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汉子面色一凝,“你是什么人,难道和他是同伙不成?”
西门庆连忙摆手,“那倒不是,我是来这里吃串的。”
“所谓天下人管天下事,你们几个如此欺负人,我看不惯罢了。”
他说着,拔出腰间折扇,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扇动着,一副孤傲的模样。
为首的汉子哈哈一笑,“这事儿,恐怕你管不了!”
“此人卖的烤串,根本就不是羊肉。”
闻听此言,西门庆不禁大惊失色,不是羊肉,又是何物?
烤串的汉子立刻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有什么证据,说我的肉不是羊肉?”
那为首的汉子冷笑道,“我们已经派人暗暗跟踪过你了,白天的时候,你去田野里抓老鼠,抓蛇,抓野猫杀了之后再烤串。”
旁边一个汉子指着烤串的老板骂道,“我爹就是是了你的烤串死的。”
我靠!
还有这事儿!
西门庆不禁一阵心惊,若自己吃了他的一百串烤串,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打他!”一个人喊了一句。
所有人扑上去,摁住了那人,一顿拳打脚踢。
西门庆心中暗想,食品安全问题,关乎民生大计,这个家伙祸害人当真该打,他也补了两脚。
一群人,只把那老板打的鼻青脸肿,哭爹喊娘,求饶不止。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有人爆喝了一声,“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夜巡的小校尉,带着十几个士兵匆匆而来。
“不好,大家快撤。”为首的汉子喊了一句,那群家伙呼啦一下,化作鸟飞兽散。
“喂,你们跑什么呀。”西门庆淡淡地说道,“既然此人卖假肉,我们只管和他见官便是了呀。”
然而,那群汉子怎么肯听他的话?
小校尉来到那挨打的烧烤老板面前,“三老爷,什么人如此放肆,竟然敢动手打您!”
老板捂着一直乌青的眼睛,痛哭哀嚎道,“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贼人。”
他瞥见西门庆没有逃走,伸手一指,“他和那群贼人是一伙的!”
听了这话,小校尉立刻爆喝一声,“把他给我抓起来。”
西门庆向后退了一步,“他卖卖假肉,我出手教训他也是应该。”
“你们抓我,有什么理由?”
卖烧烤的老板立刻跳了起来,指着西门庆的鼻子骂道,“你的脑瓜是不是让驴给踢了?”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吐蕃国,这里是新江,这里是牛羊的天堂!”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来到西门庆的面前,“遍地是牛羊的地方,你觉得我可能去田里抓老鼠和蛇吗?”
他的一句话,顿时让西门庆张口结舌。
此人说的甚是有理,自己为何没有想到呢?
“兄弟,对不住了。”西门庆拱了拱手。
“对不住就完了?”卖烤串的老板掐着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我告诉你,我家兄长是吐蕃国的国师!”
听了这话,西门庆不禁大为惊骇,吐蕃国的国师,不是已经被自己杀了吗?
难道,这是又选出来了一个新国师?
还是那国师的尸体,还没有运回来呢?
他的脑子里,一连闪过几个疑问,而就在这个时候,小校尉冷哼一声,“来人啊,把这厮给我拿下。”
身后的十几个士兵,立刻向西门庆扑来。
区区十几个士兵,西门庆自然不放在眼里的,只不过,他不想徒增杀孽。
“告辞了。”丢下这一句话,西门庆转身便跑。
围着这座城,跑了三圈之后,那些士兵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而西门庆早已经坐在一个客栈里,喝酒吃肉呢。
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西门庆拿起筷子,准备夹肉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一个桌子上的人在说,“我听说,此次攻打西夏,国主已经做好了完全之策。”
另一个人道,“当然,你没听说吗,那西夏如今已经落在一个女人之手,这世间哪有母鸡打鸣的道理。”
西门庆转过头,只见那瘦脸的汉子说道,“咱们吐蕃与西夏,打了这么多年,可是败多胜少呢,这一仗却不知胜负几何。”
“国家大事,咱们又与咱们无关,何必管这些劳什子的闲事儿。”
刀疤脸滋溜喝了一口酒,“这次肯定能赢,西夏的曹元帅据说都已经死了,想要赢他们,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兄弟,我打算去从军,你跟不跟我去呀?”
瘦脸汉子摇了摇头,“没有兴趣,我还是惦记着,能够见到公主,能看她一眼,我即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我靠!”看看你那点出息。
西门庆一扬脖子,把一杯酒喝掉,心中暗想,一个小小的吐蕃,竟然也敢跟西夏开战,若不能一举赢下他们来,那我这个西夏的西北王,岂不是白当了?
转念又一想,自己不懂兵法,刘唐博旭以及邓元觉,三个糙汉也未必能统兵,这可如何是好呢?
正在犹豫之际,他忽然想到了岳飞。
不行,岳飞刚刚跟着周桐学了一年的功夫,未必能学到精髓。
不如自己连夜回到西夏,再把呼延灼喊过来,帮自己打这一仗算了。
只是不知道,这呼延灼肯不肯来西夏。
思虑良久,此时那谈话的二人,已经离去。
西门庆也无心再吃喝下去,于是掏出二两碎银子,放在了桌子上,起身离去。
出了皇城之后,西门庆直奔东方而去。
跑了大概有一个时辰之久,忽然见到一队人,带着一辆大车,正驻扎在密林之侧休息。
西门庆心中暗道,这些人统一服饰,身上又都带着兵刃,不知是干什么的,自己还是探听一番才好。
想到这里,他悄悄摸了过去,来到一个放哨人的身后,西门庆一掌劈在他的脖颈处,那人两眼一番,昏死过去。
来到那大车前,西门庆掀开帘子,偷眼观瞧过去,不看则已,一看差一点把自己吓得魂飞魄散!