余常乐应该能理解。
然而余常乐却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以后瘫疾再也走不了路,便道:“你双腿没事,等经过一段时间伤好后就能正常走路。”
随后,医生过来开始给祈文悉检查身体,跟余常乐说:“病人现在已度过危险期,没什么大碍只是情绪波动比较大。”
“好,谢谢医生。”
余常乐在医生走后,忽然敛起笑意,神色漠然的看向祈文悉。
祈文悉被看得一阵心虚,他舔了舔干燥的嘴:“我口渴了。”
余常乐默不作声地倒了一杯温水给他,眼底神色平静:“文悉,你觉得我应该要留下来陪你是么?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咳咳!”
祈文悉差点被水给呛到,他急道:“你别误会,我是想要你留下来,可是我也尊重你,你要是想回去也行。”
“说真的,你愿意过来……我很高兴。”
祈文悉抬起头眸光柔情满溢。
余常乐放下水杯,转过身毫不留恋地走出门口。
祈文悉张了张唇,想要说出挽留的话最终却堵在喉咙口,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不禁苦笑,随即对一旁的护士吩咐道:“快去把那个人给我叫回来。”
“祈先生,这……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