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潘金莲紧紧抱着西门庆的胳膊,宛如小猫一般,依偎在他的身旁。
“老爷,我做香料确实能卖许多钱吗?”潘金莲扬起俏脸问道。
这是实现人生价值之事,她自然上心。
西门庆在她朱唇上吻了一下,“只要用心做事,价格公道,绝对能卖钱。”
“凡事讲究一个品牌效应,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做。”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听到吴月娘在院中说道,“元宵,起来扫地了。”
潘金莲脸色骤变。
夫人已经起床,她焉敢沉迷这温柔乡?
于是连忙穿上衣服,急匆匆走出门去。
见了吴月娘,潘金莲盈盈下拜,“见过夫人。”
一夜缱绻,潘金莲被滋润的面色红润,满脸的满足。
“起来吧。”吴月娘说道。转身回房的那一刻,她情不自禁地瞅了一眼潘金莲的房间。
心中暗想,老爷昨晚一定兴奋过度,到现在还没起床。
嘴巴上说,只爱自己一个,可是不是上了她的床,在她身上使了多大的劲儿呢!
在正厅中坐了片刻,才见西门庆背着双手,缓步进门。
见吴月娘脸色似有不开心,西门庆坐在她的旁边,满脸堆笑地说了句,“娘子,今日起的可真早啊。”
见他眉宇间透着喜色,吴月娘撇了撇嘴角,“昨夜闹猫,叫了一夜,不曾安睡,所以起的早了。”
顿了顿,又问道,“是否打扰了老爷的好梦?”
“没有!”西门庆连忙否认,面露尴尬之色。
闹猫?
西门庆这人特别讨厌猫狗一类的小动物,不许家里养这些,哪来的闹猫一说?
这明显是在暗讽,昨夜潘金莲兴奋,忘情高歌!
看来娘子的大度,也是装出来的。
“我的心,一直都在娘子这里。”西门庆说着,将手放在吴月娘的白皙玉臂上。
闻听此言,吴月娘脸色腾地红了。
老爷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说这种情话,羞也不羞?
“你少哄我了。”她说着,转身回了房间。
西门庆立刻追了上去,从衣袖中掏出一盒香粉,“这是金莲让我送给娘子的。”
打开盖子,吴月娘嗅了嗅。
清香悠悠,沁人心脾,却又凝神的功效。
西门庆沾了沾香粉,抹在吴月娘的两腮,随口夸赞道,“娘子抹了这香粉,魅力大增,我甚是喜欢。”
吴月娘虽然心中欢喜,嘴巴上却说,“你们成了好事儿,却拿一盒香料来贿赂我!”
然而此时,正好被进门的潘金莲听到。
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尴尬之际,吴月娘发现了她,“金莲,你来。”
潘金莲带着忐忑心情,走进房门。
吴月娘拿出一套金制首饰,递给了她,“今日身份,与往日大有不同,这个你且拿着。”
“以后我会给你月钱,若有其他开销,尽管告诉我便是。”
潘金莲接过首饰盒子,连连道谢。
代安急急走了进来,“老爷,门外来了好多农户,吵嚷着要见您呢。”
西门庆站起身来,匆匆来到前院。
代安和刘唐等人,正在指挥他们排队。
“石秀,为何来了这许多人?”西门庆唤过石秀问道。
石秀低声说道,“听闻兄长以三倍价格收购土地,这些人全都争相来卖土地。”
“人来的太多,已经排到了门外。”
问题此言,西门庆大喜,“今日有多少,便要多少!”
“元宵,去请夫人来。”
元宵答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几个人依旧按照上一次分工,吴月娘记录在册,西门庆发钱,石秀收取地契。
三个人,整整忙碌到未时,才将所有农户打发走。
看着面前厚厚一沓地契,西门庆心中暗喜。
钱放着没啥用,只有土地才是立身之本。
吴月娘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雪娥妹子,去我房间,把床头的木头匣子拿来。”
“金莲妹子,去看看厨房的饭做好了没。”
“元宵,给家里的爷们沏茶解暑。”
三个女人全都去了。
吴月娘的目光,转向了石秀。
石秀此时,目光死死地盯着门外的元宵。
那是越看越喜欢,真恨不得,凑上去和她说两句话。
嘭嘭嘭。
吴月娘敲了敲桌子。
石秀恍然回过神来。
吴月娘朝外努了努嘴。
石秀满脸的尴尬。还不知道元宵的心意,他怎么敢唐突呢?
“去呀!”吴月娘低声喝道。
石秀立刻站起身来,尴尬地搔了搔后脑勺,去帮元宵沏茶去了。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个。
“老爷。”吴月娘的语调中,带着一丝颤抖,“您是要干嘛呀!”
“那么多钱,就这么白白打了水漂!”
“家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以后的日子,咱还过不过啊!”
桌子下,那两只小脚,焦急地来回乱蹬。
西门庆见状,一只手放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摁了摁,“娘子切莫激动。”
他拿起毛笔,在一张空白纸上画了一幅图。
“今日刚刚统计过,咱们现在有良田八百亩,这一块。”
他指着区域最大的一块,“五六百亩,用来种粮。”随后手指指着略小的一块,“这里种花。”
吴月娘一把抓住他的手,“且慢!”
“种花做什么?”她脸色微变。
那花又不能拿来吃,有什么用?
难道,莫非是讨好哪个女人?
孙雪娥?
不对,她只爱刀枪。
潘金莲?
一定是潘金莲!
天啊,这个狐狸精,仅仅一夜,便把老爷迷惑成这幅样子!
西门庆莞尔一笑,翻手抓住她的手腕。吴月娘连忙缩回了手,眼神慌张地瞥了一眼门外。
“莫要胡闹,想要我丢人不成?”
西门庆一笑,随后自信地说道,“金莲会制香料,种一些花,制成香料卖出去,定能赚钱。”
他相信,以自己的头脑,潘金莲的技术,定能在香料行业中,打出一片天地。
按照后世的营销手段,定能将香料大卖特卖!
吴月娘又指着最后一小块问道,“这块又有何用呢?”
“计划做酒,只是尚在试验阶段。”西门庆说道。
他从未做过酒,只是了解一些,做酒的方法,因此不敢断定能否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