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和小厮们打个招呼,径直进了门,直奔后院正厅。
此时那正厅之内,王爷正和王妃两个人对弈。
“拜见父王。”西门庆跪倒在地。
“快快请起。”王爷面露喜色,“你家中生意甚忙,我让你来,主要有一事要说。”
“近日猥国拍来使臣,态度极为嚣张,藐视我大宋无人。”
“皇上下令,命明日诸位皇亲国戚,与那猥国使臣相见,定要扬我大宋国威。”
“故此,我推举你明日去赴宴。”
西门庆听了这话,心中暗想,我这老丈杆子,对我是真好啊!
我去赴宴,不一定得遭到多少侄子外甥的嫉妒呢。
“孩儿自当领命。”西门庆缓缓说道,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
“父王,大理寺正卿已经被撤职查办,不知由谁来担任呢?”
王爷手捻着胡须,轻声说道,“那苏大学士被奸臣诬陷,故而被调任地方,我已经奏明圣上,请苏大学士担任大理寺正卿一职。”
果然是王爷干的这事儿!
西门庆心中暗想,朝堂之上,像代王这种,一心为国的人,恐怕不多了。
“这苏轼年事已高,不知从何处而来?”西门庆又说道。
“儋州。”代王吐出两个字来。
我靠!
西门庆顿时吓得打了个激灵。
有没有搞错啊,依稀记得,苏轼就是在儋州接到调令,准备返回东京的时候,突然离世的。
不行,绝对的不能让这个大文豪就这么死掉!
下达调令的官员,恐怕至少一个半月的时间,才能从东京骑马到广南东路。
也就是说,苏轼至少是四十天后,才会死掉。
看来自己必须往儋州跑一趟,把他救下来。
“庆儿,明日你一定要好好表现。”王妃忍不住提醒道,“只要你表现得体,能为大宋争光,我和你父王决定,要让你当过继之子。”
西门庆听了这话,连忙跪倒在地,“多谢父王和母妃的栽培之恩。”
和他们说了会儿话,西门庆起身告辞。
回到家之后,此时院中,史进和刘唐等人,已经在院中等候呢。
见西门庆进门,四个人齐齐起身行礼,“拜见兄长。”
西门庆摆了摆手,“无须多礼,刘唐,你速速搞一辆大车来。”
“是。”刘唐答应了一声,出门而去。
鲍旭忍不住问道,“大哥,从阳谷县往这边运酒的事儿,都是马麟和欧鹏再做,您让刘唐去干吗呀?”
在鲍旭那单纯的心中,认为赶大车的活儿,是比较低贱的。
不像他和刘唐等人,整天跟在西门庆身边来的风光。
“少说话,多办事儿。”石秀提醒道。
鲍旭瞪着牛眼,撇着大嘴嗤之以鼻,“哼,你小子倒是娶上了媳妇,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我和刘唐还没娶媳妇呢,当然要多说话,说多了小姑娘才会喜欢。”
“那明天就请兄长修书一封,把那小玉姑娘接过来。”
此言一出,鲍旭立刻捂住了嘴巴,“我今天一天都不说话了。”
没多久,一辆马车赶了过来。
西门庆招呼众兄弟上车,按照李师师给的地址,直接出城而去。
来到郊外的十里亭,西门庆掏出纸来,对石秀说道,“你且去这个地方,密切监视这一家人的一举一动。”
石秀得了令,转身而去。
刘唐心中疑惑,想要知道石秀干嘛去,于是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鲍旭,“大哥派石秀干嘛去呀?”
鲍旭摇了摇头。
“你也不知道?”刘唐问道。
鲍旭点了点头。
“那你去问问呀。”刘唐说道。然而鲍旭又摇了摇头。
刘唐纳闷,心中暗忖,这货整天像个话痨,怎么今天反而不说话呢,他问史进,“鲍旭怎么了?”
“好兄弟,讲义气,我自然会告诉你的。”史进大声说道,“鲍旭吃了一条猪尾巴,被堵住了喉咙。”
刘唐闻听此言,一脚重重地跺在了鲍旭的脚面上。
“嗷!”鲍旭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随后一脚踹向了刘唐,顺手从车里拔出门板大刀来,追着刘唐砍了过去。
以往的时候,刘唐和鲍旭经常开玩笑,却从来没有动过家伙,今日见鲍旭气急,他不敢多言,扭头就跑。
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跑,很快便没有了踪影。
西门庆见到这一幕,气的直想骂人。
正是用人之际,这俩货竟然如此不靠谱!
“史进,快去找找他们。”西门庆说道。
史进答应了一声,转身匆匆而去。
时间转眼而过,很快夜幕降临,然而鲍旭等三个人,依旧没有出现。
西门庆暗暗咒骂一声,一抖马缰绳,马车径直向前而去。
按照李师师给的地址,西门庆找到那户人家,此时周围万籁寂静,没有一丝声响。
刘唐和鲍旭二人不靠谱也就罢了,怎么石秀也不见了踪影?
缓缓拔出宝剑,西门庆径直来到大门前,他伸手推了推,发现大门已经从里面插上了。
西门庆纵身一跳,伸手抓住墙头,然后翻身落下。
然而此时,忽然院中灯火通明,瞬间涌出来几十个手持刀剑之人。
不好!
没想到这里居然有埋伏!
究竟是李师师给和那九公子沆瀣一气,故意设局,还是那石秀被抓,那厮出卖了自己?
“兄弟们,杀了西门庆去领赏呀!”人群中忽然有人爆喝一声。
瞬间,那些人宛如浪潮一般,向西门庆这边涌来。
西门庆抖抖精神,和那群人交战在了一起。
原以为,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的喽啰或者士兵,然而交手之后,西门庆才明白,这些家伙们,没有一个是善茬。
打斗了十几分钟,西门庆暗想,神行之术不能施展,手枪中也没有了火药。
如今贼人,个个都是高手,自己恐怕不能坚持几分钟。
没有想到,此地定然是我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