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用折扇指着安道全,“把我兄弟伺候好了,大爷我重重有赏。”
闻听此言,那姑娘门宛如疯了一般,你拉我扯,将安道全身上衣服,扯了个精光。
那安道全赤裸着上半身,露出排骨一般的身材,他也不气恼,只是嘿笑着说道,“姐姐们,你们太热情了,我好喜欢,我好爱你们呀。”
听了这话,那姑娘们一个个抖擞精神,“选我呀。”
“选我呀!”
“人家最棒了……。”
安道全快步冲进一个房间,“先来十个,谁进门的早,就算谁的。”
听了这话,那些姑娘们立刻疯了一样,冲进了那个房间。
其中一个为了进门,伸手推了一把安道全,安道全那小鸡崽子一般的身材,哪里经得起这个?
他倒退两步,直接摔了个屁股蹲。
见到这一幕,西门庆不由得暗暗吃惊,这哪是歌姬,这分明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呀!
安道全从地上爬起来,冲着西门庆拱了拱手,嘿声笑道,“哥哥,失礼了。”
说完,他转身便走进了房间里。
西门庆打开折扇,轻轻摇晃着,心中暗想,这安道全该不会死在这里面吧?
就在此时,那老鸨子上前,行了一个大大的礼,“之前的时候,老身受人蒙骗,得罪了大官人。”
“大官人海量,不计前嫌,老身感激涕零。”
西门庆摆了摆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他现在是大宋第一勇士,堂堂的二品皇商,何等的尊贵,若跟一个老鸨子计较,岂不是太失身份了?
老鸨子眼珠动了动,“大官人,老身找两个姑娘,陪陪您?”
“不用了。”西门庆说道,“不如你陪我喝杯茶吧。”
二人上楼,来到老鸨子的房间,这老鸨子热情极了,让下人摆了酒菜,硬要陪着西门庆喝两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西门庆问道,“我怎么感觉,你这红玉楼的生意,并不十分景气呀。”
老鸨子听了这话,悠悠叹了口气,“大官人有所不知。”
“今年天下大旱,老百姓手里没钱,花子虚死了,杨宗锡得了重病,其他的那些街头浪子们,饭都吃不饱,哪有什么钱来这里消费。”
“老身打算将这店买了,回济州府老家养老,再也不干这种营生了。”
红玉楼要转让?
西门庆眨了眨眼睛,心中暗想,这安道全是个色棍,又特别爱这一口,不如将这红玉楼买下来,由着他折腾算了。
“妈妈桑,不知你打算卖多少钱呀?”
“若换在平时,至少得三千两。”老鸨子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大官人若想买的话,一千两买给你了。”
“一言为定。”西门庆说着,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那老鸨子没想到,他居然随身带着这么多的银子!
“写文书吧。”西门庆说道。
老鸨子立刻差人到街上,请来一个先生,写了一份买卖的文书。
掏出一块二两的银子,递给了写字先生。
那写字先生悠悠说道,“多谢大官人,南街布店的杨宗锡昨儿个过世,小人得去给他们家写挽联,失陪了。”
杨宗锡死了,那孟玉楼岂不成了寡妇?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听到楼下,一阵马蹄声响起。
西门庆立刻起身,推开了窗户,只见足足有三四十匹马蜂拥而过,直奔南方。
瞬间,西门庆明白了,这兵士一定是去杨宗锡家,霸占他的财产的。
想到那孟玉楼与吴月娘两个人,素来交好,逢年过节,总会送吴月娘两套衣服,西门庆觉得自己应该管管这事儿。
“妈妈桑,这红玉楼我虽然盘了下来,但是还想请你暂时帮忙打理着,不置可否?”
老鸨子立刻点了点头,“大官人哪里话,老身感念大官人的恩德,自然会尽心竭力。”
以当今西门庆的势力,即便是略施小计,霸占了她的红玉楼,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更遑论这西门庆以德报怨,不计前嫌,她焉敢不答应呢?
再说这西门庆径直来到南街布店。
布店大门紧闭,旁边的大宅院门楼上,挂着白布。
门前十几军马,拴在一旁,门的左右站着两个兵士。
西门庆迈步进门,两个兵士立刻拦住了他,“干什么的?”
“吊唁杨兄弟。”西门庆不卑不亢,缓缓而言。
一个兵士冷哼一声,“你且回去吧,我们杨公子在院内治丧,不用外人吊唁。”
西门庆还是第一次听说,死了人不许别人吊唁的。
他刚要发作,却听到有人喊道,“兄弟,你再次作甚?”
转过头来,西门庆见那孙二娘,胯下骑着一只状若牛犊的大黄狗,手里牵着一只猴,后面跟着十几只猴子。
我靠!
这娘们真乃奇人也,居然真的把这些猴子们,全都驯化了!
“义姐,我来此吊唁,这些兵士拦着我不让进门。”西门庆无奈地说道。
孙二娘顿时面露喜色,“不要着急,待姐姐为你出气。”
她一扯那猴子的锁链,“猴儿,给我结阵!”
瞬间,那些猴子摆出一个天罡北斗阵的造型,孙二娘弯腰撸掉大猴子脖颈上的锁链,“给我教训他们。”
大猴子尖叫了一声,所有的猴子扑向了那两个士兵。
那两个士兵见状,立刻拔出腰刀,厉声呵斥道,“大胆的女贼,居然敢对我二人下手,看我们杀了猴子,再杀了你。”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为首的那只大猴子,已经跳到了他的跟前,来了一个猴子偷桃。
“嗷!”那士兵惨叫了一声。
随后六七只猴子爬到他的身上,又是抓,又是撕咬。
巨大的疼痛让他很快晕了过去。
再看另一个士兵,此时已经被猴子抓瞎了双眼,蹲在地上痛苦哀嚎呢。
与此同时,院中的士兵听到惨叫声,立刻赶奔出来。
那孙二娘翻身下狗,大叫一声,“大黄,弄死他们。”
那大黄狗抬头望天,“汪汪汪。”
西门庆暗自诧异,让这畜生咬人呢,这畜生叫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