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出口,旁边的大臣们,全都一阵反胃。
李太常身上的绳索被解开,一个士兵从李太常的嘴巴里,拽出来一只袜子,穿在了自己的脚上,陪着笑脸说道,“正卿大人,得罪了。”
“呸!”李太常吐了那士兵满脸的口水。
随后,来到皇上的面前,“启禀皇上,我认识一个乌鸡道人,此人乃是我大辽国,数一数二的奇人异士。”
“据说,有散豆成兵,呼风唤雨之能,若有他前来相助,定能生擒韩世忠,斩杀梁红玉。”
那天祚帝肃然说道,“不!”
“还是生擒梁红玉,斩杀韩世忠的好,朕要亲自审问梁红玉!”
瞬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文武大臣,全都无语了。
皇帝这幅德行,百姓岂能安居乐业?
“李正卿,那你就辛苦一趟吧。”天祚帝说道。
李太常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众位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人说,李太常如果出城的话,谁能送他出去呢。
有的人说,满朝的将领都打不过宋军,道士能行嘛。
有的人说,这李太常如果搞不定这事儿,脑袋指定会搬家。
还有的人说,乌鸡道人是李太常的三舅姥爷。
天祚帝此时心痒难耐,急匆匆地跑到了李太常的家里,后面的大臣立刻跟上。
来到门外,天祚帝对宰相说道,“黄龙城情势危急,你告诉李爱卿,让他抓紧时间出发,别耽误事儿了。”
宰相答应了一声,来到李家门前,准备敲门的时候。
忽然,隔壁大门响了。
紧接着,李太常和一个道人,从隔壁出来。
“李爱卿,这位是?”天祚帝目光落在道人身上。
只见这个道人,长得那叫一个丑,个头很高,身形很瘦,颧骨很高,胳膊很瘦,牙床子很高,嘴唇很瘦。
两颗板牙,宛如兔子一般支着,这也就罢了,鼻梁高耸,还有一对儿斗鸡眼儿。
就他看人的方式,没人能够知道,他究竟在目视何方!
“乌鸡道人。”李太常说道。
天祚帝顿时蒙圈了,“李爱卿,莫非你有瞬移的本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太常正色道,“乌鸡道人和我是邻居。”
众人一阵唏嘘,认为这乌鸡道人身居闹市,断然不会有什么真本事。
然而,那乌鸡道人扯着公鸭嗓说道,“启禀皇上,贫道祈求出战,只需三千人的队伍,便能一战击溃对方。”
听了这话,那天祚帝连忙点头,“好,我现在就封你为国师,即刻出征。”
果然,两军对圆之后,梁红玉拍马上前,张口便开始骂人,“你这个臭道士,怎么长得像一只鸡?”
“你是会下蛋,还是会打鸣儿?”
“你是吃小米儿,还是吃虫子?”
“小的时候,身为一个蛋,我想请问你,那时候的感受是什么,是怕被煮,还是怕被煎了?”
“假如重新给你再活一次的机会,你还会乐意当一只鸡吗?”
“或者,你的愿望本来就是站在红玉楼的门口,捏着手绢招呼客人,而只是阎王爷让你投错了胎,好好的一个娘们,让你变成了一个畜生?”
那乌鸡道人听了梁红玉的话,气的两只眼睛直冒火。
“该死的女人,道爷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这乌鸡道人骂完了之后,便口中年年有词,随后爆喝一声。
瞬间天色骤变,飞沙走石,狂风不止。梁红玉和韩世忠二人,全都吓了一跳。
他们两个人虽然见过公孙胜呼风唤雨,但是,公孙胜要么是为了祈雨,要么是为了降雾,要么是为了晴天。
他做法之后,从未有过如此恶劣的天气。
然而此时,一阵狂风骤起,韩世忠和梁红玉二人,已经预料到此一战必败。
尽管如此不说,忽然听到那风声之中,却还有隐隐的虎狼叫声。
此声音传来,胯下的马匹全都慌了。
梁红玉和韩世忠拼命勒住马头,勉强压住阵脚。
然而那些士兵的马匹,却已经四下逃窜,不战自乱。
梁红玉扭头对韩世忠说道,“韩先锋,咱们赶紧撤吧。”
可是,此时的韩世忠压根就不想撤!
要知道,这一路过关斩将,收复领土,杀得畅快淋漓。
眼看便能直捣黄龙,立下不世之功,可以封狼居胥,却不料在这时候,功败垂成,岂不是太可惜了?
战场上的局势稍纵即逝,韩世忠还没有想清楚其中利害关系,就听到一阵喊杀声骤起。
此时,那辽宁随着大风,一起杀奔而来。
战意爆棚的辽军将士,宛如一只只饿得嗷嗷叫的小狼崽子,见到大宋士兵,一阵刀削斧剁。
那大宋士兵掉头就跑,梁红玉本打算冲上去拼命。
但是,韩世忠已然明白,若一味儿死拼,只怕梁红玉定然会葬身于此,于是大声喊道,“红玉妹子,快撤退,等兄长和公孙道长来了,在和他们算账。”
梁红玉闻言,拨马便逃。
二人一直跑了三十多里,见那辽兵没有追来,才整点兵马。
这一清点人数不要紧,两万人马居然损失过半。
“咋办?”梁红玉问道。
韩世忠抬头看了看前方的路,缓缓说道,“前方有个小城,换做春雨城,咱们暂时在这里歇息,等待兄长的到来。”
再说那西门庆,接到梁红玉和韩世忠的书信,当即念动咒语,催动甲马,直奔黄龙城而来。
可是,还没到黄龙城的时候,便看到一支战败的军队,向回撤而来。
走到近前再一看,不是那梁红玉和韩世忠,还能是谁?
百战百胜的将领,居然如此败了!
西门庆忽然响起,那老偏将之前说过的话,韩世忠和梁红玉势如破竹,但是会遇到阻碍!
如今,他的话果然一一应验!
若他还能或者,是不是便可以躲过这一场灾祸?
正思忖着,只见那梁红玉和韩世忠二人,打马狂奔而来。
他们双双跪倒在地,“末将战败,请大帅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