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个男人走下来,神色有些疲惫,男人付完钱后赶紧提着一大袋东西跟上去。
这时,傅远航坐在凳子上开心地数钱,压根没发现贺鸣烨的靠近。
贺鸣烨拍拍他的肩膀:“那谁是不是来过?”
傅远航猛地抬头:“是有个男的来过,看起来还蛮有钱,刚才还开着一辆拉风的兰博基尼。”
贺鸣烨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傅远航站起来跟着她转两圈。
“没想到你居然认识个这么有钱的朋友,下次带我去见见他呗,我们合伙狠狠敲诈他一笔。”
贺鸣烨冷哼一声,走出门口去开他那辆破摩托车,还摆出一副拽拽的表情:“上车!”
傅远航关上店门后不情不愿地坐上去。
“我说你这辆摩托车也该报废了吧,你赚了那么多男人的黑心钱,怎么着也可以买辆四轮的吧。”
贺鸣烨不说话,直接带他去菜市场。
傅远航有些不乐意了:“我们去吃快餐吧,我今天不想做饭。”
“你什么时候做过饭?”贺鸣烨嗤之以鼻。
“快去买菜!”
傅远航小声嘀咕着,明明煲饭洗菜的是她,洗碗也是她,他只不过炒炒菜而已。
不过最终他还是去买了菜,因为贺鸣烨做出莱真的很好吃,是个当厨师的料,可惜偏偏成个骗子,还整天对着一群如狼似虎的男“病人”。
贺鸣烨做了一桌子香喷喷的莱,傅远航囫图吞枣吃着,等他快要扫光桌上的饭莱时,他才发现贺鸣烨定定地看着他,连筷子都没动过。
“鸣烨,怎么了?”
傅远航放下筷子担忧的问。
他一时不太习惯这样安静的贺鸣烨,总感觉她似乎有什么心事即刻要向他说。
果然,贺鸣烨开口道:“今天我姐来找我,她让我回家。”
傅远航诧异地抬头:“难道那个女人就是你姐?嘿嘿,这是好事啊,你应该感谢你姐傍上了大款。”
贺鸣烨自顾自的说:“我姐不喜欢那个人,可是迫不得已才嫁给他。”
傅远航愣了下:“这么温柔体贴又多金的老公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姐是白痴吗?”
“傅远航,你到底想不想继续听下去?”
傅远航识趣地闭上嘴巴,然后静静的听了一出豪门思怨的戏码,原来贺鸣烨他爸前些年破产了,还欠下巨额的债务。
贺鸣烨默默地起身回到自己房里,傅远航意识到自己应该去安慰她,因为她向他抖出这么一段心事,心里定是也不好受。
傅远航走到她门口敲了半天门才发现门没锁。
他推门进去正看到贺鸣烨坐在床上沉思。
傅远航坐到她旁边,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如果你伤心得想要哭的话,我可以借个肩膀给你靠靠。”
“谁说我要哭了?”
贺鸣烨顿时拉下脸冷冷道。
傅远航吓得赶紧缩回手,干巴巴的道:“我……我这不是说如果吗?我知道你学的是心理学,懂得如何调节自己的情绪,但是我也知道你现在很需要一个朋友的关怀,所以……”
贺鸣烨怒得一手把推开他,可下一秒男人却将拽倒在床上,紧接着压上去,指尖抚过她的唇瓣,眸光有些晦涩。
贺鸣烨头脑一片空白,神经紧绷,他清晰地感觉到温热的鼻息喷在自己脸上,一时不知做何回应。
直到下唇感到刺痛时,她才回过神来:“傅远航,你在发什么神经,我……”
话音未落便被男人封住了唇,吻激烈而缠绵。
贺鸣烨被吻得晕乎乎的,双臂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脖子,甚至还回应他的吻。
就在两人意乱情迷的时候,傅远航突然放了个响屁,臭得熏死人。
“……”
身下的贺鸣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尴尬极了,慌忙地起身跑回自己房里。
傅远航整理了下乱糟糟的头绪,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登上百度网页搜索,“男女合租是否安全”,然后便跳出一大堆“浴室里装有摄像头偷拍裸-体”,“合租男女在出租屋里搞暧昧”等等之类的负面新闻。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曾看过一个新闻讲的是心理医生也患了心理方面的病,行为病态,甚至还杀了不少人。
虽说贺鸣烨看起来还是挺正常,但是他家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不会如此轻易就能释怀的。
这几天,傅远航都很少和她说话,而贺鸣烨也没怎么搭理他。
各吃各的,各做各的事,生活倒是平静得很。
就算两人相互见面了,也只是随意数衍地说了几句。
傅远航不知哪里得罪了她,整天就会摆一副臭脸给他看,最受不得的是她转眼就对其他男人笑脸迎人。
以前倒不是挺讨厌她对别的男人笑,现在却是越看越觉得心里不舒服。
直到有一次,他把刚煲好的粥端出来,结果手一滑,热腾腾的粥就撒落下来,他痛得闷哼了一声。
贺鸣烨忙走上去捧着他被烫得通红的双手吹气:“怎这么不小心?”
