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哮天犬有被冒犯到,顿时狗毛直竖,龇牙咧嘴地狂吠着就想扑过去撕咬。
我趴在灌木丛后,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抛开打斗不提,就我这枪法估计能急死人。
搞得不好还会打到阿秀。
那三个雇佣兵用阿秀做人质,一直在往后面退,扳手不敢开枪,他们也不敢开枪,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我记得他们所在的位置是死路,往后面一直退的话就是湄公河了,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停在那里不走的原因。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没子弹了,只能带着阿秀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做打算。
难道,扳手也没子弹了?
否则他早就冒险狙击了!
扳手往前走了一步,“你杀了她,或者杀了我,都别想活着离开小勐拉,我进山之前已经打电话了,大部分马上就进来塌山搜查,你们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stop!”白人怒吼一声,猛地把手枪砸在阿秀额头上,“再往前一步我就断了她的手。”
“啊”
阿秀疼得大叫一声,清秀的脸上瞬间全是血。
……扳手压下怒气,往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蒋平安死,抓不到他,只能抓他的女人了。”
女人?
我愣了一下,这群人原来是想抓舒心月的,结果把阿秀当成她了。
扳手也愣住,没想到会是这样,估计这群人是刚过来小勐拉,把阿秀和舒心月给搞混淆了。
“放下枪,后退!”白人又吼了一声。
阿秀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直接吓傻了,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扳手,一直在哭。
扳手思考一秒钟后,举起手中的狙击枪,往后又退了一步,“别伤害她,我退。”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丢下所有铠甲。
“很好!转过身去!”白人勒住阿秀的脖子,往旁边的树林移动。
那个手臂中弹的黑人,似乎伤得有点严重,一直让另一个白人扶着。
他们想从悬崖边的小路下去,然后再坐船离开这里。
扳手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转身。
只要他一转身,必死无疑。
白人不耐烦地怒吼道:“我的耐心有限,只数三下。”
扳手看着满脸是血的阿秀,在纠结要不要放下枪转过身去,他们的枪里肯定都没子弹了,否则能这么镇定地相互对峙?
但是,也不确定彼此的枪里会剩最后一颗子弹。
我枪法不好,只能瞄准那两个人,哪怕打不中,也能给扳手制造机会。
哮天犬似乎闻到我的味了,狂吠一阵后就往我藏身的地方冲了过来。
毕竟它是一条犬,看到主人来只会开心,哪里会玩心机?
为了防止它提前暴露我,“砰”的一声,就直接扣响扳机。
我这边枪声一响,他们都吓了一跳,然后快速反应过来寻找掩体。
扳手也在第一时间开了一枪,并打中那个来不及躲避的黑人,当场爆头。
因为他块头大,所以在没有精准瞄准的情况下命中率也一样高。
可惜我太菜,没打中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不过也好在打草惊蛇了,最少赢得了冲锋的机会。
扳手开完那一枪后,也没有子弹了,扔了枪直接冲上去就开打。
那白人一把推开吓傻了的阿秀,转身就往山坡下跑去。
另一个早就扔了死黑鬼跑下去了,我和哮天犬一前一后地追了上去。
既然大家的枪都没子弹,我还拿枪做什么?
再者这四周都是灌木丛和茅草,给我枪也打不准,还碍手碍脚的,不如直接近身搏斗。
“汪汪汪”
哮天犬率先跳过一个土坑,然后咬住那个白人的裤腿。
“shit!”白人怒吼一声后,直接一脚把哮天犬给踹飞。
“嗷呜~嗷呜”
哮天犬落在远处的茅草丛里,并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
“找死!”
趁他踹哮天犬的机会,我飞身扑过去就是一拳砸在他的面门上。
“嘭”
我们同时摔倒在地,白人比我高一个头,最少一米九,这么大块头自然摔得也不轻。
这一拳下去砸得他脑袋瓜子嗡嗡的,他痛,我一身也吃痛。
刚才一起摔石头上了。
疼痛让我们清醒,反应过来后直接缠打在一起做地面绞杀。
他力量比我大,块头也比我大,若非刚才吃了我一记重拳,现在被他在地面上缠住真没有胜算。
毕竟地面绞杀我不在行,这个白人定是特殊训练过,地面战斗特别的灵活和勇猛。
我被他锁住手脚动弹不得,越挣扎就绞得越紧,我拼尽全力气推开他粗壮的手肘,哑着嗓子喊了句,“哮天犬……”
再不挣脱他的绞杀,我肯定被勒死了。
他也不能松懈,只要他挥拳砸我,我定会冲脱束缚。
我被他压在地面锁住手脚,用尽办法都没能成功脱身,眼见力气已耗去了一大半,终于听到哮天犬的回应了。
“汪汪”
听到我的召唤后,哮天犬拖着受伤的身体就从不远处的草丛里冲了出来。
它的后腿似乎在流血,都是用三条腿在跳着跑过来的。
“啊”
哮天犬跳起来就一口就咬住白人的脖子,疼得他失声大叫,反手抓起哮天犬就扔出老远。
因为哮天犬受伤了,所以咬合力也瞬间下降不少,他脖子只是破了点皮,连血都没流。
趁他注意力不集中,我憋住一口气就猛地挣脱他的束缚,然后翻身将他压在地面上,并用双腿绞住他的脖子。
夺命剪刀脚,就算他地面招术再厉害这次也脱不开身了。
“嘭”
随着我一记重肘撞在他的脑袋上,白人瞬间四肢就软了,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我双腿间,再也没了呼吸。
脖子也被我绞得通红,应该死透了吧。
不过,为了防止他回光返照,我再次动手拧断了他的脖子,然后才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呜呜”
这时,哮天犬又在远处的草丛里发出了痛苦的低鸣。
“哮天犬,你躺着别动,我马上就来了。”我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
“呜呜”
它似乎听懂了我的话,一直低鸣着指引我去找寻它。
那个狗日的死白人力气是真的大,哮天犬被它甩出了二三十米远,此刻正挂在一棵树杆上,像条死狗那样哀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