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啊。”朱贵喊了一句,扭头就要跑。
然而西门庆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朱贵的后衣领子,随后啪啪打了他两个响亮的耳光。
“你个挨千刀的,竟然敢说我是鬼!”
那朱贵挨了两巴掌之后,顿时有些蒙圈了,他讷讷地问道,“你,你没死啊。”
“废话。”潘大姑冷冷地说道,“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吗?”
随后,潘大姑明白了过来,“家里挂着的白布,你这是给我做灵堂呢!”
那朱贵哪里敢承认呢,连忙说道,“不是!”
“那你说说看,究竟为什么挂白布?”潘大姑问道。
“是我让挂的。”西门庆迈步走了进来,笑呵呵地将朱贵的衣服丢给了他,“弟妹莫要生气,砸了大理寺,你犯的可是死罪。”
“我原以为,你这次是必死无疑了,不过还是抱着一线生机,去了皇宫里求了皇上,没想到皇上还挺给面子,免了你的罪过。”
听了这话,那潘大姑松了手,讷讷地说道,“夫君,把你打疼了吧?”
朱贵感激地看了西门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不疼的。”
“你嘴上怎么起了这么多的泡啊。”潘大姑诧异地问道。
朱贵的嘴巴被塞了臭袜子,嘴上的泡是传染的脚气。
然而西门庆却说道,“这不是听说你被抓了之后,朱贵兄弟着急上火,才起了这么多的泡嘛。”
“朱贵,明天去找安道全,让他给你开一副药。”
朱贵答应了一声之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西门庆对潘大姑说道,“走吧,咱们去吃饭。”
几个人坐下吃饭的时候,西门庆一边吃一边琢磨,过段时间,家里的这些好汉们,便要往大理运送货物,到时候家里的兄弟只怕不够用,该在寻几个得力的好汉来才是。
“娘子,你吃肉。”朱贵小心翼翼地家了一块肉,放进了潘大姑的盆子里。
潘大姑笑眯眯地说道,“夫君,你对我真好,带会儿我给你生小孩。”
那朱贵顿时满脸的尴尬之色,李娇儿俏皮地笑了笑,然后地下了头。
西门庆忽然想到,这朱贵有个兄弟叫朱富,朱富有个师父叫青眼虎李云,说将他们两个带来的话,倒是十分的有用。
那朱富本来就是开酒馆的,正好自己需要这类的掌柜人才。
那青眼虎李云是县里的都头,虽然水浒传里面,并没有描写这李云功夫如何,既然能当上都头,想必战力也是不俗。
“朱贵,你兄弟朱富现在在什么地方呢?”西门庆问道。
“在沂水县呢。”朱贵说道。
西门庆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悠悠地问了一句,“我想让他来帮我做事,你意下如何?”
朱贵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好啊,那我明天便去一趟沂水县,让他来东京便是。”
“不必了。”西门庆摇了摇头,“我亲自过去一趟,你且写一封书信便可。”
那朱贵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这便写来。”
说着,他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不多时,便折返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兄长,你看。”
西门庆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只有一句话——狗娃,哥哥我在东京喝酒吃肉,你也一起来。
我靠!
这么简单直接吗?
“内容是不是简单了点?”西门庆问道。
朱贵呵呵一笑,“我家中父母早亡,朱富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说什么,他一定会听的。”
西门庆点了点头,收起了那封书信,然后说道,“我即刻便去,家中大小诸事,你们三个好生照料。”
“现在就走呀?”李娇儿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失落。
听她如此说,西门庆呵呵一笑,“那就明天再走。”
当夜,西门庆便在李娇儿的房间里睡下不提,第二天清晨,西门庆出了东门,念起了咒语,催动了甲马,立刻朝着那沂水县奔跑而去。
一个时辰后,西门庆来到了沂水县的城门外。
走进一家酒馆,西门庆问道,“掌柜的,给我来一角酒和二斤熟牛肉。”
掌柜的答应了一声,随后将酒肉端了上来。
西门庆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肉,心中暗想,这沂水县地盘不小,我该去哪里找那朱富呢?
“掌柜的,请问你可认识,一个叫朱富的人?”
那掌柜的一惊,诧异地问道,“你找哪个朱富呀?”
“这个朱富好像也是个开酒馆的,他的哥哥叫朱贵。”西门庆说完了这话,忽然感觉一阵头昏目眩,随后噗通一下栽倒在地。
哗。
一盆清水泼在了西门庆的身上。
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西门庆看着眼前的掌柜的,随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你这厮,居然敢对我用蒙汗药!”
那朱富嘿嘿笑着抱了抱拳,“兄弟,我便是你要找的朱富。”
“刚刚不知道咱们的关系,所以才对你用了蒙汗药。”
听了这话,西门庆叹了口气,“你兄长让我给你带一封书信。”
他摸了摸怀里,发现书信居然不见了。
“书信我已经看过了。”朱富笑着说道,“我先弄一点吃的,咱们吃喝一番后,便去东京。”
说着,他转身去了后厨。
西门庆立刻跟了进去,“你有个师父名叫青眼虎李云……。”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股漫天飞舞的苍蝇阵给推了出来。
我靠!
西门庆连忙一只手捂住了脸,从指缝中向外看了一眼,只见那厨房里,宛如垃圾场一般,蝇虫漫天飞舞,甚是恐怖。
西门庆连忙扭头退了出来,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嘴巴。
这朱富邋里邋遢,怎么能做的好生意呢?
让朱富去东京帮自己的忙,这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可是事到如今,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等朱富去了东京之后,再另做打算。
这个时候,那朱富又端了一盘熟牛肉和一盘小菜进来,“你且吃吧,我这便去拿酒来。”
看着这盘熟牛肉,西门庆一阵反胃。
刚刚自己还吃过了他的酒肉,真是恶心至极!
“大清早的便有生意,看来这生意不错嘛。”一个身穿官差衣服的人,坐在了旁边的一张桌子边,并且把钢刀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