“你捧我手作甚?我烫得最严重的是脚啊,快去拿纱布和药膏过来。”
男人恨恨地甩开她的手,忍着痛赶紧跑进厕所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伤口。
幸好烫伤不重,只是起了些水泡,表面红肿。
傅远航被贺鸣烨扶着坐到椅子上,然后蹲下来低头为他处理伤口。
傅远航静静地看着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认真的模样,他的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鸣烨,我脚烫伤了,你是不是也得给我的脚吹吹?”
“……”
贺鸣烨顿了半天,捧起他的右脚轻轻吹了几口气。
傅远航一怔,心底倏地涌起一股暖意。
自那事后,他们两人的关系变得有点微妙,他曾对她说。
“既然你没男朋友,那我就勉强凑合跟你过吧,但我并不希望只是玩玩而已。”
因为他不想错付了真心,他要学会保护自己。
潜意识里他感觉有段刻苦铭心的感情,人生只要来一次就足够了,再来一次可真会折腾死人的。
贺鸣烨眸光闪了闪,笑着说:“我暂时还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但傅远航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最近贺鸣烨绐买了台计算器,他把它摆在店里最明显的位置,有事没事就拿来敲敲算算。
比如算一下这个月的收支,虽然也没什么好算的,然后手托着腮幻想着自己的存款哗啦啦的往上涨,自己美滋滋的。
忽然,她想到贺鸣烨有慢性鼻炎的事,上次说要给她开药,结果忘了。
于是他为她开了副中药,因为她这种慢性鼻炎以肺脾气虚和气滞血瘀为主,所以得补脾肺,通利鼻窍。
傅远航把抓好的中药装进袋子后,想了想,随后从药架上拿出一款喷鼻液跑上去。
那时贺鸣烨正在和他人交谈:“鸣烨,你不是鼻塞吗?来,喷一喷,马上通。”
贺鸣烨脸色顿时黑得像锅底。
坐在贺鸣烨对面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脸色也不怎么好,她尴尬地站起来:“贺医生,你先忙吧,我回去了,到时再来找你。”
自那以后,贺鸣烨就怒斥他如果不是什么急就别跑上来烦她。
傅远航扔下那瓶喷鼻液生气地摔门而去。
晚上,贺鸣烨做了一桌子他爱吃的菜,他吃着吃着,气就消了,又对贺鸣烨嬉皮笑脸。
傅远航吃完后屁颠屁颠的跑去刷碗,还给她煲了中药,殷勤地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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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内。
陆彦霆被抓奸了。
在五星级酒里,他的妻子秦雨带着人冲进来,刚好看到他和一个女孩子事后不着寸缕躺在床上睡觉的场景。
陆彦霆怎么也没料到一向温和聪慧的妻子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他在瞬间的错愕后,冷下脸道:“你让他们出去。”
秦雨感到很寒心,她在家照顾嗷嗷待哺的婴儿,而他却跑到外面花天酒地。
每一次,陆彦霆夜不归宿,都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比如说他在朋友家那里喝醉了,或是有工作要忙等等敷衍性的借口。
她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她还有孩子,她的老公肯定不会做背叛自己的事,一定是陆宴琛想离间他们夫妻感情。
想当初她生孩子时,陆彦霆几乎无时无刻的留在她身边,还去医院陪了她三天三夜。
陆彦霆抱着刚出生的宝宝,那带笑的眼里掩藏不住的都是喜悦和宠爱。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渐渐明白,陆彦霆爱的他们的孩子,他把自己当做家人,却从来都不是爱人。
秦雨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她……终究不忍拂了自家丈夫的面子。
其中一个男人忍不住担忧道:“嫂子,你……”
“没事,我有些话想跟他说。”
在那帮人走后,秦雨上前两步,看到那个女孩躲在陆彦霆的怀里,几自笑了声。
“你现在知道他是我的丈夫,为什么还不走?”
那个女孩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她在秦雨颇有气势的目光注视下,浑身抖如筛糠,几欲落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你现在躺在我大夫怀里,还有脸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破坏别人的婚姻,就一句道歉了事吗?”
陆彦建把那名男孩抱在怀里,彼眉道,“小雨,你这么激动干嘛,吓到了。”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寻到的宝贝,乖巧得像只小兔子,比希希顺从不止百倍,让她在床上做什么都愿意。
而且从那天开始,他就不知道她人在哪。
也懒得管她在哪,既然她想玩失踪那就由着她去,反正现在他已经找到有趣的玩物。
“既然你已经看到,我也不瞒你,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想过就过,不想过我也不勉强。咱们分开住,那栋别墅就留给你和孩子。”
秦雨怒得掀开他们的被子,红着眼吼道:“陆彦霆,你这个渣男,我要跟你离婚。”
陆彦霆把被子拽回来盖在女孩的身上:“离婚可以,但是孩子得留给我。”
“我们法庭见吧,要是把我逼急了,我把你做的肮脏事都宣传出去,到时不止你,你们家都会永远抬不起头来。”
说完摔门而出。
陆彦霆毫不在意,搂这女孩子继续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